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樹上兩人安靜的吃著果子,在其他人眼中他們正在談情說愛,周圍冒著粉紅泡泡。
在他們不遠處的樹下也坐了兩個人,“獅水,你說有了伴侶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嗎?你看以前隊長多不近人情,現在都會摘果子討好小雌性了。”
“我又沒結侶,你問我我問誰,要不你去問隊長。”
“不,不,不,不,不,隊長現在這樣挺好的。”他又沒傻,這時候上去,不是找揍嘛。
遠處的兩人將他們的話都聽到了,不過一人不懂他們在討論什麼。
一人卻是悄悄地紅了耳尖,覺得他們太閒,得多給他們安排事做。
虎御看著只吃了兩個果子,就沒再繼續吃的小雌性,不禁在心裡暗自著急,生怕胖乎乎跟著自己的小雌性,沒兩天就被自己養瘦了,決定快些回部落,去請教有經驗的雄獸們,看看到底要給小雌性喂什麼。
當即就招呼著眾人繼續前進,爭取能早日趕回部落,這次出來的全是單身獸,沒一個靠譜的。
“繼續趕路。”
“是”
郝心韻看他們又變回了獸形,知道他們這是要繼續趕路了,也跟著下樹。
看著已經趴到樹下的大老虎和一頭狼,一回生二回熟,她回身將金寶抱上去,自己則是一手拿刀一手拿果子,刀尖點地輕巧的跳上了虎背。
虎御見小雌性兩手都沒空,只能低頭叼起獸皮,一言不發地往前跑。
郝心韻這會兒精神頭十足,陽光正好,她將周圍的情況一一收入眼中,看著在草地上自由奔走的獵物,想著剛才吃到嘴裡的滋味。
這裡真是,好山,好水,好牛羊,好土,好樹,好空氣。
每天都在淡淡的花香中醒來,一睜眼就是一片綠色,透過葉子看到蔚藍的天空,每天心情都美美的,上天對她果然是偏愛的。
春天的太陽太過溫暖,配合身下有規律的搖晃,曬的郝心韻犯困,眼裡全是水汽,腦袋也跟著一點一點的。
一陣鷹鳴聲由遠而來,地上一道陰影跟隨著:“隊長你們可算來了,東西都收拾好,都等你們大半天了。回去的路上可得快些,我還要在祈福上跟狐花求歡呢,去晚了又要等下一個輪迴了。”
聲音尖銳,嚇得郝心韻心裡一突,瞌睡蟲頓時嚇跑了,把刀橫在胸前警惕的看著不遠處天上的大鳥。
虎御感覺到小雌性被嚇到了,不滿的對鷹信大吼:“吼”“哪來這麼多話,前面帶路”
“哦”鷹信鳴叫一聲,掉頭在前面不遠處飛著。
郝心韻見此放下戒備,瞌睡也醒了,打量起大鳥來,這只不太確定是鷹還是雕的鳥。
展翅時有十一二米,爪子和喙呈彎鉤形,羽毛跟地上奔跑的獅子差不多,看他在天上自由飛翔,真是英俊瀟灑。
他們也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沒一會兒就到了地方停下。
看著眼前的情況,早上還心情無比舒暢的郝心韻,這會兒什麼好心情都沒了。
眼前這100來號男男女女,無一不是蓬頭垢面,面黃肌瘦,瘦骨嶙峋,峋……尋她開心,就這些風一吹就能倒的人,哪像是能幹活的,養活都得費一番功夫。
他們身後不算太高的山上,有著明顯的長期居住過的痕跡,大膽猜測他們這群人就住在裡面。
郝心韻打起退堂鼓,腳步慢慢往後退,雖然她是想盡快幫助星際人民恢復正常,可她也做不出來不顧後果,將這群身強體壯的獸人帶走的,那樣會死很多人,別人的命也是命。
虎御本就和她很近,這會兒輕易就察覺到身旁人的異樣,扭頭看著她臉上還未消散的錯愕與不可思議。
直覺告訴他,這次要是沒抓住以後恐怕再難見面了。
