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對老太太有什麼熟悉而驚訝,單純就是因為老人家的身體太異常了。

旁邊三個小朋友也算見多識廣,但看清老太太身體的時候,也都一下捂住嘴,嚇得睜大了眼睛。

這位一直藏在衣櫃裡的老太太,她的身體只有不到一半,肚臍往下的部分,完全都沒有了。

所以當她突然爬出來,讓人覺得她就是一隻死於腰斬的冤魂。

“嗚,兒子你別丟下媽啊,媽好不容易找著你啊,真的不想再跟你分開了。”

老太太沒有行走能力,於是只能在地上匍匐著往時非身邊爬。

雖然她的身體看起來十分恐怖,但是她的聲音,她的情緒,無不流露一位母親對孩子真切的思念和期盼。

時非慢慢蹲了下來,與這位只有半身的老太太平視。“你怎麼弄成這樣的?”

老太太皺巴巴的臉上全是淚,聞言抹了把淚,吸著鼻子說:“你不是知道的嗎?就是為了生你才弄成這樣。”

生孩子確實是一件要冒著生命危險的苦差事,但是直接生沒了半截身體,這也太不合理了。

時非於是回頭看曹倆,想從他那裡得到準確答案。

結果曹倆一攤手,無奈說:“我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經這樣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變成這樣的。”

得不到確切答案,那就放棄這個問題。

時非於是看回老太太,又問:“你兒子叫什麼名字?”

“小白啊。”老太太脫口而出,十分肯定。

但是接著她又遲疑了一下,改口道:“不過後來越長越黑,就改名叫小黑了。”

看老太太的樣子,好像她自已也不太確定兒子到底叫什麼。

而且一會小白一會小黑的,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人名。

時非撓撓額角,感覺自已有點小題大做了。

老太太應該就是眼睛異化了,有了能夠透視之類的能力,所以才看到他身上那些胎記和痣,再加上年紀大了,就像曹倆說的那樣,純老糊塗了。

“我不叫小白,也不叫小黑,我真不是你兒子。”時非挺認真跟老太太解釋了一下,省的老人家再對他抱什麼不實際的幻想。

說完他重新站起來,招呼三個小朋友回204。

“這裡什麼時候天亮?”

坐在204的兒童病床上,時非一邊把護士腦袋當手球拋著玩兒,一邊問楠楠。

現在詭和怪物一隻都不來,於是只能找人閒聊打發時間。

楠楠和兩個小傢伙坐在對面床上抱著枕頭,很積極地陪大哥哥聊天。

“七點天亮,時間以護士站那個電子鐘為準。”

“你們仨是親姐弟?”

“沒有血緣關係,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你這麼護著他們?”

“這說來話長了,原本我們有十幾個小孩兒呢,怕被大人欺負,所以團結在一起,而且一開始還有好幾個比我大的哥哥姐姐相互照應。”

“後來呢?其他人哪兒去了?”

“被怪物吃了,被大人騙了,還有被抽血抽死了……總之就剩我們三個了。”

“嗯,生存不易,你們很努力了。”

“還得謝謝你啊,不然今晚我們仨也要團滅了。”

“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

一大仨小隨性閒聊著,話題最後來到時非手裡的腦袋上。

“在329病房的時候,我聽見他們說,護士的腦袋可以兌換成為護士的資格,而成了護士就再也不用被抽血了,還能進入什麼下一層,你要不要試試?”

楠楠兩眼放光,有些激動的跟時非建議。

時非接住手中乾癟的護士腦袋,翻來覆去看了看,問:“為什麼護士要抽你們的血?”

楠楠不假思索地回答:“當然是給院長啊,我們住在這裡,血就是住院費,一週一針管,每個人都給按時交。”

時非聽完,皺著眉看楠楠。“他憑什麼收你們住院費?程式合法嗎?給你們開發票了嗎?”

“額……”靈魂三問,把楠楠給問懵了,然後她好像真有種被騙了的感覺,帶著點兒火氣說:“是啊,他憑什麼跟我們收住院費?我們又不是自願住進來的!”

看楠楠義憤填膺的樣子,時非想了想說:“那這樣吧,我帶你們去。”

楠楠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問:“帶我們幹嘛去?”

時非呵呵一笑,說了兩個字:“維、權。”

說維權就維權,一大仨小於是又隆重出街了,浩浩蕩蕩地直奔護士站。

護士站上面掛著一個紅色的電子時鐘,現在時間是凌晨三點。

這個時間在歐美電影裡不大吉利,一旦鏡頭給這個時間特寫,主角基本就離詭不遠了。

但時非不在乎,他就是來找詭的。

“護士呢?”當時非把護士站裡裡外外找了個遍,結果護士的鬼影子都沒找到。

楠楠指了指他手裡的乾巴皮球,有點為難地說:“在你手裡呢。”

時非愣了一下,接著就感覺常識受到了挑釁。“不是,就一個護士嗎?”

“一個護士站就一個護士,但幾百米外還有別的護士站,我們可以去別的護士站找找。”

有時非在,楠楠一點也不畏懼其他護士站。

時非於是一轉頭,朝下一個護士站進軍。

“你好,請帶我去找你們院長,我要跟他談談醫院亂收費的問題。”

全新的護士站,全新的護士,時非拿出正規病人的優秀素質,微笑著跟對方表達自已的訴求。

這個護士和前一個長得一點也不像,又矮又粗,而且見面就直接變成了血紅色,一副兇相就朝時非衝了過來。

這讓時非沒有辦法維持自已的優秀素質,只能嘎巴一聲,把護士的頭給擰了下來。

沒了頭的護士身體瞬間“坍塌”,各種髒兮兮的零件掉了一地。

而這個護士身體軀幹的主體,居然是兩個鐵凳子,怪不得又矮又粗了。

只是三個孩子還是看的有些震撼,忍不住說:“這個護士我有印象,我記得她一開始也是病人,而且身體看起來還比較正常……怎麼就變成凳子了?”

時非帶著他們繼續前進,聞言笑著說:“大概這就是九九六的恐怖之處吧。”

一晚上的時間,時非禮貌拜訪了幾十個護士站。

不過很可惜,沒有一個護士肯處理他的訴求。

於是他只能不那麼禮貌的,擰斷了幾十個護士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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