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說這事,有虎御和蛇青就好,視線看向別處,看著鍋雙眼一亮,這不就是現成的理由嗎?
“猿啟叔,這個可以吃了,我們先嚐嘗。”
“韻韻崽崽做的,不用嘗也好吃,聞著就香”猿啟被成功轉移注意力。
郝心韻先叉起倆小段不辣的豬尖尖,稍微晾涼些,遞一個給猿啟,自己就下嘴了。
自己吃著味道還行,吃起來好有嚼勁,就是有點費牙。牙口好的可以吃了,小崽崽和牙口不好的,還得在燉會兒。
“猿啟叔,怎樣,嚼的動嗎?”郝心韻側頭問。
“能,你叔我還沒老到吃不動肉,還不錯,跟燉肉差不多”猿啟嚥下嘴裡的肉,才說。
“大老虎”郝心韻聽了他的話,抬頭就叫虎御過來。
唰
幾十個獸人,動作整齊看向她。
有幾個膽子大的上前兩步,嬉皮笑臉的問:“神使,需要我做什麼?”
“神使,我能為你做什麼?”
“神使,有什麼事儘管說。”
把郝心韻問得一愣,搞不清現在什麼狀況,不明所以的問:“我沒事,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
“剛剛神使不是叫我嗎?我是大老虎。”
“神使明明叫的我,我是最大的老虎。”
“是我才對,我比你們厲害。”
“你胡說,要不我們比劃比劃”他們都快爭的打起來了。
猿啟看不過去發話:“你們都閉嘴,神使叫的不是你們,做自己的事。”
郝心韻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腳都快摳出二里地,種玉米了。
好在這時虎御走過來了,站在郝心韻旁邊,轉身看著一行人,不客氣地說:“神使在叫我,怎麼大家都很閒,要去大廣場練練嗎?”
“不,我忙得很,我還有豬大腸要洗。”
“我也很忙,還要清洗獸皮。”
剛才還嬉皮笑臉的眾人,緊了緊身上的皮子,四散而逃,接著該幹嘛幹嘛去了。
虎御見人都跑光了,這才回頭看著郝心韻說。
“心兒,剛才那幾個是剛成年的獸人,皮的很,他們要是惹你不高興了,我去替你教訓他們。”
“沒事,是我的問題,沒想到這裡有這麼多虎族的獸人。”郝心韻坦然面對自己的錯誤。
又問虎御:“以後我叫你‘御’怎麼樣?有沒有重名的。”
虎御很不想打擊她,但還是得實話實說:“心兒‘御’有很多人都這麼叫。光我知道的,虎族就有三個。狼族也有六個。豹族,熊族都不少。”
“是啊!老的,年輕的,小的,不下30個”猿啟也附和。
郝心韻傻眼了,這,這,這要怎麼辦。
還是虎御說:“還是叫大老虎吧!部落都沒人這麼叫的,今天過後大家也都知道你叫的是我。”
“那好吧!”郝心韻妥協了,不然也不知道該叫什麼。隨後又問:“那蛇青呢?”
“大綠蛇,大蛇都可以,他就是蛇族最大的蛇,也是唯一一條綠蛇。”虎御如實道。
郝心韻不雅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才說:“蛇族就兩條蛇,有什麼可比的。”
猿啟卻搖頭:“不,部落裡蛇獸人,加上蛇青還有二十多個。”
“不是說只有蛇青和一個蛋嗎?”郝心韻不解的問。
“蛇青原部落,只剩下他一個,當初那顆蛋,沒能孵化。但蛇族有好幾個部落,一開始蛇族是比較強大的部落,不願加入我們。後來雪季延長,他們挺不住,只能選擇休眠,有野獸偷襲,導致蛇族獸人大減,這才來我們部落的”猿啟緩緩解釋。
“這些野獸,怎麼老是和獸人過不去。難道是因為不滿和嫉妒,你們成了獸人,高他們一等,而他們還是野獸嗎?”郝心韻胡亂的隨口說了句。
誰知猿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不然怎麼說的過去。即使是雪季,外面也不缺食物。可每年雪季,野獸都會偷襲獸人。”
虎御也煞有其事的點頭:“還真有可能是這樣,我們在外狩獵,遇到食肉野獸正在捕獵食草野獸,食肉野獸會放棄到手的肉,轉而攻擊我們。”
郝心韻覺得這個理由很荒唐,野獸要是真有智慧,也不至於跟獸人死磕到底。
但還是順著他的話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還挺麻煩的。”
“哦~心兒為什麼這麼說”虎御不懂就問。
“任何物種都有存在的意義,不能被滅絕,不然生態鏈就會斷裂,會影響到其他物種的生存。”郝心韻眉頭緊鎖,用極小的聲音說。
虎御不明白,為什麼不能滅絕,生態鏈又是什麼意思,怎麼就會影響到其他物種的生存,但他見不得郝心韻皺眉。
伸手撫平郝心韻緊皺的眉,出聲安撫:“你別想太多,大不了等圍牆建好,我們在部落裡養食草獸,不出來了。”
“那樣更不行,你們不獵殺野獸,野獸數量提升,外面的食草獸就會減少。到時候野獸沒吃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而且沒了食草獸,草木瘋長,一點火星就會燎原,後果更嚴重。”
郝心韻想到後果就直搖頭,眉頭也越皺越深。
“心兒,你忘了,還有我們,我們可以出手干預,讓食草獸和食肉獸保持一定數量。你擔心火的事,還可以多弄幾條河出來”虎御提醒。
郝心韻一拍腦袋,是啊!現在的我已不是普通人,隨便一個法訣就能呼風喚雨。
移山填海暫時還做不到,但只要時間足夠,那都不是問題。
自己怎麼就鑽了牛角尖呢!
想通之後,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以後隨緣。
“呵呵呵,我一時鑽了牛角尖,忘了,還好你提醒我,不然我還要糾結半天,說不定還會因此產生心魔”郝心韻舉起手,捧著虎御的臉,對他燦爛一笑。
隨後視線落在自己雙手上,笑容逐漸龜裂,動作僵硬地收回手,背在身後掐了個清潔術。
看在虎御俊臉上,留下的一雙巴掌印。正在想,是悄悄掐個清潔術,幫他清理乾淨,還是直接跟他說。
虎御沒注意到郝心韻的異樣,臉頰微紅低垂的頭,好一會兒才問出一句:“心兒,你剛剛叫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