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出師未捷,先損了一位御刀境高手,儘管是倒了大血黴的“自損”的。

而要遠赴大吳,當然不能帶了這個拖油瓶,王舒顯便令驛將找人,將一直昏迷的黃盤石先送回大魏元符刀宗。

齊天路心底是暗樂,暗道真是惡人有惡報,破境不成,一下就回到凝刀前了,這黃毛一向口碑極差,仗了自己乃元符刀宗二代弟子中的翹楚人物,由宗門長老袒護,一直是猖狂霸道,還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這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別人嘛,與黃盤石沒什麼交集糾葛,很無所謂,而魏青雲和蕭鼎聲就很鬱悶了。

蕭鼎聲與黃盤石的師傅穆寥可是相交莫逆,一直答應會好好照顧同樣為益王府效力的黃盤石,哪知此番黃盤石破境破地境都沒了,而這應該是元符刀宗太過自作聰明吧,以前朝遺留下的符籙之法,配合修以神刀秘境,肯定是出了什麼紕漏或衝突,這下玩完了,歇菜了。

說實在話,蕭鼎聲心底還是有一些小竊喜的,因為他處處勝於穆寥,唯一不如的就是他沒有能收得個好徒弟,這下子,穆寥再也不能在他面前顯擺了。

使者團歇息了小半個時辰後,又踏上了行程,安泉在驛站中順得一身灰衫,換下那身雪衣後,又遠遠跟在後面,如此三天後,終於抵達到了邊境。

王舒顯本想安泉正在鎮邊,這下肯定會出來迎接他這個太子,好讓那齊天路看看到底是太子大,還是什麼侯了將軍的大,但卻是萬尚武匆匆出來相迎。

“什麼,梁周不在,他一個騰龍大將軍兼鎮南大將軍不好好鎮守邊關,竟是偷偷跑了不知幹啥去了,若有敵襲怎麼辦,太過份了,太過份了,本太子這回一定要參他個擅離職守之罪,諸位可得為本太子做證!”終於是親自抓住了安泉的大把柄了,王舒顯表面大怒,心間卻頗為興奮,這回他可是學精了,得有人證,這些人證份量十足,足以證死安泉了。

“一定一定。”鄭飛鵬這廝是立馬應聲。

齊天路和吳宇文互相看了一眼,這鎮邊將軍擅離職守可是重罪啊,說不定就被剝爵削職了,嚴重者還要被治罪。

王舒顯是立馬就讓萬尚武備了紙墨,寫參安泉的奏章。

而此時在大越皇宮之中,舒袖公主和寧浣情正在夏弦苑中煮了茶,和寧浣情,奚若溪共飲。

夏花開地正是爛漫,爭奇鬥豔,開遍苑的四周,東側一個小亭,紅漆之欄中,一方黃梨木桌擺於亭子正中,師姊妹三人是圍桌而坐,舉杯品茗。

邊喝茶著,奚若溪便將那晚水雲山上發生的驚心動魄的事情講了一遍,講到無數行雲意刀由碧落之中如雨落下,公主是明眸閃出異彩,寧浣情更是瞪大了眸子,難以置信。

當說到如雨的行雲意刀都無法阻擋地火的爆發,而剎那間半空中天河倒瀉,頓將那可怕洶湧的熔漿澆滅時,寧浣情是大大鬆了口氣,舒袖公主卻是眸間含笑,有他在,似乎天大的危險都不是危險。

“公主,真的是他嗎?”奚若溪突然問道。

王舒袖微微點頭。

奚若溪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

他?寧浣情突然想起安泉前些日子由邊境偷偷回來了,並告訴公主有要事去辦,原來是為行雲刀宗解此活火熔宗之厄去了?

“公主,那個他,是咱們那騰龍大將軍嗎?”寧浣情忍不住問道。

王舒袖微笑頷首,寧浣情嘻嘻笑道:“這傢伙還學會做好事不留名了。”

奚若溪在上次安泉陪同公主回行雲刀宗時,悟得行雲意刀,不經意便施展了一下,奚若溪亦是人精般的人物,當時就猜出是安泉悟得了行雲意刀。

所以那晚她猜想是不是那覆滅地火之人乃安泉易容所扮。

但後來那人令天河倒瀉,那等手段可謂通神,又令她不敢肯定是安泉。

“公主,真的是梁周?”奚若溪不禁再次問道。

寧浣情笑道:“當然了,他可是水靈之體的傳承者。”

啊,奚若溪頓然石化。

怪不得這般年少便入化境,原來他竟然是水靈之體,而他隱藏的也夠深的,江湖中竟沒有關於他是水靈之體的任何傳聞。

“若溪,他是水靈之體的秘密不為人知,亦是我們猜出來的,你千萬不要說出去,他一直隱藏著這個大秘密,一定是有原因的。”王舒袖叮囑道。

奚若溪點點頭,三人又說起桑勵一事,不禁又嘆息了陣子,誰也想不到,他竟是一個臥底,很顯然是被當成一個工具來用,一暴露,就是死路一條,落得個悲慘下場。

“公主,太子這次自告奮勇赴大吳去了,若梁周還沒回軍營,太子途經邊境,一見這鎮南大將軍不在營中,估計又會大做文章。”寧浣情突然想到這事。

王舒袖點頭道:“等下我便去見皇上,稟告一下這件事情。”

