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金黃殿內,那四方牆壁之上,各種奇珍異寶都歸置在一個個的小石槽裡,細細數來,是一百零八個石槽裡面足足有一百零八個寶貝。

在這群“雄”抬首、眼花繚亂之際,墨嶼不帶任何猶豫的,拉起段寧寧的手,就消失在了無人問津的角落裡。

“老大,那兩個賤人不見了。”

周挈身旁,一小弟傾耳過來彙報著。

“跑吧跑吧,逃的了金黃殿,他飛的出真龍臺嗎?”

此話說完,這周挈又轉過身來,以極其“友善”的語氣喊話餘下的其他尋寶人。

“各位為尋寶,同樣的目標都是一道而來,也算是相互之間,結了個緣。就憑這個緣字,我周某在這言定了,烏龍寨一眾人等,不會獨攬這金黃殿內的所有寶貝。”

“一百零八件珍寶,我烏龍寨,只取七十二。剩下的的珍寶三十六,請諸君自取!我周某和周某的兄弟們,決不插手——一根毫毛!”

這樣直白的話語一出,不瞭解周挈和烏龍寨的,還以為他們是派發慈善的好漢組織。

金黃殿內,除去烏龍寨的三十匪眾和匪首周挈,餘下的尋寶人不過四一之數,人數雖不多,但能給他們自行分配的寶物,卻也是不多。

一時間,現場寂靜,其他尋寶人皆面面相覷,亦虎視眈眈。

本就是一批烏合之眾,又一路提心吊膽而來。這一開始,是誰,也不願做這第一個出頭鳥。更不願,做那臨了臨了,走到這了,還分不到一杯羹的五個倒黴蛋之一。

沒有理會這些無關人員的相互警惕,周挈帶著手下三十人,就開始了沿壁式的搜刮寶貝。而這一舉動,卻於無形之中,給即將點燃的紛爭——添了一把火。

手起刀落人頭掉,一氣呵成之後,第一個倒黴蛋就出現了。紛爭快速點燃,每個覆面之下,都燃起了雄雄的貪慾之火。

殺戮,在貪婪的助推下,無限放大,不過一刻之間,地上雜七雜八的,就又躺下了七個倒黴蛋。

每一次珍寶的閃爍,都在無時無刻不勾起他們內心深處的貪婪之火,逐漸的,這群亡命之徒,越發的——殺紅了眼。

亡者的鮮血附著在刀刃上、劍鋒邊...還有大殿的每一處角落裡和每一個倖存者的面具之“下”。

亡者無名,他們將註定長眠此地。而一開始的只須淘汰五人,在無休止的殺戮紛爭下,也慢慢的,加了又加。

很快,便只剩下了八人。

一邊是無意義的殺戮,一邊又是大肆的寶物搜刮,金黃殿內,兩樣局面,涇渭分明。

又過了半刻,無意義的殺戮終於是停了下來。最終的結局卻是——從一開始的亡五人,到現在,成了存五人。

制止他們五人不再繼續互相廝殺的,不是殺戮引起的勞累,而是——應該屬於他們的那一份羹,進入了他人的囊中。

原來,狡猾的匪首周挈,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給他們留一口。珍寶你爭我搶,從來都是強者所有。弱肉強食之下,再多的貪婪者,不過是刀下魂罷了。

“一個不留!”

察覺局面迴轉平靜的周挈背對著,就丟出了這一句話,寶物是,雜魚也是。

此話落地後沒多久,幾乎是同一時間,四方牆壁凹槽內的一百零八件寶物盡歸了烏龍匪眾的囊中,倖存的五人生機也被刀劍盡數剝奪。

到了這一刻,無人在意這五人的想法,是懊悔?還是怨恨?而自始至終,主導這一場殺戮的周挈,卻是背對著殺戮場高高在上,再未回頭。

“老大,寶貝們都已收完了,包括那些個雜魚身上的。”

“哦,知道了。”

“老大,我們不乘勝追擊嗎?那兩個賤人還逍遙著呢。”

“急什麼?守株待兔懂不懂?給我一邊待著去。”

像是篤定了墨嶼二人還會原路返回的周挈,不耐煩的,就吩咐走了這個吹耳邊風的小弟。

如果墨嶼此時在這,他一定會發覺,剛才在周挈身旁打小報告的,正是當初那個脅迫他們上交龍鱗無果而煞了臉面的烏龍寨小弟。

金黃殿的大門,既是真龍古蹟的開始,也是真龍古蹟的結束。要想離開古蹟,這金黃殿,是必經之路。

不過這周挈的打算,顯然還遠不止如此。守株待兔,守的不止是人,還有人帶來的“成”,來自真龍臺得到的“成”,不費吹灰之力的——“成”。

然而,就在那邊周挈的守株待兔之佈局還在計劃之初的時候,墨嶼二人這邊的滋味,也是並不好受...

