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在四方合一處,將奔自由雨滿山。”簡單休整幾天後,四人也是完善了前幾日的初行方案,總結了方案的可行性和遺漏處外,在一些之前未曾發現的細枝末節裡做了一些調整以及幾個重點處的提前推測演練後,四人總算是給出了一套最終的行動方案。

十月十日,即將到來。劍拔弩張的氣氛讓本來就壓抑在琅玥城獨特習俗下的幾人愈發感覺這日子過得實在漫長。在這段等待和準備的時間裡,墨嶼二人才得以知曉少師君澤的真正身份。原來當時四人正苦惱於最終的匯合該怎麼解決通訊的難題,因為透過仔細研究地圖計算四方具體距離後,眾人才發現,子桑卿漁的傳音術根本覆蓋不了這麼遠。那麼到時候該怎麼聯絡讓眾人犯了難,正在眾人卡在這關鍵處無法突破,準備修改先前計劃時,那自信滿滿的少師君澤大手一揮就是四張千裡傳音符。

本來眾人就對少師君澤金錢加諸於身的高貴氣質和豪氣一擲的種種行為頗為了解,倒也就見怪不怪了。但是,應該是知道千里傳音符的珍稀程度的段寧寧對其真實身份和真實目的開始有所懷疑了。於是,在其追問下,少師君澤也是全盤托出了其真實身份。

少師君澤,原名少師君澤。是西朝城著名商會少師商會的少主,其父少師渡,其母公孫慧。他之所以來琅玥城的目的也是因為他們家族的成年禮,與其說是成年禮,不如說是成年劫。因為少師家族的每名男子成年後想要進入商會的話,就必須為其商會的發展完成一個高難度的任務。而作為少師家族的嫡系子孫,未來商會的繼承者,少師君澤的成年禮只會更難,不會更易。

所以,他父親“精心”為他挑選的任務就是在已知十三城的琅玥城開拓第一個商會分部。在琅玥城這種勢力複雜、危機四伏的地方想要開拓一個巨大商會的分部,這難度可想而知。不過再難,少師君澤剛開始也沒有想過放棄,而眼下,因為墨嶼三人的出逃計劃,他竟然果斷的選擇放棄先前的一切努力,這不僅意味著他所要完成的成年禮將會徹底失敗,還意味著他可能無法在將來繼承那偌大的少師商會。

瞭解了事情的始末後,墨嶼也是對其進行了勸解:“君澤兄,沒必要的,我們有我們必行達到的目標,你也有你迫切完成的任務,就此收手吧。”少師君澤也是對此解釋道:“我並非是完全為了你們,這幾天我早就想好了,只匆匆一眼間,我就確定了自己已身負了比成年禮更為重要的使命。”墨嶼還是繼續想要勸解一二:“可孰輕孰重,你真的?想好了嗎,關於將來,關於你繼承人的身份?”少師君澤擺了擺頭肯定道:“墨嶼兄,你不是說過嗎?日後的交給日後再說吧。”眼看少師君澤把之前自己的那套話術原封不動地搬了出來,墨嶼也只好作罷。或許此時,四人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

十日已至,各方人妖勢力和混血強者已紛紛朝著城主府的方向慢慢靠攏了。時不我待,四人根據著最終定下的計劃開始分兵四路。因為此前他們正處於琅玥城的最繁榮處、最中心處,也就是城主府的周圍地帶,所以他們四人距離著各自目標的里程基本相差無幾,到時候,如果沒有發生意外的話,基本上是同一時間到達各自指定的關隘。

(南方位)

段寧寧一路走來,沿途並無很嚴格的看守,相反,越靠近南邊,其民風就越淳樸。想來是因為這南邊關隘是地勢最為險峻的地段且人煙稀少導致的緣故。想著想著,段寧寧開始覺得繼續沿著這個方位走下去應該就會通向守衛力量最為薄弱的關隘,不過段寧寧也沒有急著通知其他人,因為凡事出於反常,則必有妖。

儘管一個人的路途著實有點孤獨和無趣,但向來天生樂觀的段寧寧就是比較會苦中作樂。這不,無聊曲折的路程中,段寧寧正在哼唱著剛從本地原住民那裡學來的民謠:“琅玥之南,我生的方向...”

唱著唱著,段寧寧便越來越靠近南方關隘了。不出所料,果然是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裡已人跡罕見,一眼望去,大致見到的都是一些化形和未化形的妖物身影。穩妥起見,段寧寧選擇不打草驚蛇,小心前進著。

走著走著,段寧寧的視線裡終於是迎來了關隘的“身影”。夜幕正巧的剛剛降臨,藉著這雪中送炭的夜色,段寧寧偷偷潛入,欲進一步勘探關隘守衛情況。

檢視過後,段寧寧發現除了離開的大部分混血守衛外,這裡的守衛以妖物居多。匯智級別的低等妖物有二十個之多,化形級別的中級妖物也有三個居多,其中有一個保守估計也是處於三百年左右的化形階段,這大大的超出了四人原本預定的兩個兩百年以內化形級別妖物的最高門檻。知道此路不通後,果決的段寧寧沒有片刻停留,當即就是原路返回。

