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被楠楠抓在手裡在護士腦袋掉落,在地上咕嚕嚕滾動。

光頭女人連滾帶爬地撲過去,把那顆已經乾枯萎縮得像個球的玩意撿起。

“這可是護士的頭,拿到這個,就等於拿到晉升護士的資格!太好了,我不用當‘病人’了,我可以去下一層了!”

“那顆頭是我的!”大肚男人低低的咆哮一聲,肚子一轉,把不斷吸氣的肚皮轉向光頭女人手裡的護士頭顱。

頭顱很輕,一下就飛進了他的肚皮裡面。

楠楠體型要大一些,儘管不斷掙扎,但最後整個身體還是被吸了進去。

然後那肚皮上的黑洞開始癒合,透過血紅的縫隙,楠楠一隻手仍在努力但虛弱地掙扎。

“打擾一下。”

當大肚男人準備徹底合攏肚皮,忽然一隻手從後面按住他肩膀。

沒料到還有人冒出來,大肚男人愣了愣。

然後他扭頭往回看,先看到了按在自已肩膀上的手。

那隻手修長乾淨,上面還沾著水珠,好像剛剛洗手回來。

而最怪異的是,他發覺這隻手似乎是有溫度的!

但這條長廊是不應該有溫度存在的,生存在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冰冷的才對。

“你,你是‘外面’來的!你是‘生人’!”大肚男人忽然大叫起來,回頭看向時非的眼神都變得興奮甚至癲狂。

接著他立刻就伸手去抓時非,彷彿抓住時非這樣的生人已經比護士腦袋更重要。

但是隨著“撲哧”一聲,他一手攥住時非肩膀的同時,時非一隻手直接探進了他肚子的縫隙裡。

“本來想跟你打聽一個小孩的下落,現在不用了。”

時非抓著大肚男人肚子裡還在掙扎的那隻手,神情和善。

然後他朝大肚男人胯部猛踹一腳,把男人踹的往後踉蹌。

隨著男人怪叫著倒退,時非順勢把他肚子裡的楠楠給扯了出來。

“嗚……”楠楠還有很清醒的意識,所以在被時非救出來的時候,忍不住哭著去抱時非。

她真的以為自已這次死定了,會徹底消失在大肚男人的肚子裡,沒想到最後的吶喊真的起了作用。

死裡逃生讓她顧不上堅強和分寸,只想像個普通孩子一樣大哭一場。

面對這種情況,時非第一反應是想躲。

倒不是對一個正脆弱的小姑娘有什麼芥蒂,而是……怕髒。

他才剛把自已收拾乾淨沒多久,原本的外套也沒法穿,好不容易才找了件白大褂披上,要是再弄髒,他就面臨裸奔危機了。

好在楠楠雖然是被整個吞進肚皮一次,但身上並沒有噁心巴拉的血和黏液,被拽出來的時候除了變得很虛弱,整體看起來還是清爽乾淨的。

發現這一點,時非才終於拿出一點成年人的靠譜,給小丫頭一隻手臂抱著。

這時被踹開的大肚男人又張開了他的肚皮,對著時非的方向猛烈吸氣。

“進來吧,都進我的肚子!”

隨著大肚男人的咆哮,強大的吸力在小小的病房內掀起一股激烈的氣流。

楠楠身材嬌小,再次被這股吸力吸起,整個人懸空。

幸好她還抓著時非的胳膊。

時非站在大肚男人詭異的攻擊範圍中,全身的衣服和頭髮被氣流拽著狂舞。

他低頭看看手臂上的掛件,感覺有點礙事。

“你先一邊玩兒去。”

說著手臂一甩,就把楠楠甩了出去。

楠楠摔在附近的空病床上,翻了個跟頭差點栽到地上,不過已經脫離吸力的範圍,安全不少。

等楠楠扶著床頭坐直,眼睛立刻就去找時非。

當然她急並不是因為擔心,而是想看時非怎麼收拾大肚男人。

她對時非的實力已經非常有信心,相信今天就是304這對雌雄雙煞的末日。

抱著這種看好戲的心態,楠楠雙眼中簡直在發光。

然後他就看見時非被吞了。

吞了?!

