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李燁是留下昔昔,讓她照顧袁影兒。

可是袁影兒擔心李燁幾個大男人照顧不好小七,便堅持讓昔昔跟著李燁前往巴郡。

李燁一行人順著綿水而下,來到了資陽郡內江城。

他們要在這裡改成陸路前往巴郡,不然繼續走水路則要繞道瀘川,那樣的話路程要遠很多。

李燁一行五人便下了碼頭,便前往內江城裡採買些乾糧。

誰讓隊伍裡有刑山和小七呢。這一大一小的飯量可是相當驚人,不備多些乾糧,他們能把馬都吃了。

清音閣雖然是女子劍派,但是在蜀地武林的地位可是一點都不低。

只因清音閣閣主柳鳳秋乃是天下為數不多的女子絕頂高手。

天下絕頂高手白榜中第七,清音閣閣主柳鳳秋。

西蜀有四大高手上了天下絕頂高手榜,而柳鳳秋的排名僅次次於黑榜第三的週一鬥。

況且清音閣還有兩位長老,也是頂尖高手。

清音閣這次由閣主柳鳳秋親自帶隊前往巴郡的爐峰山參加蜀地論劍大會。

隨行的有清音閣長老,頂尖高手,柳鳳秋的師妹方青玲。

關門弟子,武學天才,被外界認為清音閣接班人的阮竹。還有眾多其他弟子,包括李燁見過的邱璐冰。

她們從眉山郡出發,一路向東,也恰巧到了內江城。

內江城並不大,邱璐冰遠遠地看到李燁一行四人,便在柳鳳秋耳邊低語幾句。

柳鳳秋五十多歲,容貌端莊,只是臉龐如嚴霜般冷峻,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性格冷淡、不易親近,並且嫉惡如仇。

柳鳳秋聽罷,帶人迎了上前去。

李燁也注意到了她們。他想不注意也難,一大群佩劍的女子可是相當的扎眼。

這時,週一鬥從街邊的小巷打酒回來,喜滋滋地說道:“李燁,你可不知道,這個巷子裡那家酒坊的酒可是資陽郡最好的酒。”

週一鬥見李燁保持沉默,只是凝視著前方,不禁好奇地轉過頭去。然而,他這一轉,似乎撞見了一個他極想避開的人物,他嘟囔著:“怎麼如此不巧,竟在此處碰見了這個老姑娘。”

李燁輕聲試探:“若我猜得沒錯,她莫非就是清音閣的閣主?”

週一鬥低聲回應:“還能有誰,整日擺著那副臭臉,彷彿全世界都欠她似的。”

李燁微微一笑,打趣道:“周老,那您是不是也欠了她些什麼呢?”

週一鬥急忙澄清:“酒這東西可以隨意喝,但話卻不能隨便說。我可不欠她什麼,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兩人說話間,柳鳳秋一行人已經來到李燁等人跟前。

柳鳳秋瞥見週一鬥,眉頭微皺,語氣冷淡地問道:“週一鬥,你怎會在此地?你也是去參加論劍大會的嗎?”

週一鬥聽後,不以為意地將手背到身後,反駁道:“內江城又不是你眉山的專屬,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論劍大會我自然是想參加就參加,你管不著。”

柳鳳秋對他的回答不以為意,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滿口酒話,不與你計較。”

隨後,她轉向李燁,問道:“你就是來自北周隴西、傳聞中行事霸道的獨孤燁?”

李燁模仿週一斗的口吻,不客氣地回應道:“行事霸道可不敢當,但獨孤燁正是在下。”

柳鳳秋聞言,不禁升起一絲怒火,厲聲斥責道:“獨孤萬山難道沒有教你如何尊敬長輩嗎?”

李燁眉頭微皺,冷靜回應:“我尊重那些值得我尊重的長輩。有些人,儘管年長,卻未必能擔得起‘長輩’二字。”

柳鳳秋眉頭一挑,隱隱透露出即將發飆的跡象,她冷聲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年輕人,看來今日我有必要替你那沒有家規的獨孤萬山好好教訓你一頓。”

李燁深知柳鳳秋雖言語犀利,但實則不敢下重手。

他不能讓這位清音閣閣主辱及獨孤萬山,因此他體內真氣湧動,全神貫注地戒備著,堅定地說道:“我豈會懼你。”

週一鬥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護在李燁身前,堅定地說道:“柳鳳秋,你若敢動他一下,試試看!”

柳鳳秋眉頭緊鎖,反駁道:“我教訓這個目無尊長的小子,與你何干?”

週一鬥毫不退縮,振振有詞:“他既是我的徒孫,我便是他的尊長。你要教訓他,難道與我沒有關係?要不,我也來試試教訓你的弟子?”

柳鳳秋橫眉怒目,週一鬥毫不退讓,兩人劍拔弩張。

就在此刻,清音閣的隊伍中,一個二十歲左右、身姿曼妙的女子輕盈地走了出來。

只見她五官玲瓏精美,面板白皙細膩,彷彿吹彈可破。尤其眼睛清澈明亮,如同剪水的雙瞳,透著一股聰慧和靈動。

她輕聲細語提議道:“師父,既然這位獨孤師兄如此狂傲,必有所恃。請師父允許我與這位獨孤師兄一戰,不過不是在這裡,而是在論劍大會上。不知周老前輩意下如何?”

李燁心想好個聰慧的女子,這是既保全了柳鳳秋的威嚴,又給了週一鬥面子。

週一鬥笑道:“早聽說清音閣有個了不得的女娃,想來就是你吧?”

阮竹恭敬地行禮道:“晚輩阮竹,見過周老前輩。”

週一鬥揮了揮手,大笑道:“免禮免禮,不錯不錯。”

週一鬥雖然對柳鳳秋不客氣,但對待晚輩時卻總是顯得和藹可親,尤其是像阮竹這樣有禮數的晚輩。

然而,柳鳳秋卻不客氣地補充道:“那是自然,我清音閣的弟子可不像你的徒孫那般目中無人,不知尊長。”

這句話讓週一斗頓時語塞,一時無言以對。

李燁見狀,立刻介面道:“阮姑娘有禮數那是她自己的修養,與你並無關係。周老比你年長十多歲,也沒見你叫過一聲前輩!”

這次,輪到柳鳳秋無言以對,被李燁的反擊堵得啞口無言。

阮竹見狀,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向李燁發起挑戰:“獨孤師兄,我向你發起挑戰,你可敢應戰?”

李燁卻沒有立即應戰,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賭注是什麼?若是沒有彩頭,我為何要應戰?”

阮竹沒想到李燁會突然問起賭注,一時之間竟有些愣住,沒能立即回答。

李燁見狀,繼續說道:“不如這樣吧,如果我贏了,你只需要讓你的師父柳鳳秋恭恭敬敬地稱呼周老一聲‘前輩’。”

阮竹好奇地問道:“那如果你輸了呢?”

李燁微笑著回答:“若是我輸了,我給你師父三跪九叩。”

他的言語中透露出滿滿的自信。

週一鬥沒有反對,只是笑呵呵地看著。

柳鳳秋還是一如既往的臉色如霜,看不出內心的想法。

阮竹見狀,說道:“好,那咱們論劍大會上見。”

柳鳳秋見兩人約定了賭鬥,沒有再說其他,帶著清音閣的一眾女子離去。

待她們走遠後,週一鬥樂呵呵地拍了拍李燁的肩膀,說道:“真是解氣啊,很久沒有這麼舒坦過了。等你贏了那個阮竹,那就更舒坦了。哈哈。”

李燁也笑著回應道:“放心,我一定會讓柳鳳秋心甘情願地喊您老‘前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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