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的數個小時,孫天繁親身體驗了什麼叫人間地獄。

敗類先生是個徹頭徹尾的死變態,對殺人和折磨人都有著豐富的理論基礎和實踐經驗。

“讓人體驗極致的痛苦,又不讓人昏迷或者死亡,這是一件非常有技術難度的事情。”

“我很高興你的內在是一隻詭,這使你這具肉身的承受能力顯著高於普通人,大大提升了我的可操作空間。”

“當然了,我對男人的興趣相對沒那麼高,所以還是希望你配合一點,把我想知道的事情交代一下,大家都省力。”

敗類先生一邊準備各種兇殘工具,一邊慢條斯理地說著話。

孫天繁坐在地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雙腳也同樣被綁住。

他表面裝作若無其事,後背雙手卻在暗暗使勁。

“別白費力了,綁你的繩子是非凡物品,我從一位漂亮的女士身上抽出來的,她也是一名非凡者,可惜自己不知道。”

“我還記得我把這條繩子從她手腕裡抽出來的時候,她那種驚慌恐懼的表情,真是令人享受。”

“她大概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跟普通人不一樣,可能還以為我把她手筋抽出來了吧,啊哈哈哈哈。”

在敗類先生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時,孫天繁依然在不懈努力。

他頂著一腦袋半凝固的血跡,像一條大蟲子,咬牙切齒地在地上挪蹭。

可是真的沒有用,完全掙不開手腳的束縛。

最後他不得不放棄,坐在地上幹瞪著敗類先生。

“死變態!呸!”

男人最後的倔強,就算身體反抗不了,精神也絕不屈服。

敗類先生翹起一邊嘴角,像看著一個傻子。

“怎麼,瞧不起變態啊?”

敗類先生笑的也很變態,各種刀子、錘子、鋸子已經擺滿整一個金屬小推車。

他把小推車拖到孫天繁旁邊,拿起其中一件摸了摸,判斷鋒利度,皺眉搖了搖頭。

“太鋒利了也不好,鈍一點的刀子拉肉才疼。”

孫天繁臉色鐵青,要說完全無畏那是自欺欺人,他都當了五年的人了,而原本的孫天繁除了死那一天,平時真不是特別硬漢的人。

只能盼著死變態一個手抖,讓他早死早超脫了。

“哦對了。”動手之前,敗類先生摘下眼鏡,說:“提醒你一下,沒有我這個死變態的話,也根本不會有現在的你。”

孫天繁咬著後槽牙,冷笑問:“那要我叫你一聲媽嗎?”

嗤一聲,並不鋒利的尖刀扎進孫天繁大腿,直接穿透。

“操——!”孫天繁蜷縮咆哮,痛聲怒罵。

敗類先生面帶微笑,讓刀子在肉裡擰了半圈。

“我怎麼做出你這種笨東西?男女都分不清?要叫也該叫爸啊蠢貨。”

用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搖頭,悠然拔刀,又悠然紮下……

已經無法準確判斷時間,只知道每一秒都像一輩子一樣難熬。

孫天繁意識始終清醒。

敗類先生說到做到,既讓人體驗極致的痛苦,又不讓人昏迷或者死亡。

最後當血濺了滿牆滿地,敗類先生才直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孫天繁倒在地上,躺在自己的血泊裡,全身只能用破破爛爛去形容,只剩一口氣了。

是估計孫天繁到極限了,於是給他修養恢復的時間,敗類先生的變態消遣才宣告暫停。

他踢了踢孫天繁的腿,鞋面立刻沾滿血。

有些嫌惡的皺眉跺腳,然後才不耐煩地問:

“最後一遍問你,是誰給你加固了本該崩碎的‘源’?只要說一個名字就行,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你就解脫了。”

孫天繁虛弱睜眼,眼神渙散,意識有些模糊,但潛意識的本能還在。

“去死吧你!”他無力咒罵,死守秘密。

“嘖,還真遇上個寧死不屈的了,搞得跟演電影一樣,至於嗎?”

