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茗聽不下去,想開口為宋挽月辯解,卻見宋挽月搖了搖頭。

古茗微微蹙了蹙眉,內心感嘆宋挽月太過善良,容易被人欺負。

此時此刻,宋挽月心裡想的卻是——

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已是因為報名報錯地方被迫來參加大比的,可能會更丟臉。

“肅靜。”

威嚴又中氣十足的聲音自高臺傳來,讓連畫峰的人徹底閉了嘴。

宋挽月下意識抬頭望去。

白衣服的長鬍子老頭兒?

有聽褚驚提起過,這次大比把連星峰的大長老搞出來了。

而臺上這人的特徵與褚驚所描述的大長老能對上……

噢~大長老孟常榭,遲元元的師父。

說起這個,也不知道遲元元還活著沒。

孟常榭目光沉沉地落在宋挽月身上,似乎是在沉思作為連星峰的弟子怎麼會來參加符修大比。

但是無論如何,現在也不是他能去問宋挽月的時候。

孟常榭:“時間,一炷香,不限符籙用途,只比品階。”

所有參加大比的弟子皆是點頭,立於桌案前做好了準備。

古茗轉過身之前,給宋挽月遞了個鼓勵的眼神。

宋挽月深呼吸了一下,更緊張了。

孟常榭大手一揮:“燃香,開始——”

宋挽月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時凜到底死沒死的問題了,隨著孟常榭的口令一出,在場參加大比的弟子,除了宋挽月,都進入了狀態。

宋挽月拿起筆,腦袋有點亂。

畫什麼符籙呢?哪個符文?怎麼畫的?

宋挽月一時間把先前一個月所學的東西忘得一乾二淨,她死死盯住面前那張空白符紙,試圖想起點什麼。

就這樣,三分之一的時間過去了,原本安靜的四周響起了孟常榭的聲音。

“記,連月峰白梅,疾行符,中上品。”

“記,連月峰程淺淺,定身符,中品。”

“記,連畫峰凌重,遁地符,中品。”

“記,連畫峰……”

宋挽月緊握著筆,高度壓力之下,總算想起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畫面。

時間過去了一半,平靜的追星臺突然沸騰起來。

“記,連月峰古茗,瞬移符……上上品!”

“嘶——”

“記,連畫峰林宗珩,爆破符……也是上上品!”

“嘶——”

上上品,差一步登極存在!

還是兩個!

高臺上的各峰門主又齊刷刷地站了起來。

“恭喜啊恭喜,穆門主,江門主,恭喜二位了!”

“年紀輕輕便畫出上上品符籙,天才啊!”

“哈哈哈,看來二位,這次又打成平手了!”

面對各峰門主的調侃祝賀,穆青華不置一詞,抬眸淡淡地看了連畫峰門主江封延一眼。

江封延輕笑著回望,笑意不達眼底。

兩人表面上沒什麼,背地裡祖墳都恨不得給對方挖了。

追星臺上沸騰得緊,宋挽月卻剛剛落筆。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過程,熟悉的頭痛感。

宋挽月咬著牙,努力將手抖控制在不會毀掉符籙的範圍內。

撕裂的痛感湧向大腦,宋挽月臉色愈發慘白,視線也漸漸模糊了。

我要求不高,好歹得畫完它……

宋挽月短暫地調整了一下呼吸,再次集中了精力。

而此時,宋挽月的眼前已經徹底變成了灰白色,她手下的符籙畫了一半,差點中斷掉。

關鍵時刻,宋挽月脖頸上的紅色符文印淡淡地亮了一瞬。

宋挽月的不適減緩了不少。

宋挽月睫毛一顫,模模糊糊看見了自已畫的半張符籙。

雖然畫得很艱難,但是前半張符籙的筆勢很穩,幾乎沒有收到宋挽月身體不適的影響。

那就……一鼓作氣吧。

宋挽月神色一冷,前所未有的認真了一回。

筆勢飛走,蜿蜒起伏。

絲絲血跡自嘴角滲出,宋挽月卻恍若不覺,咬牙畫完了這張符籙。

停筆的那一刻,她身上的所有不適瞬間消失,壓力一輕,宋挽月身子一軟,就要往地上栽去。

“挽月師妹。”

“古茗師姐……”

宋挽月窩在古茗懷裡,除了嘴角的血跡外,鼻血也開始流個不停。

宋挽月胡亂抹了兩把,還掛念著自已的符籙。

“古茗師姐……我的符籙……是不是……是不是成了?”

“你先別急,凝神,調整呼吸。”

古茗一邊為宋挽月注入靈力,一邊從懷裡摸出一張手帕給糊了一臉血的宋挽月擦拭。

連畫峰和連月峰的其他弟子也都圍了上來。

也是稀奇住了,頭一次見有人畫符差點把自已畫廢的。

末了,古茗扶起宋挽月,垂眸看向宋挽月桌案上的符籙,這才開口回答了宋挽月。

“成了。”

恰在此刻,立於宋挽月桌案邊沉默了許久的孟常榭終於開口了——

“記,連星峰宋挽月……上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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