楠楠錯愕地瞪大眼睛,看大肚男人咂吧著嘴,兩手攏住鼓囊囊的巨大肚子,而肚皮上豎著裂開的豁口,已經完全閉合上,一點痕跡都不留。

“他媽的,嚇老孃一跳!還以為遇到什麼狠角色了。”

光頭女人大罵了一句,神情猙獰無比。

剛剛時非直接伸手進男人肚子,把楠楠救出來的場面真的嚇到她了。

不過還好有驚無險,還是進了她男人的肚子。

之前時非能救出楠楠純屬幸運,因為當時她男人的肚子還沒合上。

但現在時非自已都進了肚子,並且肚皮已經合上,那就沒有再跑出來的希望了。

“臭丫頭,敢帶人來我這裡搗亂,這筆賬可不是兩份血能抵消的!”

光頭女人面目猙獰,朝還在震驚的楠楠興師問罪。

“你有空跟我算賬,不如看看你男人。”

楠楠忽然表現出毫無畏懼的樣子,一邊指著大肚男人,一邊對光頭女人說。

女人下意識轉頭,朝大肚男人的方向看去。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空檔,楠楠抄起床邊的鐵凳,藉著站在床上的高度優勢,一鐵凳狠狠砸在女人光禿禿的頭頂。

嘎啦一聲,女人的頭顱直接凹下去一個大坑,脖頸也被巨力衝擊到折斷變形。

女人身形搖晃,雙手下意識抬起,似乎想要確定腦袋的情況。

但接著鐵凳再次攜著巨力砸來,從正面,將她身形砸的往後傾斜倒下。

“跑!”

楠楠衝兩個小傢伙大吼一聲,揮手讓他們逃。

她自已沒有跑。

因為她一回頭,就看見光頭女人已經貼近她面前,那顆被砸的凹下去的恐怖頭顱,跟她距離不到十公分,幾乎是臉貼臉。

“該死的小孩兒!”

光頭女人嘴裡發出淒厲的吼叫,尖銳細長的手指猛蓋住楠楠頭頂,抓著她的頭髮,把她整個身體拎了起來。

楠楠頭皮發麻,兩腳亂蹬著掙扎。

光頭女人另一隻手五指併攏,手肘後撤,似乎打算把尖銳的指甲當尖刀,要剖開楠楠的胸膛。

“等等別殺我,你回頭看看,你快回頭看看,你男人,你回頭看看你男人!”

生死關頭,楠楠拼了命地對女人叫喊,看起來是走投無路,打算故技重施。

“又來?你當我傻嗎?”

光頭女人覺得自已很聰明,同一個地方絕不跌倒兩次。

但這時她感到後面被人碰了碰。

一轉頭,便見大肚男人已經走到她身邊。

不過不是面對她,而是背對著她。

男人頭半垂著,喉嚨裡咕噥著像是在說什麼,兩手胡亂擺動,整個人看起來跟喝醉酒一樣。

“要發神經到一邊兒發去。”女人被打斷,於是不耐煩地說道。

然後她重新後撤手肘,打算一擊給楠楠開腸破肚。

但接著她耳邊就聽到“噗嗤”一聲——她男人先被開了膛。

大肚男人從後背被撐開,整個身體四分五裂。

而在大肚男人用身體鋪開的猩紅地毯上,時非緩緩舒展身體。

這一刻,他像一株靠吸食血肉才能生長的惡魔之花,最後也從血肉中綻放。

這一幕看的光頭女人直接僵化,變形的恐怖臉孔上,雙眼睜大到眼球簡直要脫出眼眶。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惡魔?”光頭女人牙關震顫,問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戰慄的聲響。

時非邊活動肩膀邊看手裡的護士腦袋,還好,圓滾滾的一顆乾癟腦袋還在。

他剛進別人肚皮觀光一趟,主要目的就是這顆腦袋。

當然不是因為好奇,他對別人的肚皮內部沒什麼好好奇的。

只是好奇之旅結束,耳邊就聽到一聲關於魔鬼的質問。

怎麼聽怎麼刺耳,並且熟悉,好像以前在哪兒聽過。

“我告訴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時非有點生氣,但還是打算講理的樣子。

但他講理,光頭女人卻好像已經癲了。

“惡魔!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淒厲的慘嚎聲從病房裡衝出,在仿若沒有盡頭的病房長廊久久迴盪。

於是從這一夜起,這條無盡長廊的深夜變得比以往更恐怖,每一間病房的人都在瑟瑟發抖。

因為除了數不盡的詭異和怪物,這裡終於降臨了一隻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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