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李燁等獨孤青石處理完手頭的公事和私事,便拉著他去巡視整個酒泉郡。

反正營寨中有獨孤雲鵬和俞昌生兩個副郎將值守。

酒泉郡七縣中沙頭、玉門、騂馬、福祿、樂涫、表氏六縣成一條線,自西向東排列。

只有一個會水縣沒有在這條線上,在弱水河畔,並且還在長城外。

七縣中,除了福祿城,玉門要塞,其餘五個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城或者要塞,只能稱之為營寨。

李燁一眾人用了差不多十天將整個酒泉郡的七個縣城走了個遍。

李燁估算,以目前酒泉郡的防禦工事和兵力佈置,根本抵擋不了突厥人超過三萬人的進攻。

等他們回到福祿城外的營寨中,李燁和俞昌生的正式任命也到了。

同時到達的還有徐旦等人的處置,去了官職,暫壓大牢。

更得知了柱國大將軍獨孤萬山率兵駐守張掖郡郡治觻得城,居中指揮。

整個西州之兵總數也僅僅只有五萬左右,還要防禦酒泉、張掖、武威三郡,捉襟見肘。

因此酒泉郡目前不可能再有增援了。

從皇帝楊召自長安啟程已有二十來天,長安到涿郡大概需要四十天左右。

皇帝楊召一旦到達涿郡,很有可能馬上進攻高麗。

那意味著突厥人的進攻也將來臨,留給西州準備的時間也就不多了。

李燁感到深深的無力感。

福祿城外,營寨大帳中,李燁、徐陵、獨孤青石、獨孤雲鵬、俞昌生都緊皺眉頭。

只有刑山看著他們皺眉頭。

李燁和徐陵兩人同時嘆了口氣,兩人相視了一眼。

李燁開口道:“是不是隻能行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徐陵點頭道:“應該吧。”

李燁說道:“那你跟大家說說吧。”

其餘人知道李燁和徐陵居然還有不是辦法的辦法,都投來了目光。

徐陵緩緩開口道:“目前整個西州的形勢我就不說了。酒泉郡西邊和北邊直面突厥,因此需要同時防禦突厥人兩個方向的進攻。

而咱們的兵力已經不允許我們防線過長。

我的建議是,撤回沙頭、騂馬、會水駐守的軍卒。同時撤離這三縣加上玉門的百姓。

堅壁清野,重兵防守玉門要塞和福祿城。這樣或許能抵抗一二。”

俞昌生作為在座從軍最久的人,提了個問題:“朝廷那邊如何解釋?百姓那裡又該如何解釋?”

這次李燁開口回答道:“朝廷那邊無需解釋,只要稟告柱國大將軍即可。至於百姓那邊眾人以為如何解釋才妥當?”

營帳中又陷入了沉默。

刑山見這幾個剛說了幾句話又皺著眉頭沉默,不由地嘟囔道:“這還要想啊,就說突厥人要打進來了。誰不撤離被殺誰活該,到了哪裡都怪不到我們頭上。”

李燁和徐陵眼前一亮。

李燁給刑山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目光。

刑山說得沒錯,有時候不能顧全所有人,只要顧全大部分人就行了。

李燁開口道:“青石,一會你去找太守李越,讓他出公告勸百姓撤離。另外咱們不能坐以待斃,等著突厥人打進來。

我們得想辦法打探到突厥人的情報。看能不能擾亂他們的計劃。”

獨孤青石說道:“突厥人進攻前,必派拓揭士刺探我們的軍情。或許我們可以抓幾個,嚴刑拷問。”

李燁想起建武三年一家人遇刺的時候,就有拓揭士參與其中。

這又是該到收利息的時候了。

既然定下行動策略,李燁等人也不猶豫,分頭行動。

李燁和獨孤青石分別帶一團騎卒,一西一北,獵捕突厥拓揭士。

派給李燁這邊的校尉是個西北漢子馬進,年紀二十五六,高顴骨,細長眼,圓臉,使一根長槍。

李燁覺得馬進有些眼熟,於是問道:“你使槍?”

“回李郎將,是的。”

“師承?”

“家學,家父天水郡馬家槍派馬嘯。”

李燁恍然大悟,這馬進長相隨他父親。

李燁說道:“哦,怪不得看你眼熟。我和你父親去年年底在金露谷賞寶會上有過一面之緣。你來酒泉多久了?”

“從軍之後就在酒泉,三年了。”

“你對這裡很熟悉了?”

“是的。”

“很好,走,出發去玉門。”

“喏。”

李燁沒有帶上徐陵,而是讓他在福祿營寨協助俞昌生,也是讓他在此觀摩學習如何管理軍卒,並且派了刑山隨身保護徐陵。

李燁帶著馬進和一團騎卒又一次來到了玉門要塞。

玉門要塞在距酒泉郡郡治福祿城七八十里遠的水關峽,這裡峽谷險峻和溪流豐沛。

它是個關隘,依山而建,城牆高兩丈左右。西城牆長一百四十餘丈,東城牆百十來丈,開東、西兩門,門外挖有護城河。

其周邊有山頂、路口、河口要隘,設有大大小小的烽燧。

玉門守軍都尉張動是個秦州漢子,三十好幾,身材魁梧,滿面絡腮。

張動不知道李燁剛回福祿城沒兩日又來玉門要塞的緣由。

前兩日見自家郎將對這個新來的李郎將頗為尊敬,而且似乎以他馬首是瞻,是以他也不敢怠慢。

他鄭重抱拳行禮道:“卑職參見李郎將。”

李燁也是客氣地回禮道:“張都尉,咱們又見面了。我此次前來玉門要塞是獵捕突厥拓揭士的。不知張都尉可有東西教我?”

張動趕緊說道:“卑職不敢。李郎將但有問題儘管下問,卑職知無不言。”

“那講講你所知道的拓揭士。”

“突厥拓揭士,武藝高強,主要負責刺探軍情,人數很少。卑職也曾與他們交過手幾次,只是從來沒有抓到過活口。這些人只要逃跑無望,基本選擇自盡。”張動如實稟告道。

李燁驚喜地問道:“哦,你可有辦法尋得他們的蹤跡?”

“要想尋得他們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出動大批軍卒搜尋,另外一種是設身處地地揣測他們的刺探軍情所處的位置。”

李燁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這打仗看來經驗很重要。

像張動這樣經驗豐富的老卒,可不是李燁這種沒上過戰場的人所能相比的。

李燁當即決定道:“好,先用你的第二種方法試一試。張動,明日你挑選些精銳負責搜尋。馬進帶人隨時接應。至於擒殺拓揭士便交給我。”

張動和馬進應道:“喏。”

李燁見張動雖然應下,卻是欲言又止,問道:“張都尉可有疑慮?”

張動聽罷,如實回道:“那拓揭士均是武藝高強之輩,不好對付。卑職只是擔心郎將安危。”

李燁聽出張動的話外之意,笑道:“放心,我的武功比之你們的獨孤郎將只強不弱。”

張動很是意外,李燁比獨孤青石年輕,而且看樣子是沒上過戰場的。

可是既然李燁如此自信,張動便不好再說什麼。

當晚李燁便在玉門要塞裡過夜,也跟張動了解附近突厥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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