(東方位)

子桑卿漁近乎是以一種霸道的形式推進——“人擋殺人,妖擋滅妖”。不過在慢慢靠近了東方關隘時,其氣勢也是有所收斂。

因為此前本來就是以推進的速度前進,所以子桑卿漁在趕到了東方關隘時,天色還尚早。雖然暫時無法藉助著天色潛入,但能力極強的子桑卿漁不會選擇等待,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後,便彷彿與白晝融為了一體。

一番探查過後,子桑卿漁也是對這裡的守衛情況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兩個初期千行人族強者,兩個兩百年左右的中級妖物。”顯然,這裡也並不符合眾人計劃裡的期望值。就在其欲轉身離去後,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子桑卿漁身後,就在警惕心大起的子桑卿漁準備提傘攻擊之際,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卿漁姑娘,別動手,是我,少師君澤。”

為什麼本來應該在西方關隘的少師君澤會突然出現在東方關隘,這一切啊,還得從半個時辰前講起。

(西方位)

半個時辰前,走了一半的少師君澤突然迷了方向,因為其西方關隘位於一片荒漠之中,由於當天沒有陽光,記不清詳細路程的少師君澤根本就找不到具體的方向,沒有明確的方向就到達不了西方關隘。

正在發愁的少師君澤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隊荒漠壓鏢人。荒漠之中,人煙罕跡,能出現可以指路的人乃是萬分難遇。本著買路錢的想法,少師君澤也是不假思索地走向前去準備問路。本來一切發展的非常順利,少師君澤也成功的買到了方向,但一番無腦的侃侃而談過後,少師君澤也是嘴裡沒個把門的提到了琅玥城這個大忌。剛才還友好禮貌的對方聽後也是瞬間翻臉,朝其追殺而來。正所謂儘管你再有錢,你可以買下他們的關隘錢,但是買不下這琅玥城居民根深蒂固的復國觀念。

少師君澤儘管已達到了三十煉的修煉階段,比這隊壓鏢人整體乃至首領都要高上幾分,但實在是奈何不得他們人數佔盡優勢,少師君澤也只能是選擇一邊戰一邊退。孤立無援,退無可退,就在這危險之際,少師君澤突然想到此前為保穩妥起見帶在身邊的千里定位符,拿出來施展過後便是瞬間移動到了東方關隘的子桑卿漁處,所以西方關隘的具體情形還未探明,身負重任的少師君澤便將此番使命折戟途中了。

(北方位)

前面三個方位已然不通,三人最後只能押寶墨嶼負責的北方關隘了,但這一切,此時身在北方關隘前的墨嶼並不知曉。

靜靜地等待著黑夜降臨,墨嶼也是準備趁著最深的夜色前往一探究竟。沉重的呼吸聲伴隨著蛙鳴來到了深夜,墨嶼要行動了,如影隨形,借夜潛入。粗略計算過後,墨嶼對這裡的守衛情況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即僅僅只有一個初期的千行人族強者和一個兩百年左右的中級化形妖物,正好符合當初預設的守衛門檻。對了,認真觀察後,其實還有一個角落裡不起眼的十煉修士,這實力比墨嶼本人還弱,其實這不足為慮,不過一向謹慎的墨嶼在其身上還是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和危險的氣息,鑑於此,雖然此關隘看起來可通,但墨嶼還是準備將其放棄。

就在墨嶼要放棄之時,懷裡的千里傳音符突然有了反應,墨嶼也是隨即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準備進行通訊。

四人簡單的交流了過後,都知曉了各自的情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少師君澤,你還能幹些什麼?”段寧寧悻悻然質問著少師君澤道。“我這也是屬於特殊情況嘛,撿回一條命,已屬不易,還請段姑娘你不要咄咄逼人。”本來心情和狀態都不佳的少師君澤聽到這樣的質問後,傳音裡也是略帶怒意的反駁道。“咄咄逼人,丟命?你只在乎你自己的命嗎?!情況特殊只有你一個人特殊嗎?出發前已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了,為什麼還會怎樣?你難道不會反思嗎?就只會一味地給自己找各種理由嗎?”一連串的質問下來,剛才還準備發怒的少師君澤也是頓時焉了下來。

見情況不對,墨嶼也是急忙開口安慰情緒躁動的二人道:“不要忘了我們現在是一條戰線上的戰友,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榮辱與共知不知道?生死相戚明不明白?何況我們現在還沒到最糟糕的境地,我這裡,北關隘不是還可以搏一搏嗎?”一番調解一下,二人急躁的心也是都冷靜了下來。

儘管墨嶼此時的心裡對北關隘還是存有一絲疑惑,但眼下也沒辦法了,只能一口氣將這條路走下去了。眾人再次經過短暫的商討過後,也是決定了接下來的方向——於明日午時,合兵北關隘。

四人殊不知,做出這樣的抉擇過後,正等待著他們的是一場驚天陰謀,一場鴻門殺機...因為此時,那暗中遍佈的敵人已緩緩向他們露出了久藏鋒芒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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