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玉子傾清楚地感受到了臨溟川身上懾人的低氣壓。

倒了一杯茶細細品著,這件事他就不摻和了,總歸是小兩口的事,他管不著。

“為何去雲粹宮?”臨溟川面上一凜。

蘇愉卿咧嘴一笑,“去雲粹宮喝酒~”

準確來說,是去雲粹宮抓“鬼”。

臨溟川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前不久才見過的滿是誘惑欲色的畫面,被墨髮恰好遮住的耳朵爬上一抹紅霞,這身上無端升起一絲燥熱之意。

一想到眼前這人兒喝醉酒會撲向別的男人的懷抱,哭唧唧地撒嬌。

說不定還會做出更出格的事……

臨溟川的心就覺得忒不自在,就像是有人搶走了屬於他的……

等等!

他怎會有這種想法?!

他莫不是生病了?

臨溟川猛地一回神,握了握袖中的手,穩了穩心神,“妃子與妃子之間也應當避嫌。”

蘇愉卿嘴角抽了抽,用著一種看傻子的眼神。

哈?

避嫌?!

有沒有搞錯!

狗皇帝又開始精神錯亂了。

“陛下!”蘇愉卿一把扯住臨溟川的袖子,眸子認真地盯著他,“你信我,雲粹宮真的有古怪!”

臨溟川眸光淡淡地掃了眼袖子上沾上的油汙,眉心不禁一跳,倒也沒將袖子抽出。

“如何古怪?”

蘇愉卿剛想說,鼻尖突然拂過一絲奇特的香味兒,似是想再確認那香味兒,一時間幾乎整個腦袋都往臨溟川懷裡鑽去。

她也沒意識到,微微聳著鼻子。

而臨溟川在蘇愉卿主動靠近,並將腦袋窩在他胸口,並且還一直向下的時候,整個身子都僵在了原地。

漆黑如墨的眸子裡閃爍著明滅的火星,撥出的氣息都摻雜著灼熱之意。

玉子傾見狀,安靜且乖巧地端著一杯茶,滿臉溫柔笑意地喝著。

“蘇愉卿……”臨溟川原本就低沉的嗓音已經多了幾分嘶啞,眸中飛快掠過一絲欲色。

“嗯?奇怪,怎麼沒味道了?”蘇愉卿疑惑地皺著眉頭,呢喃著。

臨溟川自幼習武,耳力極好,將蘇愉卿的小聲呢喃全數聽了去,聲音啞得不行,“朕身上……什麼味道?”

“嗯……”蘇愉卿鬱悶地用手撓了撓臉頰,“剛才還有的,現在怎麼沒了,奇了怪了。”

臨溟川挑了挑眉,“朕身上從來只有松香。”

蘇愉卿不服氣地抬頭,眼神極為堅定,“不,剛才你身上還有別的香味!”

她對氣味極其敏感,絕對不可能聞錯,剛才那個香味和蕭旌旗身上的一模一樣。

蕭旌旗說聽到了尖叫,也許這香是個突破點?

“那你倒是說說,朕身上還有何香味兒?”臨溟川微微低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哪曾想蘇愉卿還真一本正經地說了,還有理有據的,讓他一時間忘了她對她的稱呼。

“有,你身上的香味是清冽的松香不錯,但是,剛才我聞到一股甜膩膩的花香,就像是大片大片的桂花堆在一起形成的氣味。”

臨溟川腦海中靈光一閃。

今天他去過母后的宮裡,母后宮裡年年都種著桂花。

近段時日又正值桂花花開之際,他身上多多少少也沾了些許氣味。

沒想到這小子鼻子比狗鼻子都好使,竟然能聞出來。

“朕今日……去過太后宮裡。”臨溟川緩緩道。

蘇愉卿眉頭狠狠一皺,開始腦洞大開。

太后?!

這太后又盯上蕭小胖了?

難道……狗皇帝喜歡的人是蕭小胖?!

老天,她不會真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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