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時非只是想用王河當一次擋箭牌,畢竟他是詭,“源”不滅他就不死,可沒想到王河挺嬌氣,這麼輕易就祭出了詭哭大招。

在王河無休無止的詭哭聲裡,對面那隻渾身鮮紅、詭異垂頭的詭第一次動了起來。

“你後退一步的動作是認真的?”眼看著對方做出畏縮的姿態,時非忍不住調侃。

王河的詭哭他是領教過的,幸好現在他耳膜破了,聽不見,這才免於承受這種衝擊。

不過王河的詭哭是能透過聽覺衝擊靈魂層面的,所以就算聽不見,那種能把人哭吐了的感覺還是隱約有一些。

時非耳膜破裂的都這樣,對面那隻厲詭的情況可想而知。

起初它只是後退,接著竟然做出了十分人性化的動作——兩手抬起來,捂住耳朵。

可憐的厲詭雙手腐爛的不剩多少肉,即使捂著耳朵也沒有多少隔音的作用。

但是時非卻發現,此前一直縈繞不散的滴答聲消失了。

按照他的觀察,滴答聲在意識中響四次,隔空奪取身體的襲擊就會到來。

而這種滴答聲的來源其實也明確,就是從厲詭手指滴落的屍水。

因此這隻厲詭的弱點顯而易見,就是在屍水滴落四次之前進攻,或者是四次響起時找東西擋住正面,都是有用的。

而現在對方把滴水的手抬起,拿去捂耳朵了,於是連襲擊都中斷了。

見此,時非目光一轉,看向抱著他另一條腿的蘇盼。

“你不是很擅長咬人嗎?去,咬它。”

聽到時非的命令,蘇盼卻一動不動。

時非忍不住皺眉,直接做了個甩腿的動作。

於是蘇盼就像被投石機投出去,劈頭蓋臉砸向對面的詭。

一撲到對方頭上,蘇盼那種逮誰啃誰的兇厲本性便被激發,當即血口一咧,朝著對方脖頸便啃了下去。

這時候,意念型詭怪高攻低防的特性便暴露出來,被蘇盼啃的毫無招架之力。

可是在王河的詭哭干擾下,它連逃跑都做不到。

蘇盼顯然是接觸型詭怪,兇殘無比,而且不是第一次吃詭,整個過程堪稱輕車熟路。

眼看著蘇盼越啃越上頭,時非連忙把王河也扔過去,並提醒道:“眼睛要吃回來!”

他也不知道王河聽不聽得懂,只能試試看。

於是接下來的場面有些血腥了,厲詭像一隻柔弱的食草動物,被蘇盼和王河這兩頭猛獸分食殆盡。

……

……

……

隱於竹林中的區域基地裡,高歇正焦躁地打著李亥的電話。

因為恐怖聊天群案的遇難者太多,所以他們區小隊的善後工作就非常龐大,幾天幾夜都是高負荷運轉的狀態。

高歇作為隊長是所有人裡最忙的,雖然他幾乎足不出戶,可是足跡卻幾乎遍佈整個七環市,前前後後出動的分身多達上千人次。

這樣的超負荷工作讓他靈氣透支,今天在辦公室昏睡了一整天。

而等他醒來的時候,就發現李亥這小子不見了。

不光不見了,訊息也不回,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鬼混到哪裡去了。

倒不是高歇缺乏警惕性,而是他們特職在任務中的自由度本來就高,不接電話更是常態,鬼知道你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是在跟什麼東西友好交流呢?

不過連打了數個電話仍是提示無法接通後,高歇終於產生某種不好的預感。

“排程部,查一下李亥做什麼去了,跟誰一組的?”高歇伸長脖子,朝著門口吼了一嗓子。

排程部離他辦公室隔了三個門,但他洪亮的嗓門還是清晰傳遞過去。

沒一會,排程部門的職員就拿著記錄表過來,彙報道:“他今天白天的任務已經結束了,記錄顯示他現在是正常下班的狀態。”

“下班了?”高歇眉頭一擰,覺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瞎擔心了。

但是很快他又反應過來什麼,於是猛一下站起來。

“馬上定位他現在的位置!”

由於特職工作的特殊性,工作時手機打不通是常態,但下班後反而必須保證通訊暢通。

而現在李亥明明下班,手機卻反而打不通,而他作為一個資深特職,基本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排程部的職員連忙點頭,小跑著回了辦公室。

不到一分鐘,職員又跑了回來,把一臺平板放在高歇面前:“定位顯示他在這裡,不算遠。”

“九中……老何燒烤店!”

看清地圖上定位的座標,高歇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那種不好的預感愈演愈烈。

這兩天他都在忙恐怖聊天群的案子,自然知道楊棟鬼故事裡提到過的這個地方。

不過他並未立刻去調查,因為實在忙不過來。

而且店老闆和服務員能看見鬼的部分輕描淡寫,更像是增加故事恐怖性的虛構情節。

但是現在李亥失聯了,定位卻恰巧在這個地方,那就容不得高歇心存僥倖了。

“馬上組織所有附近的特職,跟我一起出發!”他果斷下指揮,已經判斷李亥出事了。

李亥本身實力不算強,在靈氣由強到弱排序的“日、月、玄、黃”四個等級裡,他是最不起眼的“黃”。

但是他綜合實力其實不弱,因為他操控的命繩屬於少見的攻防一體,就算單獨對上有等級的詭怪,也應該有自保的能力。

難不成是遇到“兇”字輩以上的詭了?高歇等待人員集合,心中焦慮想到。

在他的職業生涯裡,處理過的詭怪以“兇”居多,“惡”詭其實鮮少,而像替生詭這種“厲”詭則是生平僅見。

想想替生詭還線索全無,現在又冒出棘手的,高歇都忍不住焦慮了。

看來哨塔研究所的內部傳言沒有錯,詭怪災害正在朝失控的局勢發展。

“高隊,我來了!”

一道洪亮嗓門傳來,主防禦的江撼第一個到達,手裡攥著一打粉色綢緞。

“高隊伸手,我給你打個蝴蝶結,一會直接送你過去。”

江撼身高一米八,能力是隔絕和連通空間,不過必須有粉色蝴蝶結作為媒介,否則就無法完成。

粉色蝴蝶結雖然有點難為情,但卻是他們這個區小隊的安全防線。

每一位特職都隨身攜帶一個江撼親手打的蝴蝶結,目的就是意外發生時,能夠讓救援第一時間到達。

高歇是唯一不戴的,原因是他夠強,如果他都搞不定,區裡其他人就別來送菜了。

當然真實原因他沒說,主要是怕藏不好被人看見,怕丟人。

此刻高歇看了眼那粉色的綢緞,表情是拒絕的,不過為了立刻到達李亥身邊,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伸手。

江撼打蝴蝶結的手法相當熟稔,手腕翻轉間便輕鬆出來完成,關鍵還是立體的,別提多精緻,要是戴到大街上,路過小姑娘絕對吵著讓父母給買的那種。

不過高歇剛戴好蝴蝶結,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嘈雜。

負責外部守衛的特職狂奔進來,對高歇彙報道:

“高隊,李亥回來了,不過傷情嚴重,已經送搶救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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