敗類先生回頭看沙發上的肉塊,用一種哭笑不得的口吻跟它吐槽。

肉塊眨巴著突出來的獨眼,似乎在思索。

然後它長出嘴,有些興奮地建議道:“要不,讓我試試接管他這具軀殼?”

替生詭可以完美接收肉身記憶,只要替生成功,孫天繁腦子裡的一切都瞞不住它。

“不試。”

敗類先生一口拒絕,看向自己寵物的眼神充滿鄙視。

“你知道他是什麼情況嗎?他是被人類意識反向汙染的詭,人與詭幾乎已經完全融合,分都分不開。”

“啊,詭還能被人類的意識汙染啊?這麼廢,這傢伙真是我的同類嗎?”肉塊睜大眼,顯得很不可思議。

敗類先生昂起頭,把之前摘下的眼鏡架回鼻樑。

“我不知道是這個人類的意識太強,還是詭的意識太弱,總之他現在就是個黑洞,而你現在半死不活、廢物一個,進去估計連個水花都沒有,直接‘沉沒’。”

“我哪有那麼弱?”肉塊喪氣地癟了一些,不服氣地小聲逼逼。

這時敗類先生電話響了起來,他邊接聽邊脫掉髒衣服。

“屍體還在?那就好,儲存的怎麼樣?……家屬開價五百萬?哈,這一家子可真是……好,我知道了,跟他們說我要了,價錢會讓他們滿意。行,交易時間隨他們定,我等你通知。”

打完電話,敗類先生把手機一扔,邊換衣服邊嘀咕:“還五百萬,讓你們拿到一毛算我輸。”

用自己的錢,讓別人快樂,想得美!

“我要出門,你給我好好看家。”

敗類先生拿上遁天之刑的斗篷,開門時回頭叮囑肉塊。

肉塊挺費力才從地下室的臺階爬出一個頭,聞言有些驚喜:“你要去搞顧平的軀殼了嗎?”

“不是,是組織內的工作。”

“哦。”肉塊失望了一下。

見它喪氣,敗類先生於是又補充一句:

“顧平的軀殼也快了,只是那家人最近常被哨塔拜訪,所以要找個方便的時機才能交易,但應該不會拖很久,你不要急。”

聽了這話,肉塊於是一下子精神不少:“好的!”

它努力從肉塊裡擠出一隻小手,對即將出門的敗類先生殷勤揮動。

看它精神飽滿,敗類先生用腳踢了踢扔在門口的髒衣服。

“回來我要看見衣服洗了、地板拖了,最好飯也做了。”

“……”

肉塊揮動的小手僵在半空,快樂的心情一掃而空,當場都快哭了。

但敗類先生已經砰一聲關門,瀟灑離去。

可憐的肉塊,不敢違背敗類先生的命令,明知道肯定做不了,但還是努力又長出一隻手,在地上蠕動著,認真把髒衣服一件件收集起來。

不過因為它本身只剩一團肉,移動時總會漏點血、掉點碎末下來,於是等它收集好衣服,整個客廳的地板已經沒眼看。

簡直就是殺人移屍的現場,血糊糊的花紋遍佈客廳到洗手間。

不過勤勞的肉塊不會被這點困難擊敗,它立刻拿起抹布,開始倒退著一點一點擦地。

效率雖然很低,但有志詭事竟成,總算在天黑之前,把客廳擦的稍微能看一點。

蔻蔻就是這時候找上門的。

“啊哈,五年不見,我親愛的繁哥可真慘啊。”

當蔻蔻站在地下室入口,看見躺在血泊裡的孫天繁時,她用聽似歡快的口吻感嘆,只是雙眼已經赤紅,牙齒磨得咯咯響。

肉塊悄摸想跑,結果被一腳踩住。

“來,這坨肉塊朋友,我想我們需要談一下醫藥費和賠償問題了。”

蔻蔻牢牢踩住肉塊,一邊碾,一邊用“親切”的口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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