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孫天繁有種自己是個落難公主,被騎士保護了的感覺。

男子漢的內心有點羞恥,又有點慚愧。

不過他很疑惑,蔻蔻竟然知道敗類先生的背景,而且完全無懼,她實力這麼逆天的嗎?

在孫天繁產生這個疑問的時候,時非也在想這個問題。

是的,時非已經到了。

在看到孫天繁滿身血躺在地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並且悄悄圍觀了蔻蔻暴打肉塊的整個場面。

挺殘暴的,但是挺痛快。

就是沒打在正主身上,感覺有點遺憾。

不過應該不會遺憾很久,因為正主已經回來了。

敗類先生是在組織開會的時候,當著總部老大的面,直接撂下一句“我有事先走”,就趕回了家的。

倒不是家裡的安保系統提示被外人入侵,而是他感應到小寵物在急劇變弱。

家裡就算被警察或者劫匪抄了,他都無所謂。

但小寵物在變弱,這就是不容忽視的大事了。

“你……”

當敗類先生趕回家,眼前場面讓他只說出一個字,後面的髒話就強行收在了嗓子眼裡。

因為蔻蔻帶著孫天繁坐在沙發上,腳下卻踩著他的寶貝肉塊。

肉塊的體積已經不到之前的一半,血糊糊一團攤在蔻蔻腳下,一動不動。

要不是還能感應到對方的氣息,敗類先生都要懷疑它已經死透了。

“你是什麼人?知道我是誰嗎?”

短暫的驚愕之後,敗類先生很快轉變神態,用悠然的口吻問蔻蔻。

他作為一個神憎鬼厭的變態,能混這麼久都不翻車,除了手段夠狠,更多是謹慎。

雖然他不認識蔻蔻,也沒從蔻蔻身上感覺到超級強者的氣場,但是他沒有掉以輕心。

高階的獵人會以獵物的形象出現,這年頭,扮豬吃虎的裝逼怪太多了,不防不行。

蔻蔻臉上掛著超級強者的自信微笑,答道:“你不過是遁天之刑的一個幹部,而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被一口道出背景,敗類先生微微眯眼,追問:“你知道我?”

“張考,遁天之刑原分部部長,代號青鯊,一年前工作失利,被夏明為首的哨塔特職端掉了整個分部,分部長的職務就此丟了,現在降級處分中。”

蔻蔻面帶高深微笑,把敗類先生的黑歷史扒了個底掉。

張考瞳孔微微一震,好像很錯愕。

“你怎麼知道這些?”

“所以我說了,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看他驚愕的表情,蔻蔻露出滿意的笑容。

“但我到底是什麼人,憑你的等級還不夠格知道。”

聽到這裡,張考原本驚愕的表情忽然一鬆,接著發出冷笑。

“你覺得我會信嗎?”

裝逼也不是這麼裝的。

在詭異的世界,但凡有碾壓性的實力,嘴炮都是根本不需要的東西。

試探到現在,張考已經確定蔻蔻實力一般,至少沒達到碾壓他的地步。

而只要不是碾壓,那在他的地盤,他就不存在輸的可能。

牆邊的陰影裡,陰冷的霧氣悄然凝聚。

霧氣很快匯聚成半個人的樣子,陰暗蠕動,順著地面爬行,最後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沙發下面。

蔻蔻和孫天繁都坐在沙發上,對此一無所覺。

見自己豢養的詭僕已經就位,張考也不再玩相互試探的口水戰。

“本來我還不打算這麼快殺他,但既然你這麼積極地救他,那我就只好改主意了。”

說完,張考拿出孫天繁的黑色神像,笑容邪惡地發力攥緊。

蔻蔻起初不明所以,但當神像又有開裂的趨勢,孫天繁臉上本不明顯的一道裂紋忽然加深,她便知道不妙。

“你給我住手!”蔻蔻跳起來怒斥。

她腳下還踩著肉塊,站起之後,腳下肉塊發出立刻發出一聲嚶嚀,顯然不堪重負。

這讓張考看的眼皮一跳,故作輕鬆的表情終於沒繃住。

“給我放開它!”張考雙眼赤紅,樣子有些癲狂。

現在這種情況下,他當然會擔心蔻蔻一腳把肉塊踩扁,於是放鬆了手裡的神像。

“很好,現在大家手裡都有把柄。”

蔻蔻也意識到事情陷入了僵局,於是準備掀最後的底牌。

只見她拿出手機,指了指張考,威脅道:“你別囂張,等我打完這個電話,你就會跪下來跟我說對不起了。”

電話很快接通,裡面傳來一聲:“喂?”

