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非懶得理會郭育,打算直接走人。

不過卓靖文拉住他,小聲說:“那些女生雖然不是你騙的,不過總歸是掛著你的名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要不然徹底解決吧。”

“你有辦法?”時非問。

以時非對鳳翹翹的瞭解,騙點錢應該就是極限了,肯定不敢真對女生們怎麼樣。

不過這世上,最難清理的汙垢就是謠言了,哪怕把所有被騙的女孩子集中起來,跟她們證明,騙她們的時非是另一個人,跟現在的時非沒關係,但是已經傳播出去的謠言,恐怕也很難弄乾淨。

結果卓靖文笑的老謀深算,說:“打敗謠言的最好辦法,不是闢謠,而是製造另一個謠言。”

“以毒攻毒是吧?”時非問,感覺卓靖文沒想好事。

結果卓靖文一正色,十分認真說:“很簡單,就說警方在鄰校抓了個詐騙犯,該犯人專門冒充大學生,在校園行騙,現已落網,並追回大量贓款,現逐一歸還。”

時非:“……”好吧,小人之心了,卓靖文這個操作是很正常的,沒什麼不好的。

“那這事就麻煩你了,到時歸還損失的金額你告訴我,我自己出。”

“你出?你一個學生,你有那麼多錢嗎?”卓靖文忽然不信了,心說那至少也得好幾萬,時非一個在讀大學生,他哪兒來那麼多錢?“你別說你跟家裡要,到時候你要用什麼藉口?”

時非也不好說自己逃軍訓那幾天賺的,就敷衍道:“壓歲錢,我們家民主,我的所有壓歲錢都我自己存。”

卓靖文哦了一聲,很仗義地說:“那也行,萬一你壓歲錢還不夠,我再幫你補點都行。”

時非笑而不答,心說怎麼可能不夠?欠你錢不就等於欠哨塔錢?人情債可不好還,我才不上那個當。

在他倆交談的時候,郭育已經哭的快要接不上來氣的樣子,在高歇手裡癱成一灘爛泥,高歇還得費勁提著他。

不過高歇也算處理這種問題的老手,遇到這種人也有專門的應對手段。

“你先在這裡哭,什麼時候哭好了,能正常交流了,我再來問你具體發生了什麼。時間拖多久都不要緊,反正生命安全受威脅的是你自己。”

他把郭育拎到了旁邊小辦公室,扔椅子裡,然後用嚴肅口吻提醒他。

這就是冷處理,對付愛哭愛鬧的熊孩子挺管用的。

果然沒到兩分鐘,郭育情緒就穩定多了,主動來跟高歇交代了事情經過。

“是從時非名字被投到第一名的那天開始的……就那天夜裡,有個穿白大褂,戴白色面具的人來找我,說要跟我談談代價的事情,我不知道那人是誰,就覺得他的打扮很嚇人,結果我就驚醒了,才發現是做夢。”

“然後沒多久,我就看到了那個活體解剖的影片,就發現夢裡找我要代價的那個人,就是影片裡實施解剖的那個變態……然後就在昨天晚上,我明明都打定主意不睡覺了,結果還是睡過去,然後就又夢到那個變態了。”

“這次他跟我說,我的復仇申請應該沒問題,就在週末就可以執行,然後跟我提出復仇代價,代價就是,就是我的心臟和肝臟……嗚,他說的很認真,我覺得他不是嚇唬我的。”

郭育心驚膽戰地說完,又控制不住地發抖。

看這樣子,是真嚇得不輕。

時非一直靠著門框旁聽,感覺事情有點意思了。

“直接進入的夢境的能力——你們哨塔內部有這種人才嗎?”

“有。”卓靖文回答,“而且不瞞你說,這種能力者還挺多的。”

“在哨塔的能力分類裡,這種屬於精神系,大部分進入溯源部和資訊部工作,主要深入意識,進行記憶探索。”

“像這種直接進入夢境,透過夢境現身交流的,屬於中層次的能力發揮。”

“而這種能力要是發揮到高層次,甚至可以直接在現實中,在人清醒的情況下,對人進行意識的干擾甚至操控。”

時非點點頭,想了想,說:“既然有目標了,那就查檢視吧,你們哨塔對各組織裡的主要成員,應該是有資訊掌握的吧?”

無論是組織與組織之間,還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相互的滲透是必然不會少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所以哨塔每年都能從內部,揪出不少對立組織埋伏的奸細,同樣的,哨塔也往別的組織撒下了臥底。

這種相互滲透,能確保他們對對立組織的戰鬥力有基本瞭解。

卓靖文點點頭,給予肯定的回答。“基本資訊確實是有掌握的,不過不一定全面,因為遁天之刑現在越來越掩藏實力了,尤其是新人這塊……甚至我們懷疑,他們有自己的‘日階’。”

從卓靖文的話裡,時非聽出了哨塔體系越發困窘的生存環境。

現在和過去不一樣,過去除了自古傳承的哨塔體系,幾乎沒有民間的非凡者組織能真正站穩腳跟。

但是現在不同了,發達的網路和便捷的交通,正在淡化哨塔在傳承上面的優勢地位。

而其他組織想要崛起,也不像過去那麼困難,因為資訊和人員的交流都太方便,根本不需要傳承的加持。

打個比方,莫問路建立的燕雀鴻鵠網站,如果當初他有往這種方向發展的念頭,他很輕鬆就可以透過燕雀鴻鵠成立一個組織。

人類信仰神佛的目的是什麼?就是希望有所求的時候,神佛能應。

而莫問路的燕雀鴻鵠,就是這樣一個有求必應的現實存在。

想到這裡,時非思緒中有電光火石的一閃。

莫問路剛出事,燕雀鴻鵠就失控了,這顯然不是巧合,有很大可能,是遁天之刑早就盯上了燕雀鴻鵠,並一直在預謀摘走這顆自帶信仰光環的果實。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莫問路身邊一定早就有人潛伏了,不然不可能銜接的這麼好,莫問路剛出事,燕雀鴻鵠就易主。

在時非思考的時候,卓靖文和高歇也已經商討出了一個初步的行動方案。

他們決定先遮蔽校園範圍內的網路,避免更多學生捲入燕雀鴻鵠的漩渦裡。

後續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們救救我啊,不然我真的會死的。”郭育見沒人理會自己,於是崩潰的又開始哭哭啼啼。

時非皺眉看他一眼,問:“那個戴面具到底怎麼說的?要在今晚就拿走你的心肝嗎?”

“星期六。”郭育回答,“他說這就和買東西一樣,得先付錢,商品才能給我。”

時非:“……”只要買家下單成功,就先把買家幹掉,隔一天才去給買家報仇。呵呵,這什麼商業鬼才?

“這樣吧。”時非想了想,跟高歇提出了一個漂亮的建議。

“今天是星期四,時間還很足,我也去燕雀鴻鵠投一個復仇申請,我就投郭育,然後你們控一下投票,讓我和郭育的票數相同。”

人為控票,讓時非和郭育同時登上投票第一名,那樣一來,他們就都應該在週日凌晨公開處刑。

但同時,他們又都是復仇申請者,按面具人的要求,又都應該死在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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