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几月,這群少年就依次褪去了當初的稚嫩,如果再次相見,又有誰會想起?

曾經——那些懵懂的身影...

臨行前,在墨嶼的感慨之下,這烏龍寨,也是在蕭無缺的一把大火中——徹底淪為廢墟了。

他們和那些被迫害的人們,都不能容忍一幫新的“烏龍匪徒”出現。

俗話說,上山難也下山易。可是,墨嶼四人現在,並不這麼認為...

在一番“腳踏實地”和日夜兼程之下,他們也是受足了這雁橫陡峭的苦。也許是他們本就未體驗過上雁橫山的緣故,才導致的這般想法吧。

“柏陵城”,邕郡十城最北,其位於這雁橫山脈之下,自古以來就有故土南迴之地的美稱。

所以,待墨嶼一行人趕到這裡,看到的,無不是一片大陸以南景況,故土風情,一覽無餘。

路途勞累,打聽了一下此地的具體情況後,墨嶼四人便擇良地,先行休息了起來。

“趕馬鎮”,原來四人只是來到了這“柏陵城”最北一角的小小一鎮。趕馬趕馬,聽起來,就有一種商戶南來北往的畫面撲入眼簾。

事實啊,倒也的確如此,此地以南北交縱的來往商隊景象而聞名。

可奇怪的卻是,墨嶼四人一路走來,眼見耳聞,卻是與這傳言極為不符...

次日,這閒來無事的墨嶼休整好了以後,也是串到了這人流街巷當中,打探起了,關於“商戶”的反常現象,和主要目標——“青雷白玉涎”的訊息。

“哎,小哥,打聽個事!”

“沒空沒空,忙著呢。”

“這裡是一百靈元,我問的不多,不管確切與否,只要相干,這一百靈元,都是你的。”

“您問您問,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見墨嶼大方取出一百靈元后,這小販,也是立馬改了態度。

“你們這趕馬鎮不是歷來商隊頻繁嗎?怎麼我倒覺著,這大街上沒什麼商隊走動交易啊?”

“大人,這你就初來乍到,有所不知了。”

“要說三年前,我們這趕馬鎮倒的確是大人前面所說的那番景況,而三年後嘛,也就是如今,那些早就如過眼雲煙——一去不復返咯~”

“三年?這三年是發生了什麼嗎?”

覺察到小販話裡有話的墨嶼,也是趕忙追問道。

“害,這說起來可就長了,我們趕馬鎮,經營南北商隊來往交易,是千百年來,從未改變,那一直是維持著一番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盛況。”

“可自從三年前,那雁橫山上該死的匪患——烏龍寨等一幫人的攪水,這盛況,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們在那些商隊的必經之路圖財害命,甚至越發猖狂,還曾揚言要絕了這條南北商道。”

“邕郡主城的宋城主對此,視之不顧嗎?”

“顧?怎麼顧?”

“一來是天高皇帝遠,這雁橫山脈,本就處於我們南方諸城和中洲的交界處,兩域主執大人,是都不好把手伸這麼長。”

“加之,宋大人到任邕郡任城主才不過三年,怕是這訊息,還沒傳到他老人家耳邊吧。”

“二來,也是這烏龍寨的匪徒們,實在是狡猾至極!”

“期間,也聽說有中洲的人來管過此事,可那些匪徒呢,犯了事,拍拍屁股。”

“誒,你猜怎麼著?”

“一溜煙——他跑了。”

說到這裡,那小販也是極其賣力,時不時還夾雜著滑稽的肢體語言,表演給沉浸於此的墨嶼看了個明白。

“他們仗著雁橫山脈的地勢,是光天化日之下的玩燈下黑,根本不給人留尾巴的機會,所以剿滅一事,又談何容易呢?”

“你也不要嘆氣,我也是剛從中洲而來,路過雁橫山脈時,就聽說那烏龍寨等一干匪徒,已經是伏法了。這日後,你們趕馬鎮恢復如往初將指日可待了。”

墨嶼沒有自攬功勞,為了不引人注目,他以這樣巧妙的方式告知了小販——“烏龍”已死的訊息。

“害,那又能怎麼樣呢?”