蔻蔻沒有寒暄,直接喊:

“死了沒有?沒死管管你的人!叫張考那個,他打我男人!現在還要殺人,有沒有王法了?”

聽起來,她似乎真的在跟足以制衡張考的大佬溝通,而且雙方很熟,連客套話都不用說的樣子。

直到對面聽完她咋咋呼呼的叫嚷,沉默片刻,冷冷回應一句:“神經病。”接著就是被結束通話的忙音。

“誒?居然敢罵我,還掛我電話!以前他不敢的啊!”

被掛了電話,蔻蔻一點意外加震驚。

而因為在場都不是普通人,所以電話裡那聲神經病大家都聽得很清楚。

張考嘴角抽搐,剛剛聽電話那邊第一聲“喂?”的時候,他真的震驚了,因為那音色很奇特,真有點像他們老大那個雌雄難辨的音色。

但是後面就變味了,他們遁天之刑的老大怎麼會隨便接別人的電話,還用“神經病”這種低端詞彙罵人?

“我以為我夠瘋了,沒想到還有比我瘋的更狠的。”

張考簡直要被蔻蔻的無腦操作逗笑了,於是他真的猙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吧!”

隨著張考一聲令下,半人霧影猛然從沙發下竄出,化分成幾十上百隻鬼手,自下而上,寸寸糾纏住蔻蔻。

而張考再也不忍了,猛地攥緊了手中神像,要讓蔻蔻和孫天繁一起去死。

千鈞一髮之間,時非終於看不下去了。

剛剛他真以為蔻蔻有足以和張考匹敵的實力,結果這姑娘只是內在複雜,但實力似乎……很弱啊。

來不及思索這種反差感的來源,時非及時派出了王河。

而王河已經改頭換面,高大神秘的外形,加上模擬皮蛋的高階帥臉,出現在張考眼前時,精神上的壓迫性真不是一般大。

“煞?!”

看到王河的一瞬間,張考眼皮一跳,念出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等級名稱。

由弱到強,兇惡厲煞。

即使是見慣了替生詭的張考,生平也從未單獨面對過一隻真正的煞,因而震驚無比。

雖然聽起來,厲到煞只是一階之隔,但這兩者在恐怖程度上的差異,根本就無法衡量。當然了,他還不知道王河的“煞”是沾了時非的光環,才剛摸到了煞的門檻,氣場驚人而已。

不過這已經足夠震懾張考了。為什麼自己家裡會突然冒出一隻煞?難道是那個女人帶來的?

在被煞字輩的神秘詭物壓制到不敢呼吸時,張考眼球震顫,緩緩移動,目光看向了蔻蔻那邊。

原本要撕碎蔻蔻的鬼手已經回縮成半人霧影,並且如爛泥一樣萎在地上。

而在蔻蔻的身後,一個年輕的人影若隱若現。那一刻,他沒有半點動手的念頭,因為能夠站在煞字輩詭物的維度裡,這證明他是這隻煞字輩詭物的支配者。

“對不起!”

撲通一聲震響,張考猛地跪了下來,額頭抵在地上,喊口號一般大聲道歉。

作為一個死變態,強勢的時候要能裝,弱勢的時候要能慫,這才是基本素養。

大丈夫能屈能伸,尊嚴算什麼?活著才有尊嚴。

而他這一跪,也把沙發上兩人跪懵了。

什麼情況?怎麼突然這麼聽話?

“那什麼,我一開始就說了吧,會讓你跪下來說對不起的吧?”

反應了一會兒,蔻蔻兩手叉腰,在孫天繁面前努力拿出騎士凱旋的氣場,併發出了勝利者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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