他快速伸手抓住身邊小雌性的手腕,慌亂的解釋:“我們的部落不在這裡,也很大很安全,這些獸人是要加入我們部落的,路途遙遠太過危險,我們是負責保護他們安全抵達部落的。”
虎御知道她聽不懂,還是要說,按照她之前能帶著幼崽在森林裡存活,還養得如此健康,知道她有獨自在外生存的能力,怕她等不及轉身就走。
手上緊緊抓著她,回頭對身邊的人吩咐:“既然都收拾好了那就趕緊走吧!也能早些抵達。”
眾獸都沒有意見,早些回去也能早點交差,說不定還能趕上這次的祈福,要是被小雌性看上了,那就更好了。
郝心韻看到剛剛那群營養不良的人,在大白虎說完話之後,全都變成獸形,叼起腳邊的大包袱,即使是獸形也是皮包骨,毛髮也麻麻賴賴少得可憐,儘管如此他們還是堅定不移地往前走。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忽略了他們腳邊的包袱,看這情況要麼就是搬遷,要麼就是移民。
他們這群人的獸形基本都是狼,有零星幾隻豹子,中間還夾雜著一隻黃皮黑紋的老虎,整個隊伍就這隻老虎看起來多二兩肉。
以前她在星際的時候也做過安撫群眾的工作,儘管就是起一個吉祥物的作用,但她還是全程陪同。凡是受過災的地方,都會有軍人過去進行搶救和支援,直到災後重建完成,或是將人全部遷移到其他地方安置妥當才會歸隊。
她之前怎麼沒想到,兩隊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怎麼可能是一起的,多半是來保護他們的。
想起以前做的事,又想起自己剛才的退卻,就羞愧難當,真是給老爸丟臉了,還丟到外星球了。
他們都這麼可憐了,還想著讓人幹活。
自己也不缺物資,更應該給與他們幫助,怎麼能只想著聯邦民眾,應該一視同仁才對。
郝心韻低頭看著自己被拽住的手,又抬頭看向不遠處,已經星星點點開花的果樹,現在也不太適合繼續移栽果樹,根據資料上提示,得等到秋冬時節再移栽,不傷樹,能提高存活率。
話又說回來,反正中間這段時間也沒想好要幹嘛!乾脆把他們養的身強體壯,不也能更好給自己幹活嗎,磨刀不誤砍柴工。
看著大白虎已經趴在自己跟前了,自己也想通了,利落的翻身坐上去。
來時的路,郝心韻全都記在了腦海裡,這會兒都傍晚了,距離早上休息的地方還有很遠路程,天黑之前是趕不到了。
她午飯都沒吃,這會兒正餓的肚子咕咕叫,看前面那群皮包骨的獸,走路都在打偏偏也沒停下,她也不好意思叫停,她又不是真吃不了苦受不了餓。
她是忍著沒說,可不代表身下的獸感覺不到。
虎御耳尖的聽到小雌性肚子傳來的咕嚕聲,心裡懊惱,自己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小雌性跟雄性不一樣。
雄性吃的多,不幹活的時候吃飽一頓可頂五天,幹活的時候一天吃一頓可以,兩天吃一頓也行。
雌性吃的少,餓得快,有條件時一天吃三頓,就算極為缺少食物的時候,也要保證每天吃一頓,不然就容易生病,會死的。
“吼~吼吼吼”“留幾個人在這裡保護她們繼續前進,其餘人跟我一起快速前進去狩獵,鷹信去前面觀察情況。”
鷹鳴虎嘯狼嚎一同響起:“嗷嗚~”
“吼”
“是”
郝心韻被他猛地加速,仰了一個趔趄,手下意識的抓緊身下的皮毛,等會衝過後,趕緊鬆手,還順著毛毛摸兩下,這可是真皮,有痛感的。
一行人配合的相當默契,快速調整隊形,一隊加速跟在虎御後面,一隊保持勻速前進。
虎御被她輕揉撫摸的動作弄的很舒服,腳下的步子都邁的更加歡快了,可苦了後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