“不說這三年因為烏龍寨導致的臭名遠揚,我們趕馬鎮的內禍,還沒解決呢!”

“我有生之年,恐怕是見不到這一天了。”

聽著小販言語裡的無奈,以及那不知又從何冒出來的“內禍”一詞,墨嶼好奇的,就又多問了一嘴。

“內禍,什麼內禍?難道你們趕馬鎮面臨的麻煩不止那烏龍寨?”

“烏龍寨只是減少了北來商隊南過交易的頻率,而我們的內禍——孤月狼妖的侵害,則是從根本上,杜絕了那番景況再現的可能!”

“孤月狼妖?這又是什麼?”

這小販,算是吊足了墨嶼的好奇心,他是每說一句,墨嶼都要跟著問一句。

不過,收了鉅款好處的小販也是意識到了不對,緊接著,他就不一口賣一個關子的,把這事情的細枝末節,給全說了個大概。

原來,是在兩年前,一個趕馬鎮老客人的到來,掀起了這番慘痛遭遇的序章。

他名崔逑,是南來北往最有名的一個商隊大戶,在這樣盛行交易的趕馬鎮,是人盡皆知,行內行外,都尊稱他一聲“崔會長”。

他算是這條道上的老人了,雖不是趕馬鎮人,卻勝似趕馬鎮人。在趕馬鎮經歷當年烏龍匪患一事後,是他一呼百應,才緩解了當時的局勢。

雖然商隊盛況難再,但好在,經崔會長這麼一補救,總不至於到了如今這般絕戶絕徑的慘狀。

可天命往往不眷顧好人,也就是兩年前,崔會長的寶貝女兒,被那孤月狼妖給擄了過去。

至此,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凡是年輕女子,在月圓之夜,都擺脫不了其魔掌。

為商之人,尤其是這類南來北往的商人,那是外物其次,家人為主啊!

趕馬鎮稀裡糊塗的,就冠上了這“採花聖地”之名,又還有哪個商戶會身犯此險再走上這一遭呢?

沒受過迫害的,是避而遠之,而已經受過迫害的,則是在趕馬鎮暫時紮根了下來。

他們都寄希望於有一日,可人活見人,人死見屍。更盼著,有橫空而出的英雄之輩,能解救他們困於狼妖之穴的那些家眷們於水深火熱之中。

以崔會長為首的商戶就是如此,他們日日夜夜祈望著,能招攬來俠士為他們解除此害。

聽完了小販陳述了這麼長的來龍去脈後,墨嶼還不忘,打聽起了那“青雷白玉涎”的下落。

“沒聽過,不過,崔會長那裡,可能會有此物的下落。”

小販搖搖頭,就這樣,墨嶼得到了一個不確切的線索。

不過這些,墨嶼心裡都早有準備,連大妖千鈞亂舞都沒見過的奇物,還能從一小販口中,得到確切的訊息嗎?

但有了線索,不至於無頭蒼蠅一樣亂撞,這總歸是好事。一切問題的源頭,都指向那位名不經外傳的崔會長。

看來,得需——會上一會了。

可氣這小販,拿了那一百靈元,回答完了墨嶼的兩個問題後,就一個眨眼——不見了。

像是生怕到嘴的肥肉會跑一樣,搞的墨嶼現在,只好在街上隨便找了一人,打聽起了這崔會長的住所之地。

好在,其也是家喻戶曉之輩,這番打聽下來,墨嶼倒沒費多大的勁,甚至算是白嫖了一道訊息。

在感嘆之餘,巷出口的門戶前,一番談話,卻勾起了墨嶼那埋藏多年的惻隱之心。

“還哭,囡囡再哭,晚上狼妖就來抓你了!”

哼嗯——哼嗯——

滴滴答答的,那被嚇唬到的小女孩,就立即止住了哭泣,小珍珠也是似掉非掉的,還掛在那圓圓的小臉蛋上,沒有立場。

“孃親,我...我不哭了,我不要被狼妖抓。”

也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小女孩稚嫩的聲音一出,為孃的,就立刻心軟了。

“嗯~只要我的囡囡聽話不哭,孃親就永遠在你身邊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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