所謂,前有狼,後有虎。

就在金黃殿殺戮和奪寶相繼大起之時,隱遁的墨嶼和段寧寧二人尋到九座真龍臺前,卻無意,對上了那批神秘隊伍。

就是那個連匪首周挈也賣三分薄面的神秘之人,不出意料,此九人,乃是為這九座真龍臺而來。

和墨嶼、段寧寧二人一樣,他們沒有過多在金黃殿逗留,而是直撲真龍臺而來。雖出於不同的緣由,也出於不同的目的,但此刻,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可,人有十一,臺,卻只有九座。照樣是僧多肉少,這如出一轍的局面,與金黃殿相同的戲碼也將再次上演。

看來此刻對上的兩方,戰,是不可避免了。

雖在某種意義上,這神秘人在殿外算是替墨嶼二人解了圍,是尋寶人中少有的仗義之輩。但,墨嶼可並不這麼認為。

因為惡,從來只向更惡低頭。

沒有多言什麼,這場真龍臺席位之爭,終究還是打響了。

意外的是,為首的神秘人,並沒有出手。開打前,他沒有發號施令,開打後,他雙手背後置身一旁。

這種種跡象,也不像是要躲在背後隨時伺機偷襲的樣子,給墨嶼更為明顯的感覺就是——他,此刻是不屑於出手的。

剛出虎口,又入狼穴。雖無需以二抵三十之眾,但相差六人的對抗,對墨嶼二人來說,還是有些夠嗆。

受古蹟內規則的影響,這一場交鋒,堪稱是千行巔峰之戰!

二二分工,兩人現下只能是以一抵四了起來,雖然吃力,但局勢至少還有迴轉的餘地。

畢竟,被司靈苑選中的人,同境界之下的交鋒,饒是人數上不佔優勢,又豈會遜色幾分呢?

陣容變化之際,就不再是二二分工了,墨嶼身形往後一退,一招雲行九式第二式——雨綴,就這樣朝對面八人覆蓋而去。

此招下來,斷玉劍氣如千萬細雨一般密密麻麻連續襲去,頃刻間,那八人就暫見了細微傷勢。

抓住局勢,順水推舟,一旁的段寧寧見此也沒有馬虎,緊接著,便又是一道犀利劍招。

只見段寧寧右手之上,那一片片碎晶劍迅速變化成長鞭模樣,待長鞭型成後第一時間,便不帶任何猶豫的、直接就朝那八位“傷者”揮了過去。

是月下七式——星如鞭!

劍招的前後連線極為順暢,兩者配合也極為默契。而接過“細雨”劍招的那八人,經這一鞭下去,也是出現了個別已身受重創的現象。

所謂趁你傷,要你命!墨嶼二人並不打算心慈手軟。幾乎是不帶停歇的,雙劍再次合璧,二人又施展出了當日的必勝之技——締靈劍法。

這一次,將不再是“躲躲藏藏”,隨著雙劍合為一劍,致命打擊——將至。

“明月青雲,寂滅長夜!”

三息過後,一套下來,八人之中,已是隻存其七。剩下的七人之中,也無一不是身有劍傷,其中一人,更是險之又險,險些瀕死。

害,不過是兩敗俱傷罷了。這一套下來,墨嶼二人也是靈力大竭,此時,正互為彼此攙扶著才勉強維持站立,與之對面七人,也並沒有好到那裡去。

要知道,那不遠處最神秘的為首之人,至今——還未出手。

局勢,不妙啊!

他,緩緩向墨嶼二人走來,難道是要對其下手了嗎?

“剛好九個,不多不少,就到此為止吧。”

只見那神秘人走過來向墨嶼二人用手比劃了一個二,然後說道。

這樣的迷之說法和操作,不僅是墨嶼二人迷糊了,他的手下,同樣也是不解。

七人之中,那個瀕死重傷之人,緩緩拖著殘軀就來到那神秘人身旁,悄咪咪的,像是在詢問著什麼?

“噓!少了你,不就剛好九個嗎?”

說完,一利爪直接就從身後洞穿了那瀕死之人的胸膛。

隨後,神秘人甩甩手,揮去了沾染在手上的血跡的同時,也“揮去”了那人的生機。

嘭——

直到那具“屍體”應聲倒地後,墨嶼二人才終於從剛才的震驚中抽身出來,對比這種同室操戈的行為,更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那餘下六人,事發後,竟是一點反應也無,就猶如六具沒有感情的死屍一般。

從殺戮始,到殺戮終,傳輸貪婪的鮮血已瀰漫在古蹟的每一處、每一角。而這,就是尋寶的代價。

上百來,幾十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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