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回到公寓,思索著下一步。
查出兇手,查出兇手目的。
如今自己,沒有關鍵記憶,沒有任何線索,已過6年之久,怎麼查?
格桑抱著自己,極度無助。不安全感再次襲來。
格桑腦子裡都是:“究竟是誰?是誰要殺我?”完全沒有心思顧及身體,並未恢復過來。
格桑心裡想著,身體雖然吃力,也得去,利用此次機會找出更多資訊。
去李氏集團的後勤保障部門,有可能是最有時間八卦的部門,趁此機會,看看李氏集團的口風與態度。
一個掃地阿姨,身份也容易隱藏,不會引起懷疑,就算引起懷疑,也是攀高枝的方向。
李鍾天,他會在幽蘭山嗎?
現在去找他,如今的機緣,似不是太好。
危機未除,困境未解,前途未明,這樣的我,只怕打破了他現有的清幽生活,連累他再次陷入不安與被動。
何況,如今,容貌已換,他還會愛這張臉嗎?還會愛新的格桑嗎?
格桑心裡是沒把握的。
當初出事的一蔓酒店,也得回去瞭解。
媽媽,還不清楚她的情況。
弟弟花洛川,照顧格桑的孩子們,很用心。只是對外公佈的是花洛川自己的孩子。
就目前掌握的情況,爸爸的態度不明。是他救了我嗎?
明眼人都看得出,爸爸也是很疼愛格桑的孩子們。
不然,孩子們怎麼會被抱回花吟府呢?顯然,出手又出資拯救格桑的,肯定也是自家人。
可是,暗地裡,爸爸卻把事情壓了下來。是為什麼?
報警嗎?想來想去,當初,如果剛出事的時候,應該是可以的。
只是,現在,這條路肯定是不行了。
自己已被整容,改頭換面,這是為什麼?爸爸做的目的是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是有人希望我自己偷偷查出原因,查出仇家。不牽連到花氏集團?或者,以另外一個身份,安全的度過餘生?
格桑是想當面問爸爸,把一切問清楚的。
問他都知道些什麼,問他為何把自己變了模樣,問他六年裡、為何不來地下廢棄工作庫看自己。
可是,如今局面,當真是猜不透爸爸的心思。問,也不一定得到真話。得看他做了些什麼事情。
想一想,解決了自己的命,對誰比較有利?
記憶中,出事那年22歲。自己大學還未畢業。
如果是自己家族企業,我並未參與到家族企業生意以及管理。並未傷害到任何一方的利益。
家族成員中,也是不可能,自是自家人不會出手傷了自己。
生意對家嗎?可是家族生意都是爸爸和弟弟在管理,目標卻是殺了我?明顯也是不成立。
既然都不是,都不行。那會是誰?
究竟又是誰?要如此害我,或者恨我?殺我一人,讓幾個家庭不得安寧。
這些事情,繁雜瑣碎,一時完全理不清。
看來,得先去趟出事地點,一蔓酒店。
在得到了李氏集團的清潔工作之後,格桑弄到了新的身份。
雖然格桑不願,最終還是來了一蔓酒店。
一蔓酒店前臺小姐:“女士,請問住店嗎?請出示身份證原件。”
格桑遞出了新的身份,答到:“住,住1天。”
一蔓酒店前臺小姐:“花憐女士,您房間是在8808。您是花氏集團的人嗎?好低調,怎麼以前沒見過您?”
格桑愣住了,一時不知道怎麼回。
前臺小姐:“您知道的,在桐花國,只有花氏集團的總裁一家姓花的。您是他們遠房親戚嗎?”
格桑很擔憂,面露難色,回道:“我是。很遠很遠的、又沒有走動的那種親戚,如果是自家的,住進去就行,誰自己來前臺登記住酒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