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天,一則“大一新生恐怖如斯,靈研社從上到下被撅了個遍”的謠言,就像雨後春筍,發了瘋地在學生間傳播蔓延。

“渣渣制裁之劍的靈研社,不到一小時,全軍覆沒啊。”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是真沒想到你連人靈研社社長都不放過啊。”

“非哥,這把殺瘋了啊。”

傍晚回到宿舍,室友們圍著時非七嘴八舌,感嘆他的全新戰果。

時非抱臂而坐,巋然不動,只微微點頭,淡然道:“過獎。”

所有謠言,無論好的壞的,非哥來者不拒,坦然大包大攬。

室友們一下子嗨了,於是追著他問更多獨家內幕。

“是不是真鬧詭了啊?他們好多社員都說親眼看見了。”

“是啊快說說,你見著真的沒?詭長得嚇人嗎?”

“喲喂!該不會其實是你搞的鬼吧?聽說靈研社兩位社花都依偎在你懷裡了。”

時非之前一律點頭,這時卻終於搖頭。

時非:“沒見詭,沒搞詭,我只是在裡面隨便走走,我什麼都沒幹。”

聽他這麼說,室友頓時覺得無趣了。

“切~本來還想跟你取經,怎麼能讓妹子依偎在我懷裡呢。”

失望之際,忽然門口傳來指節叩門的聲音。

“篤篤篤。”

因為門是開著的,這個敲門的動作莫名有點做作。

大家轉頭看去,驚訝發現是那晚,被時非正面槓過的學生會幹部,郭育。

郭育兩手背在身後,一臉板正,端著有點高冷的架子。

“時非,跟我到校長辦公室來一趟。”

一聽這話,宿舍其他三人都是一驚,心道不好,傳說中跟學生會作對,會被學生會報復穿小鞋的情況出現了。

“嗯。”時非點頭起身,好像早知道會有人來找他。

其實不難想,學校社團裡鬧詭,鬧得還有點大,哨塔那邊肯定會派人來調查的。

在任何國家裡,學校永遠都是重點保護物件,所以哪怕沒出大事,都肯定會有人來關心一下免除後患。

時非跟著郭育下了宿舍樓,穿過校園各棟建築大樓,很快到達目的地。

腳下臺階起伏,天色將暗未暗,通向辦公大樓的道路安靜偏僻,總有種很適合搞校園霸凌的氣氛。

走在前面的郭育突然回頭,眼神兇狠,伸手要去卡時非的脖子。

按照他的預想,時非將會被他一把摁到牆上,慌亂驚恐,然後他就可以像電影裡的大佬那樣,說出早就背好的臺詞:

“那天我在校外開房的事,要是你敢說出去,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臺詞和動作都已經在心裡預演了好多遍,就差付諸實踐,給這個囂張的大一新生正式的下馬威。

“誒?人呢?”郭育看著空蕩蕩的後方,一臉茫然問。

他鷹爪手都祭出來了,怎麼回頭卻不見了時非人影?

正滿臉懵逼,忽然後脖子一涼,接著咽喉一緊。

“學長,我猜你剛是想掐我脖子吧?巧了,正好我也早想學這個動作了,你看我做的標準嗎?”

時非溫和的聲音從郭育腦後傳來,聽不出一點危險性,但是郭育已經快要嚇尿了。

他看不到時非,但是喉管正被時非牢牢掐著。

不是整個脖子被捏住的粗魯掐法,那種其實威懾性大於實用性。

時非只用了拇指、食指和中指,三個指頭扣住喉管,輕鬆拿捏,省力又特別出效果。

“學長,人類的咽喉是很脆弱的,你突然朝我的脖子出手,真的很嚇人你知道嗎?”時非從郭育後面歪著露出半張臉,依然是隨和親切的樣子。

郭育卻已經快要窒息,喉嚨火燒火燎的痛。

不過他能在學生會當幹部,心理素質自然要比一般學生過硬一點。

“你給我鬆手!你知不知道我要帶你去見什麼人?到了那人面前,只要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說這話是有底氣的,因為作為學生會,參與了最底層的情報收集和調查,其實已經接觸到一些相關的隱秘。

“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就是你進靈研社之後,情況才突然變得詭異,所以只要我一句話,你就會被他們當成詭異抓起來消滅!”

