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兩界之間,一道青白色的光團就這麼在“太陰界”迅速駛過,直到漫漫長夜裡,匯聚了在場所有的目光。

風掣雷動,陰陽逆轉!

兩股摻雜著極為爆裂的能量,就這樣蓄力於墨嶼雙掌之間,對向結界。

嘭——

碎了,在一聲巨大的轟動中,這道涇渭分明的黑白一線結界碎了。

就當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墨嶼所欲何為之時,兩界已開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鉅變。

兩界黑白開始不斷糅雜,太陰太陽也開始融合,那剛才還勢不可擋,萬法不侵的幽熒燭照兩大巨獸,也是隨著那聲結界的碎裂,而重新歸於了日、月之中。

一切,似乎像剛開始一樣,但重回蔚藍色的這片丹材世界天空和那兩株在風中搖曳的如此奪目的萬年太陽花和萬年太陰草,卻是直接的告訴在場眾人,他們——成功了。

而關鍵的關鍵,就在於墨嶼對那兩界結界的蓄力一擊。

陰生於陽,陽生於陰,陰陽相生,自然也兩兩相剋。這看似難以理解的破局之法,其實在太陰草現身之際,就已明示於眾人了。

既然大局已定,也該到了分配勝利果實的時候了,兩方都很遵守之前立下的規定,雙雙就這樣各自走向了各自的丹材。

“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暗箭,就這麼冷不丁的,朝正在往回走的墨嶼破空而來。

饒是段寧寧這一提醒脫口而出,但來不及反應的墨嶼,還是被其重創了。

就在這一暗中傷敵到手之際,那放暗箭的幕後之人,也終於是現身了。

段寧寧四人聞訊而來,趕緊著,就攙扶住身受重創的墨嶼。

“你是?”

墨嶼看向這突然出現的人,詫異道。

那人沒有回答,他拍拍手,身後四道身影,就緩緩如同從迷霧中走出一樣,現身於他左右兩側。

也許面前的這位放冷箭之人,連璞南念都不知曉。但他身後的另外四人,墨嶼他們,倒是有印象的很。

是那在藍星草空間時,撞上的四個先行者,沒想到,當時匆匆退出,只是為了在此處在此時,偷襲他們。

如今,局面的天平已不再向他們傾斜了,因為先前那場圖騰對戰消耗了大部分靈力,又加之現在身受重創的墨嶼,喪失了一大戰力。

之前的撿漏和四對五,在此時,已經完全倒轉過來了。但不戰而逃的選擇和將唾手可得的勝利果實拱手相讓的做法,他們,卻著實是做不出來。

然而,就在這場守護勝利果實之戰將要一觸即發之時,不遠處的張夷一方,倒是不緊不慢的過來,做起了“和事佬”。

“璞管事,要不?你們就再去其它地方看看機會,多變通變通嘛!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可不要在這局面明朗的情況下,費力不討好。”

“既是儲存實力,也是結交一番嘛!如果不是剛才這位仁兄出招破敵,想來我攻破太陽花,也還得費些時力。”

“所以,你們放心,我們當過盟友也合過力,我張夷自然是不會放任你們不管的。”

這一次,不再是傳音,擔當“和事佬”的張夷,直接就把話給挑明瞭。

言語中,他也似乎一直是將璞南唸作為墨嶼五人的領首看待,雖然其中也提到了墨嶼,但更多的,只是把他當作其手下或者幫手而已。

對著璞南念說完了這些後,這張夷又將話的矛頭一轉。

“裘厘兄,可否買我張某一個面子,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就不要再起刀劍,傷了和氣了。”

被張夷稱作裘厘兄的這位男子,也就是剛才那施以冷箭之人,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就收起了那張弓搭箭的動作。

事已至此,墨嶼五人,也已是明瞭。

這冠冕堂皇的幾句話語,不過是體面的,在以另一種方式讓他們出局罷了。

如果再劍拔弩張的話,可能接下來,就不是四對五了。

人心險惡啊,畢竟不是深交,這等盟友還是不值得託付啊。

也可能,這事先,就是他們合夥設的局。這到頭來,忙活一場的墨嶼五人,和那先前被趕出去的外城三隊,又有何異?

恐怕唯一的區別,也就是他們被當成了兩次刀使用了吧,用之則稱兄道弟,無用則擺手甩棄。

在墨嶼五人離開後,此時太陽花界內,只剩下了張夷和裘厘兩隊,本以為,一切還會以原劇本繼續發展,卻沒想到,還真是以原劇本發展。

不過,不是各自瓜分勝利果實的原劇本,而是,背刺偷襲的原劇本。

“不好意思,裘厘兄,這太陽花和太陰草,我張某,都想要收入囊中呢。”

望著被雙劍夫婦偷襲得手而重傷的裘厘,這張夷居高臨下的,如此說道。

“你!”