此時,大越邊境的軍營之中,王舒顯已是寫好奏章,令萬尚武遣人當即便送往京城,不得有一刻延誤,足見欲證死安泉之心是何等的迫切。

在軍營中稍微休息了小半時辰,見天色還早,使者團便要通關取道趙境奔赴大吳。

大吳集結兵馬去攻伐大韓,在這越趙邊境,僅留下三百兵士駐守,眼見一隊車馬由越境通關而過,巡邏的小隊頓將車馬隊伍攔住,結果一聽這些人身份,俱嚇蒙了,況且其中還有數位御刀巔峰,氣勢直若山嶽壓軋,哪裡敢不要命地再去阻攔,任車馬過境而去,安泉則以精騖八極心遊萬仞虛渡出關,不緊不慢地遠遠跟在車隊後面。

過了蓮花鎮,來到青玉村時,已是傍晚,使者團決定在青玉村中過夜,明日再趕路。

雖說大吳經歷了戰亂,但對於青玉村這樣偏僻的小村子影響並不大,住在村頭的趙大虎正在院子中劈柴,趙氏則摟著兒子坐在樹陰下,扳了指頭教他識數。

大趙亡國之事早就傳遍了村子,說是飛燕城裡的皇帝被殺了,大趙的天下已變成大吳的天下,但對於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來講,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同,依然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歸。

後來不時有大吳兵馬來往,也曾入得村子,但並未擾民,而是與村中長者交待了一些事情,無非就是若有大趙殘兵來到村中,必須舉報,若然包庇,後果自負之類的話。

索幸一直並未有大趙殘兵到來,青玉村到是安然無事,村裡老人已禁止青壯出村離家,戰亂之後,世道不會太平,免得遭到無妄之災,還是老實待在家中,在地裡種好莊稼,取得好收成,裹腹無憂便好。

“孩子他娘,是不是可以做晚飯了,俺有些餓了。”趙大虎把劈好的柴整整齊齊地堆好,在井中打了一桶水,先咕嘟嘟喝了幾口,然後倒於木盆中,邊洗臉邊說道。

趙氏看看天色道:“你先去燒水,我淘米去,小寶自個兒在門口玩,別跑遠了哦。”

說著放下早已識數識的不耐煩的小寶,讓他自個玩去了。

小寶剛開啟門,一頭就撞到了一軟乎乎之物上,卻是被反彈地坐了個屁股墩,嘴一咧,哇地就哭了起來,敢情是小屁股摔痛了。

谷三陽那大肚子被撞地竟亦是隱隱生疼,他本是剛要推門而入,結果門被拉開,慌張張跑出來了四五歲的孩童,小光頭結結實實撞在他的身上了。

“馬的,小兔崽子人不大,勁道還不小。”他亦不扶孩子,罵罵咧咧徑直就往裡走。

原來使者團的馬車停在了車外,谷三陽自告奮勇入村檢視,看是否有比較合適的落角處,若是沒有,諸人便在馬車上過夜,這些馬車豪華舒適,且正是盛夏,晚上亦不怕被涼到。

結果谷三陽剛到村頭第一家,就與趙家小寶給撞到了一處,趙大虎見一大腹便便之人撞倒小寶,不但不扶反而是罵罵咧咧走入院中,便由伙房中騰騰走了出來。

谷三陽見走出一健壯後生,卻是面板黝黑,粗衣布鞋,一看便知是鄉間村民,而這村民竟是瞪了他一眼,不理會他,先去抱起了小寶,令谷三陽極是不爽。

“你是誰,跑到俺家做甚?”趙大虎問道。

谷三陽不屑地道:“爺乃大越太子府中門客,今天途經你們這個破村子,就是來看看村中可有什麼好的落腳處,但很明顯,破村就是破村,窮的叮噹響。”

趙大虎在青玉村算是家境稍好的,房屋低些,但還算齊整,妻子趙氏亦是勤快之人,收拾的院落中亦很乾淨,但放在谷三陽眼中,卻是粗陋鄙處,不值一提。

趙氏此時亦由偏房中走出,拿了個瓷碗,盛了半碗大米,眼見院子中多了個大胖子,錦衣華服,卻是十分面生,不禁好奇問道:“他爹,他是誰呀?”

趙大虎搖頭以示不知,而谷三陽看著趙氏卻不禁小眼一亮,輕佻笑道:“嘖嘖,窮鄉僻壤還有這樣標緻的人物,可惜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小娘子,跟爺走,保證你以後錦衣玉食,盡享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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