聽到這兒,時非笑了:“哦,權利這麼大啊,真厲害。”然後手指持續收緊。

不到三秒,郭育就嚐到厲害了。

“對不起對不起,鬆手啊,我錯了,我喘不過來氣了,鬆鬆手……”

看著在手中掙扎哀求的郭育,時非眼底其實是麻木的。

就像普通人捏著一隻螞蟻,並不會有道德或者情理上的考量,有的只是一念之間,一些壓根不重要的隨機選擇。

“你錯哪兒了?”時非淡淡地問。

突然有了求生加分題,郭育即興發揮,當場口述了五百字作文。

用詞精準,感情豐富,主打就是一個真誠。

時非被逗笑了。

“回去把你說的謄寫下來,晚上查寢的時候送給我檢查。”

說完放手了,還不忘朝他屁股補一腳。

郭育一個踉蹌,小跑著離開,不過走前還不忘指路:“三樓,三樓左轉第一個大會議室。”

這麼負責,倒還算個好孩子。

時非在心裡評價一句,然後轉身上了三樓。

會議室外,校方一眾領導都聚集了不少,有校長,有兩位系主任,還有幾位班級輔導員。

不過他們都被阻隔在距離會議室三米開外,兩名年輕的哨塔特職守著門,表情冷酷威嚴。

哨塔特職辦事,不被允許的情況下,校方大佬們連旁聽的資格都沒有,只能侷促地陪伴和等候,連交頭接耳都不敢,比任何教室的學生都乖巧。

“你是時非?”守門的特職看了眼學生會提供的資料,然後往時非身後看去。“那個學生會幹部呢?”

因為人手不夠,特職會臨時讓普通人參與一下,以便加快辦事流程。

對於這部分人,哨塔事後還是要按情況分別處理的,一般是簽下保密協議,可不會隨便放掉。

“學長作業沒寫完,回去趕作業了。”時非隨口說道。

守門的特職一愣,大學生還這麼卷嗎?

不過暫時沒時間追究,裡頭隊長正火大呢,不敢再耽擱了。

“進去有什麼說什麼,儘量仔細,但也不要廢話。”

開門前,守門的特職交代一句,免得一會又嚇哭一個,處理麻煩是小事,把他們隊長惹毛了那真是大家都不好過。

會議室裡沒有開燈,窗簾都閉合,顯得陰暗壓抑。

一位特職隊長低頭坐在沙發裡,正埋頭在處理其他案子的檔案,伏案疾書,情緒暴躁。

“在我對面坐,不用自我介紹,直接說你在鬼屋的經歷,不要漏掉明顯異常的地方,說完你就可以走了。”

莫問路很煩處理學校的案子,明明也沒出人命,偏偏還得親自來,要表現的特別重視才行。

浪費時間,浪費精力,他在這裡耗時間的時候,說不定外頭正有無辜群眾被詭追殺得滿街跑。

最糟心的是,他討厭不懂人情世故的。

這些年齡在十八歲上下,已經什麼都懂又其實沒那麼懂的半大孩子,是他最不願意接觸的,要麼精的要死,要麼直的要死,好奇心還旺盛,遇到有些自以為是的,真是掐死的心都有。

“五百萬。”

莫問路沒抬頭,卻聽到剛進門的學生說出這麼莫名其妙的三個字。

他眉頭一皺,抬頭準備用眼神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結果目光觸及時非似笑非笑的臉,大腦卡一下,然後……

“什麼五百萬啊?”他一下站起來,表情嚴肅。“明明是一千萬,我都給你存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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