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固跟顧年年兩個人,明明並沒有過分親密,也只是輕輕的抱在一起,卻給人一種無限暢想的旖旎曖昧之感。

不遠處的藍直羨慕的看著。

他想,他輸了啊!

從前他想,陛下也是一個不懂情愛的,他們也算是互相守護的君臣,誰也別笑話誰。

但是,如今他被比下去了!

陛下可太會了!

看看,他跟小郡主,都曖昧成什麼樣子了?

哪像他,還跟根木頭似的杵在這裡,也不敢亂動,甚至連長公主的手都不敢牽。

他想牽啊,但是他慫。

平時帶兵訓練,一臉嚴肅,又十分有魄力的御前大統領,在面對長公主的時候,慫得不成樣子,手都不敢多伸一下。

長公主也頗為無奈。

兩個人透過顧年年的心聲,知道了屬於他們的未來的悲劇之後,已經在努力的規避那些風險了。

如今,雖然不算是互通心意,但是都明白彼此心裡的想法。

只是差了一層窗戶紙,但是藍直慫得不敢捅。

長公主想著,要不……

我捅吧?

就藍直這性子,你等吧。

等到白髮蒼蒼,他還是不敢,那就有意思了。

所以,劇情裡,他們為什麼錯過?

長公主覺得,自已佔三成的原因,更多的原因,都在藍直那裡!

他慫什麼啊?

他現在是大統領了,怕什麼?

衝就完了!

想到這些,長公主給自已鼓勁兒。

別說……

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長公主,面對情愛,居然不如他那個坐鎮京城的弟弟厲害。

想到這些,長公主也頗為無奈。

但凡她將在戰場上的勁頭,拿一點放到跟藍直之間的感情上面,她現在孩子都生三個了吧?

想到孩子,長公主心思又活了,她看著漫天煙火,還有不遠處湧動的人群。

那麼多年輕人,互相拋著曖昧的眼神,送著曖昧的信物。

她怎麼就不行了呢?

她今天晚上,也不過就是其中一人罷了。

所以,衝!

長公主再次給自已打完氣之後,猛的貼近了藍直。

她靠的太突然,也距離太近,馨香的氣息,直接噴灑在藍直的頸側,驚得他老實的杵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柔軟的觸感猛的貼近,輕輕的貼到了他的側臉,與之一起,還有獨屬於長公主的馨香。

藍直木頭似的站在那裡,反應過來長公主親了他一口之後,一張俊臉直接爆紅,整個人就差縮到一處。

長長長公主親他他他了!!!

藍直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他想轉過頭去看長公主,卻又因為羞紅了臉,不好意思,連動也不敢動一下了。

看著木頭愣子似的藍直,長公主無奈出聲:“你呀,還比不過一根木頭呢!”

說話間,長公主就準備甩手走人。

她都主動了,這根木頭都不知道動一動?

一看長公主要走,藍直終於有了反應。

他有一種直覺,如果今天就這麼放任長公主走了,那他跟長公主之間的情路,估計還要坎坷上很多年!

想到這些,藍直猛的伸出手,拉住長公主的手臂,接著將人往懷裡一帶。

他動作麻利,一看就是在腦子裡預想過無數次的,如今乍一上手,居然熟練的,像是做過千百回一般。

藍直拉著長公主的手臂,把人拉到自已懷裡。

雖然說藍直確實孔武有力,不過如果不是長公主配合,同樣是練武之人,他想把人拉回來,其實也不容易。

只不過,一個有心,一個配合罷了。

藍直將人拉進了懷裡,緊緊的抱住,緊張到嘴都不太好用:“別,別走,我我我……”

我了無數次之後,終於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他說:“我心悅於你。”

長公主原本有些氣惱,想著直接甩袖走人,去東南練兵,冷落藍直一些日子的。

她雖然確實心儀於他,但是也不想跟塊木頭談情說愛的。

但是,在她心灰意冷,準備走人的時候,對方又拉住了她。

這……

可真是折磨人啊!

長公主氣惱的捶了藍直幾下。

藍直也不覺得疼,他皮糙肉厚的,甚至覺得長公主像是在撓他的癢癢,還傻乎乎的說道:“仔細手疼,回頭找個東西捶我。”

被他這句話逗笑了,長公主嗔怪一聲:“呆子!”

藍直:嘿嘿,嘿嘿嘿。

他確實是個呆子。

難為長公主看得上他。

藍直緊緊的摟住了屬於他的盛世煙火。

這一刻,溫暖入心,愛意相隨。

窩在藍直懷裡,聽著煙火綻放的聲音,長公主心想:也還好,有年年,不然她跟他之間,也許註定了會錯過吧。

哪裡還有機會,像是現在這樣,相擁在一起,享受這盛世煙火,人間滋味。

還好,還好,一切還有機會。

兩個人在煙火綻放的街頭相擁的時候,虞固已經拉著顧年年的手,鑽進了馬車裡。

剛進馬車,虞固便將顧年年圈到懷裡,他以自已為肉墊,坐在馬車的一邊,同時另外一隻手,撐著顧年年的身後,生怕她磕到碰到。

兩個人之間說不清是誰主動,誰被動。

幾乎是在虞固坐下來的瞬間,唇齒便貼到一起。

乾柴烈火,在炎炎夏日裡燃燒,有的時候就容易引發火災。

虞固的手掌探入顧年年的衣襟,握上小姑娘的細腰時,頭腦才慢慢的冷靜下來。

他腦子裡不合時宜的想起了之前小姑娘跟自已調侃時候說過的話。

她說:她這個年紀,放在現代,他隨意碰了她的話,那就是三年起步,最高無期。

虞固雖然不太明白其中意思,畢竟如今的這個時代,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

像是顧年年的這個年紀,生孩子的也有很多。

時代背景的不同,造就了不同的現實情況。

只不過,虞固想,後世比他們進步很多,規定了對應的年齡,應該也有它的道理吧。

雖然,他已經讓太醫研製出來了對應的藥丸。

不過,還需要考慮到小姑娘的身體。

他要的從來都不是一時的歡悅,而是一生一世,甚至是生生世世的彼此陪伴。

想到這些,他停下了熱烈又曖昧的吻,頭輕輕的埋到了顧年年的頸窩裡,聲音沉沉的,透著濃郁的沙啞:“年年,你可折磨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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