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沉下臉來,雙眼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涼意。

不過,很快江祁就將眼中的情緒隱藏。

他又恢復面色淡然的模樣,眼眸微眯,從喉嚨深處溢位一聲低笑。

明明江祁還什麼都沒有做,男人就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以及危機感。

男人試圖讓斧頭回到自己的身邊,卻只見斧頭還在江祁手上紋絲不動。

它心裡只覺驚愕,斧頭回不來,絕不是因為自己打不過面前這個人類。

而江祁還拿著斧頭,對著自己在細細比劃。

好似在琢磨著,要怎樣殺掉自己才比較痛快。

男人奇怪,明明自己才是鬼怪。

它竟然被區區一個人類威懾到了,可是斧頭還在江祁手上,它最得力的武器都沒有了。

它可是鬼怪,怎麼能打退堂鼓呢?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還沒等男人先發起攻擊,江祁已經先動作了。

男人只見眼前一個黑影襲來,它連抵擋都沒有做出,隨之而來的就是斧頭砍入了身體裡,傳來的痛感很真實。

男人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而現在,江祁咧開了嘴,微笑著看著它。

手下的動作卻絲毫不輕,拿著斧頭單方面的虐打男人。

男人幾次反抗都未果,竟都被江祁以更重的力氣壓制。

屬於鬼怪粘稠噁心的綠色血液,也流了滿地,全身上下都沒一個好地方。

偶爾有幾滴要濺到江祁臉上時,也被他偏頭避開了。

這下,長頭鬼怪包括副本外觀看直播的玩家,都覺得江祁才是那個恐怖變態的鬼怪吧。

還沒有哪一個玩家,還能就這麼面不改色地毆打鬼怪。

整個走廊裡,只剩下了江祁在用斧頭砍鬼怪的聲音,不過,偶爾還會聽到來自男人的慘叫聲。

頭頂的燈光幽暗,於是終於透過電梯進來的程措和吳鈺,兩人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幽暗的燈光灑在青年輪廓分明的臉上,面板蒼白,五官漂亮,低垂的眼眸分辨不出情緒。

嘴角翹起,薄唇似染血一樣微紅。

像折翼墮落地獄的惡魔,很美,但是看得人心裡發涼。

而那個長頭鬼怪,已經不知找哪個角落躲了起來。

相比於信紙上的內容被公之於眾,它還是更擔心自己的生死,它才不想被那麼折磨。

鬼怪並不會被簡單的殺死,只是身上的痛感還是存在的,而且還是好幾倍放大的痛。

可想而知,男人現在所遭受的,它肯定受不了。

連比自己強大的男人,都被這樣子折磨,那麼,要是等到他們抓到自己,那它肯定也逃不掉了。

還好它溜的快,得趕緊逃跑,別被那個殘忍的人類給抓住了。

不過 ,長頭鬼怪想要繼續往前逃的時候,突然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它呆在原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它立馬低聲下氣地開始哀求,“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什麼都願意做,你別殺我!”

遠處傳來一聲嗤笑,“我又不會殺你,你等會自己回去,將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講出來,我哥哥那麼好說話,他不會那樣折磨你的。”

說完,又頓了一下。長頭鬼怪頓時心頭一緊,以為自己會死,然後開始使勁地在地上磕頭。

“說不定,我哥哥還會放你走,不過我可沒那麼好心了,你自己做決定吧。”

長頭鬼怪連忙點頭,等到那股壓迫感褪去。

它才敢抬頭,害怕的眼珠滴溜溜的四處轉,確定人走了以後,沒入了黑暗裡,又拐回了三樓。

江祁聽到動靜,眼睛輕瞄了他們兩人一眼。

程措和吳鈺沒有錯過,江祁藏匿於幽暗燈光之下,雙眸裡冰冷的殺意。

江祁將斧頭 從那一坨不知死活的男人身上拔了出來,一隻腳踩上了男人臃腫的臉。

饒是程措和吳鈺經歷過那麼多的副本,也沒見到過這麼兇殘的新人。

居然還是單方面地,壓倒性地,將鬼怪打的那麼慘。

程措也不是一個完全的好人,但他想自己在沒有道具的情況下,也不敢這樣對鬼怪。

江祁開了口,聲音如同淬了冰一樣,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慄。

“懲罰結束,接下來,我會帶你去見兩個人,我想,那兩個人是誰,你應該再熟悉不過了。”

這層樓裡,所有被困在這裡的靈魂或者是鬼怪,都已經被它吞噬殆盡了。

但是,對它有用或者是聽他話的,它都大發慈悲的留了下來。

一想到是那種可能,男人滿是傷口的身軀害怕地顫抖起來。

最後,江祁對程措和吳鈺,扔下一句,“你們倆還傻站著幹嘛,幫我看著點它,別讓它跑了。”

說完,就徑直往縮在角落裡的陸執走去。

只見陸執虛弱地靠在牆角,身上還在不斷地流血。

特別是胸口,衣服都已經被血液浸溼。

陸執臉色蒼白,彷彿下一秒就要沒了。

其實在陸執幫他擋下這一斧頭時,他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畢竟,上一世,白曉宇再怎麼付出,也沒有為他做到這一步。

他是怎麼,愚蠢到保護他過了那麼多副本呢,也許怪就怪自己識人不清吧。

而陸執和他才認識多久,他們倆並沒有很深的瓜葛,沒必要為了他而去擋下那個攻擊。

而且以陸執的實力,他是完全有可能將這斧頭隔絕下來的。

他不明白,不僅僅是喜歡自己,就能做到這種地步。

江祁拋下自己保持的潔癖,想幫陸執處理傷口。

江祁顯得小心翼翼,在快要碰到胸口那一塊時,卻被陸執攥住了手腕。

陸執氣若游絲,“哥哥,不用的,我的傷口會自己好的。”

江祁抬頭執拗地看著陸執,嘴角微撇,那眼神裡暗含著深深的自責,但是更深處還有心疼。

好吧,陸執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但是他也見不得自己的哥哥委屈。

緩緩鬆開手,江祁就開始為陸執處理起傷口來。

陸執看著哥哥認真的模樣,心裡湧現的不止快樂,更多的他也說不清。

當陸執還沉浸在,哥哥對自己越來越上心的時候。

卻冷不丁聽見江祁說了一句,“其實,一開始我是將那個男人,當作你來發洩情緒的。”

“我還是會有一點生氣,你明明都可以躲開的。”

但是,當說到最後的時候,江祁聲音陡然變得很小,小到只有自己才能聽到。

不過,陸執還是聽到了,他嘴硬心軟的哥哥,說的是。

“你受傷,我會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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