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寧元年四月末,高麗發兵進攻遼東。

北周皇帝楊召大怒,遂起八十萬大軍討伐高麗。

--《北朝周史》

袁影兒在李府用過午飯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與李甄一起陪著林柔。

至於幾個女子在一起做些什麼,李燁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此時的他正在書房與父親李信商議事情。

李信首先開口道:“本來你與袁姑娘剛剛重逢,為父不應該打擾你們。可是此事重大,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李燁說道:“父親何出此言,兒子理應為您分憂。”

李信正色道:“前兩日,高麗發兵進攻遼西了。此事還在保密中,恐怕不久之後天下皆知。這也是我趕回晉陽城的原因之一。”

李燁沉思許久,分析道:“此事有些蹊蹺,這很是不合常理。

建武十年,咱們雖然沒有徵服高麗,但是也讓其損失慘重。這才過去四年多,就算高麗已經恢復國力,他們也不敢主動發兵進攻遼東。

那麼只有兩種情況,讓高麗如此行事。

第一種情況,北周國內局勢混亂,讓他們覺得有機可乘。

只是北周雖然先皇帝駕崩,但是皇權平穩過渡,政局穩定,沒有任何內亂。

只不過皇帝楊召撤換一些朝中重臣,引起一些動盪罷了。這些動盪不足以影響北周國力。

因此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第二種情況,高麗勾結北周周邊的勢力,想要趁機佔些便宜。

這勢力要麼是突厥要麼是南陳。北周南方防線較短,只有豫州和徐州。

鎮守這兩州的右御衛大將軍盧遠和右威衛大將軍伊開山,與南陳交戰多年,不落下風。

南陳對此也是無可奈何。並且南陳的國內也並不十分安定。

因此南陳的可能性很小,那麼最大的可能便是突厥這一方了。”

李信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推測和幷州軍中諸將商議的結果是一樣的。

所以你兄長李裕沒有回來,我讓他鎮守定襄軍營。他倒是很想念你,讓你勿怪。”

李燁這才知道李裕沒有趕回來見面的原因。

李燁說道:“我怎麼可能怪兄長呢。當然軍務為重,我能理解。”

“嗯,那你說說此次高麗那邊我們該如何應對?”

李燁沒有考慮,直接說道:“不用應對呀,幽州軍對付他們足矣。咱們目前防著突厥人就好了。”

李信聽了,感慨道:“我的兩個兒子都長大了嘍。我可以不用操心了,真想卸甲歸田,帶著你母親到處遊賞。

這也是我們多年前的心願。只可惜現在少了秦舞。哎……”

“父親,恐怕過幾年你真的會很空閒了。我看這楊召不放心你們這些個軍功赫赫的老臣,這兩年不斷的在各地方軍中安插他的人。”

李信倒是看得很平淡,說道:“這北周本來就是他的,他這麼做無可厚非。我倒是無所謂,年輕的時候就志不在高官厚祿。

只是不知道他接下來如何治理北周,如何對待北周百姓。如果這北周亂了,那樣百姓就又得受罪。”

李燁聽李信提過幾次,李信年輕的時候喜歡到處遊歷,志向是走遍天下大好河山。

不然他也不會在遊歷江湖時遇見秦舞。

李燁沒有說其他的,怕勾起李信的傷感。

只是說道:“看他這次如何處理高麗進攻遼東這件事情吧。從中咱們能窺得一二。”

李信點點頭表示贊同。

李燁試探著問道:“父親,我想去軍中歷練?”

李信知道李燁武功高強,足智多謀。可是戰場刀劍無眼,他不想讓李燁身處險地。

因此李燁如果不拿出充足的理由,李信是不會同意的。

他覺得李燁在江湖闖蕩更為安全,畢竟有他的師公和他的先生照應。

最不濟只要亮出太原李家三公子的身份也能保住性命。

只是李信不知道的是李燁正在調查琉璃臺。這件事也是兇險萬分,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憂。

如果李信知道琉璃臺的主事人極有可能是殺妻仇人,以李信對秦舞的感情,必然插手其中。

是以李燁沒有將琉璃臺的事情告知李信。

李信看著李燁,問道:“為何?”

不過李燁有絕好的理由,說道:“師公說我的槍法必須在戰場上磨練,才能精進。”

李信想了一會,說道:“好吧。等皇帝決定下來了。你就在我身邊先做個親兵。”

果然,這個理由讓李信沒法拒絕。可是結果卻讓李燁不是很滿意。

試想在自己父親身邊做親兵,哪裡有上前線生死搏殺的機會。

不過李燁沒有要求更多,只要進入軍中,以後再慢慢尋找機會就是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李燁過得更加滋潤。

家中和樂,美人在懷,真正的過上了遊手好閒的富家公子生活,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他把一個本來要見的朋友忘在了腦後,這應該就是典型的見色忘義吧。

直到李甄的又一次提醒,他才恍然想起王玄。

於是,李燁特意挑了幾本李家的藏書,在李甄的陪同下去了趟王家。

王玄很是廢寢忘食地在讀書。他甚至都不知道李燁回到了晉陽城。

李燁見狀,不忍過分打擾王玄,只是敘舊了個把時辰,便告辭離開。

臨走時,李燁特別勉勵了王玄一句,勤學苦讀從現在開始。

然後,李燁依依惜別王玄,頭也不回地去了袁影兒那裡。

又過了幾日,李信再次將李燁叫到了書房。

李信有些凝重地說道:“皇帝下詔親征高麗,集結十州軍隊,共計八十餘萬。除了豫州軍和徐州軍,其餘軍隊無論南北遠近,都要匯合於幽州北平郡。”

李燁聽罷,勃然而怒,開口大罵道:“他是瘋了嗎?如此愚蠢。”

他的罵聲中氣十足,傳出去老遠。

李燁已經怒不可遏,也不管場合和物件,繼續咆哮道:“楊召這個蠢貨!他不知道這個決定絕對是勞民傷財,置北周於險境嗎?

單單這八十萬的軍隊,就得耗費多少糧草。還要徵發至少要兩倍之數民夫以供軍需。

這會嚴重損耗了北周的國力,容易造成百姓民不聊生。

是,楊召是考慮到南陳的威脅,沒有動用豫州和徐州兩州軍隊。

可是北方呢,他難道不知道北方突厥人的野心嗎?

沒錯,楊召以前也是個名將,他也有他的打算。

大量軍隊集結幽州,那突厥在東邊邊境也就是幽州和幷州,是不會全力進攻的。

最多也是出動軍隊襲擾牽制。

可是西邊的西州和朔州,那可就岌岌可危了。甚至更有可能危及其他幾個州,甚至整個北周。

或許這個蠢貨認為那時他已經解決了高麗,勝利班師回朝了。

可是他有沒有想過萬一東征高麗失敗呢?萬一來不及回防呢?

或許他認為這兩個州土地貧瘠,人口稀少不重要。

但這是北周的土地,土地上生活著的是北周的百姓。

這個蠢貨居然棄之不顧。

這不是勞民傷財,不是置北周於險境,這是什麼!

蠢貨!愚蠢至極!”

李燁的教養不允許他罵出更難聽的話,否則他早就問候楊召十八代列祖列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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