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瑾修看了看街道,沒有人,只見他將馬兒的韁繩扔到蕭綰綰身上,輕輕拍了一下,馬兒就跑了出去,蕭綰綰則是嚇得連連尖叫。

曹瑾修在後面悠哉悠哉地看著蕭綰綰,正好藉此機會,讓她長長記性,話不可以亂講。

“曹瑾修,我不會騎馬,我害怕,你快來救救我呀。”

“這有什麼好害怕的,我這馬兒溫順,你只要勒緊韁繩,它就不會亂跑。”

曹瑾修才不信,蕭王爺年輕的時候,上戰場殺敵,甚是驍勇,他的子女怎麼可能不會騎馬?

馬兒越跑越遠,蕭綰綰的求救聲也不再清晰,但是,她依然在馬背上搖搖晃晃的,曹瑾修終是還是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大聲喊道:“蕭綰綰,使勁抓住你手裡的韁繩,沒事的。”

而蕭綰綰哪裡聽得進去,她已經嚇懵了。

這匹馬可是千里良駒,自小跟著曹瑾修,通人性的。

但馬背上的如此害怕,曹瑾修只好吹響口哨,讓馬兒能夠慢下來。

果然,不愧是曹瑾修馬兒,聽到口哨,居然真的慢了下來,竟然折返回來了,可由於蕭綰綰或許是太害怕了,依舊在馬背上大喊大叫的。

馬兒許是受驚了,越跑越快,看著蕭綰綰在馬背上搖搖欲墜,曹瑾修顧不得許多,快速衝了上去,一個騰空躍起,飛身上馬,試圖控制住馬兒,可馬兒依舊不聽話,載著他倆狂奔……

這個時候蕭綰綰平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曹瑾修,緩緩拔下自已頭上的髮簪,快速向馬兒脖頸處紮了下去。

只聽見馬兒大叫幾聲,瘋狂地奔跑,突然騰空而起,曹瑾修和蕭綰綰一起摔了下來,曹瑾緊緊抱住蕭綰綰,給她當了一次人形肉盾,曹瑾修的肩膀結結實實摔到了路上的臺階上……

馬兒也安靜了下來,蕭綰綰驚恐地爬起來,可曹瑾修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額頭青筋暴起。

“曹瑾修你怎麼啦?我扶你起來吧。”

說罷,蕭綰綰試圖將曹瑾修扶起來,她剛碰到曹瑾修的胳膊,曹瑾修大喊了一聲。“啊……”,萬分痛苦。

蕭綰綰瞬間哭了起來,“對不起,是我弄疼了你,你到底傷哪裡呢?”

“你先不要動我,讓我緩緩,可能是胳膊脫臼了。”

沒想到蕭綰綰哭得更加大聲了,“你坐著別動,我去給你找大夫。”

“傻瓜,別哭了,沒事的,不用去,一會兒就好了。”

只見曹瑾修緩緩坐了起來,用一隻手抬起自已的患肢,使勁一拽一扭,居然好了。

他試著活動了幾下,“你看吧,完全好了,一點事兒也沒有。”

曹瑾修看著一旁又哭又笑的蕭綰綰,忍不住用手給你擦了擦眼淚,蕭綰綰趕緊伸手, 只見她滿手的血。

“蕭綰綰,你哪裡受傷了,怎麼滿手血?”

他關切地打量著蕭綰綰全身上下。

“我沒事,這不是我的血,這是馬兒的血,我剛才用自已頭上的髮簪紮了它。”

曹瑾修聽後,眼神突然變得可怕了起來,他對著蕭綰綰大聲喊道:“蕭綰綰,你是不是病得不輕,都告訴你了,勒緊韁繩就好,這都是誰教你的,誰允許你去傷害它的。”

說罷,曹瑾修快步走向自已的馬,此時馬兒也平靜了,他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番,傷口不深,也不怎麼出血了,他捨不得地抱著馬兒的頭,跟它道著歉。

而蕭綰綰被他突如其來的喊叫,嚇了一跳,她沉默地一會兒,便大聲說道:“我不去扎它,它就要衝進前面的街市,不但我倆會遭殃,夜市上的人也會遭殃。”

蕭綰綰說完話,便委屈地坐在旁邊的臺階上哭了起來。

曹瑾修抬頭看了看前面的主街,雖然他相信自已的馬兒,但轉念一想,蕭綰綰說得也沒錯,萬一馬兒沒有及時停下來,主街人那麼多,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牽著馬兒走了過去,“郡主,剛才是我魯莽了,錯怪了你,還請你不要生氣了,都是我的錯,不該嚇唬你。”

蕭綰綰並未理會他,將臉轉了過去,儘量不去看曹瑾修。

曹瑾修沒辦法,只好坐在她旁邊,慢慢地向她靠近,“蕭綰綰,我真不是有意的,剛才確實沒想那麼多,我這匹馬叫做雲遮,是我自小養大的,聽到你紮了它,一瞬間心疼了起來。”

“心疼?曹瑾修在你心裡,我居然不如一匹馬,你真是好樣的!”

“不是,這匹馬是哥哥送我的禮物,而今哥哥,已經不在了。”

聽到這話,蕭綰綰心裡咯噔一下,她回頭看了一眼曹瑾修,他的眼神居然有些許悲涼……

蕭綰綰緩緩站了起來,徑直走向馬兒,她來到馬兒面前,只見馬兒後退了幾步。

她緊緊地抱住馬兒,臉貼在馬兒,摸著它的脖子,輕聲說道:“雲遮,對不起啊,是我不好,不該傷害你,你放心,我蕭綰綰一定會好好跟你賠罪的,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能夠原諒我。”

只見馬兒向著曹瑾修的方向,大叫了幾聲。

蕭綰綰聽到馬兒動靜,高興地笑了起來,“曹瑾修,雲遮都原諒我了,那你呢?你還在生氣嗎?”

曹瑾修笑笑,走了過去,“我同雲遮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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