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紀,比當初自已喜歡李鍾天,還要瘋狂。

格桑也算閱人很多,就沒見過如此的人。

這個人,真的很危險,就跟李鍾天如今情況差不多,越來越瘋狂。

坐在躺椅上,看著落日,在如今格桑的心中,一切都是那樣無關緊要。

愛情,你想與不想,他都會來,也終會消散。

親情,你念與不念,始終都在,也終將失去。

友情,你用心澆灌,怠慢也罷,遇見即分離。

緣起緣滅,不過是分離後的重逢,如此重複而已。只是,人與人重逢的時間長短不同,有的人一年、有的人一生。

不願面對離別,可是,存在的一切,又看不清的,是自已的心念,能困住自已的,只能是自已。

由此,接納一切,顯得十分珍貴。

只是,人人深陷其中,看得清與擺得平,明顯是有一個界分別。

格桑,與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甚深的感情,即使有,自已早已經,抽離了自已的情緒。

只是,為何要劃一個界,與之分開,不過是傷過之後,不在期望中消耗自已。

不過是覺得事不關已,一切定與我無關。

可是,如果事情,真如心知所想,人生又怎麼會有種種解不開的迷惑呢?

難道,人生不應該一切都如自已所想才對嗎?

曾聽人說,人有八萬四千種煩惱。

你會想問,是哪八萬四千種煩惱?還是會本能起疑呢?

如要騙人,無非為財、感情、人。如果三種都不是,那只是單純的只為你過得好,這也是一種可能。

其人不過是分享自已所知,而聽者出於本能而產生不同情緒。

如同,朝生暮死的蜉蝣,生命總共沒有一天一夜的輪轉,它該如何去相信,這世間的深夜,又該如何想象,生命是可以還有第二個明天?

又如,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這個朝菌就是早上的細菌,它是見到陽光就死的。這種菌,它是不知道一天的時光的,它不知白天。是沒有見過“一天一夜”輪迴。

蟪蛄,這是蟬——知了的一種,它是春生夏死——春天生夏天就死的。所以,它是不知道一年的情況的,蟪蛄是不知道冬天的情形的,這就叫小年。實際上是說我們眾生被我們的認知、我們的壽命、我們所處的空間……,井底之蛙,被井裡的那個環境所侷限,是不瞭解大海的;你是短時間的一個生命體,你是不瞭解無量長的時間段的這種情形的。

伊威蟲也是這樣的。伊威蟲是生在夏天和秋天相交的那個時候,一般生在牆腳底,或者盆盆罐罐底下的溼地。所以生在春夏之交的伊威蟲,它是不知道夏天三伏天那種驕陽烈日當空的節氣的。

用《莊子》的,包括《詩經》裡面所說,說明我們業力凡夫認知上是有缺陷,是有侷限的。

不要用你的心意識,用你的常識、經驗去執著它。知者言之耳,就是說蟪蛄不瞭解整個一年的情況,但是有一個更高的生命體,他能瞭解。

沒有見過“宇宙生住異滅的輪迴”,是人的身體壽命,不能同時活到宇宙生成,直至宇宙滅掉的時候,也就無法活著見證,宇宙的生、住、異、滅,更甚於於,“宇宙生住異滅的週而復始”。

即使有見證了部分,也難以察覺到,這個世界的生滅之法,萬事萬物皆在變化之中。

這不只是說生命短暫,而是,沒有見過、親歷過,超出生命的範圍之外的。眼界被皮囊束縛,可,這本該被無限延展出更廣闊的胸襟,只是被自已的心,不知不覺間限制住了。

不願接受超出認知範圍的,是保護自已的本能。

但是,因此,封閉自已去了解認知以外的,是心量大小、接納問題。

只是,這樣做對了嗎?還有沒有更好的方法呢?

看來,格桑也沒擺脫煩惱。

徐紀與自已,他從來不瞭解自已的生活、也不瞭解自已的內心、只是一味的追求著自已。用他的方式、他的愛好。

這樣的人,于格桑,不過是增加了負擔、增加了時間成本、增加了煩惱。

他不是追求自已、他是用他喜歡的方式、喜歡的自已。

看來,跟徐紀是講不通道理的,只得加強安保工作了,不能由著他們性子。

安排兩個人,只需要盯住徐紀,一旦起意、或是要靠近自已,就攔住他,望他知難而退吧。

格桑打定主意,這次,真的不能再放任了他,那黏人的眼神,接觸了後,都想洗乾淨眼睛。免得心裡也覺得會泛噁心,想吐乾淨了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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