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軍訓多歡樂
“原地休息十分鐘,有沒有人要上來表演才藝的啊?”年輕的教官也席地面對隊伍坐著。
底下鴉雀無聲。
劉教官笑著鼓勵說:“嘖,大膽點,有才藝的上來表演一個呀。”
忽然隔壁的隔壁隊伍裡一陣歡聲叫好,眾人伸長脖子看過去。
一個穿黑T恤的女生在跳舞,是熱情的探戈,搖曳生姿,婀娜嫵媚。
隔壁班的隊伍直接調轉了個頭看起了熱舞。
“你們瞧瞧人家,多厲害,多大膽。你們要放開點,別那麼拘束。”劉教官收回視線。
依舊沒有聲響。
“既然你們都沒動靜,那就繼續訓練。不然擱這兒傻坐著?”
“啊~不要啊~”眾人紛紛哭喪著臉,怕真的教官在別人都唱歌跳舞休息的時候拉著他們訓練。
應雪看到身邊的女同學有些動搖了,想上去表演又不好意思,坐著上半身一會伸直一會縮起的。
劉教官冷笑一聲,說:“瞧你們出息的。出去別說是我帶的隊伍,太丟人了。連個才藝都沒有。”
隨後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臉上閃過一絲羞澀,說:“那我教你們唱軍歌吧。”
“好。”聲音震耳欲聾。
動靜過大,其他班隊伍紛紛看過來。只見劉教官想憋又憋不住的笑在嘴角蔓延開來,臉上卻還強裝嚴肅的樣子。
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小點聲,“低調點兒,不懂啊?”
“懂。”眾人立馬壓低聲音回覆,隨後是起伏的笑聲。
“我想想啊,教哪首。”說著踱了兩步。
“《團結就是力量》,這歌還是我教官以前教我們的第一首歌。我先給你們完整的唱一遍,然後再教你們,我唱一句,你們學一句。”
“好。”眾人齊刷刷的鼓起了掌。
劉教官雙手抬了抬,手掌朝下,示意安靜。
團結就是力量
這力量是鐵
這力量是鋼
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向著法西斯蒂開火
讓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
向著太陽,向著自由
向著新中國
發出萬丈光芒
......
歌聲帶著軍人的剛硬和柔情。
“聽好了吧?現在跟著我學,來......團結就是力量~”
“團結就是力量”眾人有模有樣得學著。
劉教官:“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三班眾人:“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由於歌詞句式加長,大家唱的紛紛雜雜,到後面‘比鋼還強’幾乎沒了聲音。
“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教官再教一遍。
“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雖然比上一次好了一點,但是......
隔壁班的教官聽到,都被逗笑了。
走到劉教官旁邊,大聲嘲笑:“你們這沒技巧沒感情,唱歌全靠吼的啊?”
劉教官齜了齜牙,氣笑了,大聲說:“聽到張教官說的沒有?好好學,等會兒我點人上來唱。”
三班同學紛紛垮下臉,看到教官嚴厲的眼神,又紛紛打起百倍精神,認真學著。
直到最後所有人都唱的有模有樣,班級裡的眾人好像也因為這首歌開啟了膽量,在之後休息的時候,三三兩兩的會有人上臺表演才藝。
軍訓總是激情四射,又痛苦萬分的。
一個個的抬著一隻腳一隻手,定住,做著正步走的姿勢。
劉教官拿著從樹底下撿的一根樹枝在隊伍裡穿梭檢查,“手,抬高點......”
“別晃,晃什麼?地震了啊?”
“腳定住了,手緊繃住,沒吃飯啊?”
......
應雪聽著旁邊的訓斥聲音,額頭上的汗緩緩順著面板滑下,掉在眼睛裡,應雪眨了眨眼緩解澀意。
一睜眼就看到站在眼前的教官,被嚇了一跳,手腳輕晃了一下。
正以為會被訓得時候,教官瞥了一眼走過,嘴裡說著:“都給我站穩了。”
直到餘光瞥見他走遠,應雪偷偷地鬆了鬆繃直的手和腳,又立馬恢復緊繃。
“放下。”隊伍前頭傳來口令。
眾人放下僵硬的手腳,有的同學沒忍住動了動,又遭到教官的訓斥:“我讓你們動了嗎?”
凶神惡煞的樣子,動了的同學頓時像見到貓的老鼠,臉上都是緊張怕被罰站軍姿。
只見教官‘噗嗤’一聲笑了,才知道教官在逗他們,紛紛鬆了口氣。
實在是這兩天被訓的太慘了,教官嚴厲的樣子在眾人心中根深蒂固,臉一板眼一瞪,眾人就惶惶不安,反思自己的動作哪裡不對。
“全體都有,立正......向左看齊。”
一陣碎步聲響起。
“向前看......”又一個口令。
眾人整齊劃一的身隨令動。
“稍息,原地休息三分鐘,想喝水的想上廁所的快點。”
口令一下,眾人紛紛朝樹蔭下放置礦泉水的地方去,還有結隊上廁所的。
應雪喝了口水,又回到隊伍原地等待著。
三分鐘後,繼續訓練。
教官在一旁單獨教著同手同腳,順拐的同學,而其他人則由應雪帶著訓練。
隊伍前的應雪,一臉嚴肅,一絲不苟的帶著同學們做著正步走訓練。
內心:要死,要死,好緊張,好緊張啊 ,這什麼潑天的好運啊,就被我接住了。啊啊啊......好痛苦,好緊張啊......
緊張的應雪順拐了。
趁著一旁訓人的教官沒發現連忙調整過來。
但她沒看到後面隊伍前排的標兵也跟著她順拐了,她能快速調整過來,後面的人卻沒幾人能跟上她的節奏,紛紛亂了步子。
“停......立定。”劉教官一道口令傳來,眾人腳步姿勢凌亂的做著立定動作。
應雪回到隊伍中,教官把正步走的隊伍拉回原場地。
劉教官做了一番點評,在聽到他們總指揮吹響口哨後,指揮眾人原地休息就和其他教官直奔主席臺了。
應雪右手邊的女生探過頭來小聲交談:“同學你好呀。你是叫應雪對吧?”
女生眉眼帶笑,臉型有點圓,五官湊在一起令人看起來格外舒適,屬於耐看型的。
“嗯,對。我叫應雪,你好啊......”應雪不記得女生的名字,撓了撓臉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
其實不只是不記得她。開學五天,白天軍訓,晚上自習,應雪除了自己的室友,愣是沒有記住一個同學,所有名字都記得但是記不住名字對應的臉。
雖然她前世也是在三班,和他們做了一年的同學,時隔十二年之久應雪對於高中所有人的記憶早就模糊了。
前世,她就發現自己有類似臉盲的症狀,但是又不是臉盲,就是那種不天天打交道天天見到的臉,她總是會忘記。
最開始工作那兩年鬧了不少笑話,每次出去政府部門辦事別人都是稱呼XX主任XX科長什麼的,就她統統用領導稱呼。
甚至有次太久沒回家,在離家不遠的路上看到個身形像王芳女士的中年婦女,對人大聲喊著媽。
最後還是對方一直沒應自己,然後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才知道自己認錯媽了。
真是離譜到應雪自己都難以置信,當然也有近視的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