也許是沒想到,同樣的境遇會很快在自已身上出現,這裘厘也是極為不甘的,就從牙縫裡,擠出了,這一個字。

“身在棋局,爾虞我詐,勝者生存,敗者淘汰,你我都不容易啊!”

“裘厘兄,就不要在負隅頑抗了,快快離去吧,也許和璞管事他們一樣,還有機會也說不定呢。”

到了這時,這張夷已完全顯露了他的嘴臉。

無論是與其競爭的隊伍,還是與其合作的隊伍,就這樣,一個一個的被他這野心家張夷算計在內,也一個個的,被他張夷而借力趕出。

望著眼前空蕩蕩無其他隊伍的空間,以及兩株即將待採的萬年丹材,這張夷就不禁已聯想到後續“萬母淬靈鼎”的到手,當即不剋制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充滿野心家意味的笑聲,很快,就傳遍了整處空間。但以投機取巧而得來的勝利局面,終究,不會維持太久!

偌大的空間內,一陣醒耳的鼓掌聲,又隨之響起,與此同時降臨的,還有一句別有所指的“誇讚”。

“張夷兄,算盤打得不錯嘛。”

望著眼前毫髮無損的墨嶼,剛才還浮想聯翩的張夷,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你不是?你們不是?”

原來,墨嶼五人並未完全退場,而是躲在了暗處,觀察了起來。

裘厘五人被張夷暗算的全過程,他們也目睹了,現在登場,當然是收割最後的勝利果實了。

“怎麼樣,我裝的還像樣吧!當然,你這大名鼎鼎的張少爺,也不錯,差點我們就中招了。”

對此,其實蕭無缺三人也是一概不知,所以張夷等人對墨嶼受傷一事是如此深信不疑。

關於墨嶼的謀劃,其實早在藍星草空間的那件撿漏風波後,就開始了。

而與璞南唸的暗中傳音,也並非是到了太陽花世界結盟才開始的,從藍星草到太陽花,這一場提防,就早早預謀了。

墨嶼先是從璞南唸的傳音中,知曉了那四人的身份,後又清楚了這張夷的為人。

然後,在答應結盟時,為了以防偷襲和背刺,他也是早早就穿了一件內甲在身上。

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墨嶼走到了這步,事後,在他的佯裝受傷下,帶著四人退了出去。

但會隱匿的,可不止那裘厘,墨嶼會躲藏,早已是成名絕技。

你方唱罷我上場,他們可不是螳螂捕蟬的蟬,而是靜觀黃雀的人!

“張少爺,還要我來請你們嗎?現在離去,我也不吝惜,給你們一個機會。”

雖然局勢已定,但為保狗急跳牆,墨嶼還是照貓畫虎,把之前他們所言的機會,給了他們。

此時,張夷一方,最大的倚仗,那雙劍夫婦,在經過了兩次雷厲風行的出手後,已是強弩之末。

而反觀璞南念,卻還是一副靈力充沛的樣子,局勢大不一樣之下,剛才還放聲大笑的張夷,瞬間,就頹了。

“這位仁兄,我知道...我之前所做的確是有些不仁義,但看在我其實沒怎麼太害你們的心,能否?將其中一株丹材讓給我們。”

“像之前一樣,不不不,也不一樣,我們取太陰草,太陽花是你們的,你看,這樣行嗎?”

這嘴臉,為了渴求這一線希望,哪裡還有之前那種勢在必得的昂揚之姿,語無倫次的,就剩下叩頭這樣的卑微之舉了。

“不好意思,我仁只對你義,你先前於我不義,我又為何要施你以仁呢?”

“太陰太陽,我們都要了!”

“時間不多了哦~再不離去,你們的丹方可要湊不齊了,下場就只有淘汰咯。”

擺擺手後,墨嶼當即,就下了逐客令。

事已至此,那張夷也自知理虧,便不再繼續糾纏下去了,畢竟,再不抓緊時間,差一點的丹材,都拿不到了。

萬年丹材之爭,果真變化多端,招式頻出。不過短短時間內,這片空間,就多次易主,兩株勝利果實的擁有者,也反覆橫跳。

待笑到最後的墨嶼五人成功取下太陰、太陽兩株丹材後,這場鬧劇,才終是結束。

而這一切的風雲變幻,正應了那句話——“亂勢之下,你我都在借刀,你我都在蓄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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