胖女人聽到這裡,臉色一紅,低著頭一言不發。

二楞娘眼神慌亂的瞪了胖女人一眼,“別聽有些人瞎嚼舌頭根子,那是俺家老頭子摔的腿疼,疼的半夜還哼哼呢!”

這時,胖嫂拎著糧食袋子過來了,“二楞他娘,從房上摔下來沒啥,可是要是從椅子上摔下來,那就丟人丟大發啦!

俺感覺你家的椅子應該有年頭了吧!你該給他換一把新的了,那可架不住二愣那樣折騰,都快給整爛了,扎到人可就受罪了。”

杜二楞老孃愣了一下,“胖嫂,你說的還真是,俺家把椅子還是二愣他老爺爺在的時候做的呢!

昨晚也不知道二愣咋搞的,把椅子給坐散架了,把俺二楞腿上劃了好長一個口子呢。”

說完,疑惑地看了看胖嫂,“唉,不是,俺說胖妮啊!你咋知道俺家的椅子該換了?”

胖嫂瞅了一眼胖女人,壞笑著說:“這事兒咱村人都知道,你不信問問你侄女,你侄女肯定更清楚。”

第一次問話的老太太大笑著說:“二愣他娘,俺看這把椅子成了他倆的合歡椅啦!折騰散架的吧!”

現場磨面的人都鬨笑起來,把杜二楞老孃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二愣老孃眼神不善的瞪了一眼老太太和胖嫂,“你們這群說話不把門的老孃們兒,這是俺遠房侄女,來這兒串門的,你們這樣說,俺侄女還咋找人家。

瞧瞧你們說的那是啥話啊!一張嘴就是胡說八道。

再說俺二楞還沒媳婦兒呢,可不能壞了俺二愣的名聲,要是俺二愣娶不上媳婦兒,俺就找你倆算賬!”

胖嫂陰陽怪氣的說:“二楞他娘,你家侄女看著可不小了啊,再怎麼也不能和二楞住一個屋吧!

你侄女要是沒地方住,就先到俺家裡擠兩天吧,俺家屋子大,地方寬敞。”

二愣老孃眼珠子瞪的大大的,”胖嫂,俺侄女晚上跟著俺睡,俺家二愣腿腳還沒好那麼利索,白天俺侄女才幫俺伺候著二愣,你們要是再胡說八道,俺就撕爛你們的嘴。”

胖嫂撇了撇嘴,不服氣的說:“二愣他娘,別裝了,你心裡那點小九九誰不知道啊!想趕緊給二楞找個媳婦兒生個孩子,好讓你早抱孫子。

別人都不是傻子,俺勸你趕緊讓兩人領證,要是讓鄉親們再聽到你家那野貓叫春一樣的聲音,肯定有人去舉報你家二愣搞破鞋。”

二愣娘不服氣的白了胖嫂一眼,“哼,懶得理你,跟攪屎棍子一樣,天天東家長西家短的,還是操心一下你自己掏大糞的事兒吧!

楚淨秋她們看了一場大戲,幾個的面很快被磨了出來,幾個人拎著面袋,拿著家當就回了知青點。

一回到知青點,林子珊忙著和麵、發麵,楚淨秋和石愛紅把呼好的紅小豆從鍋裡撈出來,搗成豆餡,石愛紅還突發奇想的,往裡面又加了點碎板栗。

中午連著蒸了四大鍋粘豆包,皮薄餡大,黃黃的豆包皮軟軟糯糯,深紅的小豆餡又甜又面。

楚淨秋把自己的糖罐子拿了出來,給每人舀了一勺,三人蘸著白糖吃,吃起來格外香甜。

林子珊又用鍋鏟將幾個粘豆包拍扁,往鍋裡放了點豬油,烙了一盆子粘豆包,煎的兩面金黃的粘豆包更香、更好吃,三人一直吃撐了才罷休。

轉眼間就到了大年三十。知青們上午給鄉親們寫了一上午的春聯。

什麼“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盪風雷激”、“馬列主義傳遍世界,革命風暴席捲全球”。

還有“自力更生創大業,艱苦奮鬥展宏圖。“發揚革命傳統、爭取更大光榮”。

村裡特意給知青點整了幾斤豬肉、豆腐、粉條、花生米還有一些血腸、白麵、還有幾斤大米。

晚上知青點打算來一次大聚餐,嶽文彬和周衛東他們最近打了幾隻野雞,還套了兩隻野兔。

男知青們把野雞和野兔處理好,燉上;女知青們開始剁餡包餃子。

晚上五點多,外面飄起了雪花,知青點的房間裡卻溫暖如春。

在江輕舟燒的熱乎乎的大炕上,大家把幾張炕桌拼一起,一道道香噴噴的佳餚擺滿了桌子。

年夜飯搞的非常豐盛,有小雞燉蘑菇、豬肉燉粉條、血腸酸菜豆腐湯、油炸丸子、煮花生米、白菜木耳炒肉片、涼拌海帶絲等十幾個菜,江輕舟還用家裡寄來的蝦皮、紫菜做了一個湯。

知青們都圍坐在炕桌旁,熱熱鬧鬧的開始吃年夜飯。

吃到最後,男知青們都喝多了,江輕舟平時一個很內斂、有修養的人竟然躺在炕上哭了起來,他一邊抹眼淚,一邊說:“我已經兩年沒有回家了,好想吃爸媽做的菜啊!也不知道他們今晚想不想我。”

每逢佳節倍思親,江輕舟的這句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幾個女知青也開始跟著抹眼淚。

趙亞茹哭著說:“明天也沒有人給我紅包了,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

嶽文彬幫她擦了擦眼淚,“亞茹,明天我給你發個紅包,明年咱們就可以回家過年了,你別哭了!”

石愛紅也在一旁哭的稀里嘩啦的,“好想吃我爸爸過年做的紅燒肘子啊!那天我爸還問我過年回家不,要是回去的話,他就多攢點票,給我多做幾個肘子。”

周衛東也在一旁安慰她,楚淨秋看了一眼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林子珊,拍了拍她的肩,“子珊姐,你也別難過,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林子珊苦笑著說:“謝謝你,淨秋,那樣的家人有還不如沒有,前幾天我那養母竟然又給我寫信訴苦。

要我年底分了紅或者分了糧食,就給她郵回去,她說家裡都揭不開鍋了,過年估計連頓餃子都吃不上。

我直接給她回信要錢,我說借的債太多,還不起了,希望家裡幫著還點,要不然這年關都難過。

我那養母再也沒有寫信,估計是連郵票錢都不想浪費吧!我早就看淡了這些,放心吧!我不難過。”

楚淨秋笑著說:“看透了也就不難過了,該做做樣子還得做做樣子,千萬別告訴她你做了赤腳醫生,每月還有工資,找個合適的時機,該斷親就斷親吧!

否則,等你過得好點了,她還得巴上來吸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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