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學生志願者趕到中年男人身邊,開始對兩邊都情緒激動的人進行了勸阻。

“一頭黃毛的混子,哪來的臉和我這個大學教授對峙?我看你連高中都畢不了業!”

黃髮女生在男人的語言攻擊下委屈的哭了出來,而男人還在不依不饒的說個沒完。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雙方卻都沒有結束矛盾的意思。

“胡教授,您消消氣吧?要不喝點水?”

大學生志願者中為首的戴眼鏡男生一邊勸一邊拿起放在桌上的杯子。

“哼!”

怒氣衝衝的男人接過杯子喝了兩大口,又罵罵咧咧了幾句。

可出人意料的是,他的身子突然一怔,隨後便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蒲煜急忙喊道:“趕緊叫救護車!”

“什麼情況這是!?”

圖書管理員這時才急匆匆的跑過來詢問情況。

“可能......出人命了。”

戴眼鏡的男生慌張的回答道。

“開什麼玩笑!?”

直到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圖書管理員這才意識到問題有多嚴重。

“他.....他這是突然發病?”

圖書管理員問道。

“剛才什麼事都沒有,就突然倒下去了......”

男生回答道。

蒲煜抬頭正好對上了不遠處盧漪的眼神,兩人都意味深長的看著對方。

圖書館旁邊正好就是醫院,醫生沒幾分鐘就趕了過來。

檢視情況後,醫生搖了搖頭對眾人說:“大機率是因為中毒。趕緊報警吧。”

這句話彷彿定時炸彈一般,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程智和付霆鳴警官很快趕來了現場,並找相關人員逐一問話。

“誒?怎麼是你們!”

付霆鳴吃驚的看著蒲煜和盧漪問道。

“怎麼不能是我們?圖書館不能來嗎?”

蒲煜沒好氣的說,盧漪趕緊拽了拽她的胳膊以示勸阻。

“不是這個意思......”

付霆鳴急忙解釋道:“就是有點吃驚,沒想到又遇到了。”

“付警官,抓緊找相關人員瞭解情況,我去看監控。”

程智催促道。

“好的,馬上!”

付霆鳴應了一句,隨後問道:“你們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嗎?”

“就是因為他......死者一直在出聲音打擾別人嘛,然後那個黃頭髮的女生就制止他,結果兩人爭執了很久,情緒也都很激動。”

蒲煜敘述道。

“還有其它值得注意的地方嗎?關於.....中毒?”

“倒下之前他不是喝了幾口水嗎?他的水杯......也許有問題?”

“已經拿去檢驗了。是他主動去喝的水?”

“不......是那個大學生志願者遞給他的。”

蒲煜用眼神給付霆鳴示意了一下,隨後又緊跟著說道:“但......很多事其實都不好說,也不能妄下定論。”

“那是自然,所以要先調查嘛。”

站在一旁許久沒有開口的盧漪這時突然一個踉蹌險些倒下。

“盧漪!”

蒲煜急忙扶住她,發現盧漪臉色難看,額頭上還有汗珠。

“警官,我朋友身體不好,我先扶她去休息一會兒行嗎?”

“當然當然,但是你們先別出這個屋子。”

“放心吧,只是坐會兒而已。”

“盧漪,要不要喝點水?”

盧漪搖搖頭說:“那個男生應該沒問題,他都要嚇死了。”

“誒?”

“這麼多人裡面,有個人喜悅的情緒特別強,甚至可以說是狂喜。”

“這......”

蒲煜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人太多了,加上我今天狀態不好,需要緩一會兒才能把這個人找出來。”

盧漪說道:“我現在......因為和這個人共情,興奮的不得了,心跳快的要爆炸了。”

“那.....那怎麼辦?你有藥嗎?”

蒲煜有些著急。

“不用藥的,我自己可以控制。”

盧漪擺了擺手,把頭埋在了雙臂中。

“這人還偏偏坐在監控死角的地方,光聽得見聲看不見人!”

程智氣沖沖的說。

“拍不到死者嗎?”

付霆鳴問。

“光能拍到和他吵架那個女孩兒的背影。”

程智皺起眉問:“你這兒情況瞭解的怎麼樣了?”

“程哥,我覺得現在得控制輿論了。在場的人現在有的認定男志願者有問題,還有認定吵架女生有問題的,感覺氣氛很不對勁,大家都胡亂猜起來了。”

“有毒的水杯上確實只有死者和那個男生的指紋。”

程智低聲說:“女生投毒的可能性不大,難不成她還會未卜先知要和死者吵架?而且從吵架開始她就一直站在原地,沒有下毒的機會。”

“那難道是男志願者在遞杯子的同時下毒嗎?可是旁邊站著那麼多人。”

付霆鳴說。

“動動腦筋,毒藥又不是吃進去就會發作的,不需要一段時間嗎?所以這毒可不是吵架那會兒放的。”

程智敲了敲付霆鳴的腦袋:“別死腦筋啊。”

盧漪緊閉雙眼,集中全部的精力去捕捉那份與當前環境格格不入的情緒。

這是一種興奮而又解氣的快感,也是悲憤壓抑太久後的釋放。

“導師”

“副教授”

“研究生”

“趾高氣昂的態度”

“口無遮攔的辱罵”.......

所有資訊都匯聚在了盧漪的大腦中。

蒲煜正在付霆鳴身旁打探著情報,盧漪不得不佩服好友的社牛能力。

她把目光轉移到積極為警官提供協助的圖書管理員身上,盯了良久也看不出破綻。

圖書管理員是個50來歲的中年女人,一頭短髮看起來十分乾練。

“誰能想到她看似滿臉愁容,內心卻在歡呼雀躍呢?”

盧漪嘆了口氣:“怎麼才能找出她和死者的關係呢?現在給警官說還是沒有證據。”

“盧漪,你好點了嗎?”

蒲煜走了過來。

“嗯,緩過來一些了。現在什麼情況?”

“毫無頭緒......當然也有可能是付霆鳴故意不告訴我。”

“付霆鳴?”

“啊,就是那個給咱們問話的警官啊。”

“我看你倆都快混熟啦?”

盧漪問。

“才沒有!每次都在出事的時候碰面,這可是孽緣!”

蒲煜撇著嘴。

隨後她又湊到盧漪身邊問:“怎麼樣.......感知到誰有問題了嗎?”

盧漪點了點頭:“是那個圖書管理員。”

“誒!?”

“噓!你小點聲!”

盧漪急忙拽住蒲煜的胳膊。

“怎......怎麼會是她?完全不著邊際啊?”

“所以啊,得儘快想辦法找出端倪,不然那志願者可就慘了。”

盧漪一臉愁容。

“離譜的事可真多,我覺得咱們可以兼職當私人偵探了。”

蒲煜自嘲了幾句站起身:“打探訊息這活兒可以交給我,就是要花點時間,不知道能不能來得及。”

因為之前打過照面,為了獲取“資訊”自然而不讓人生疑,蒲煜專門戴了個平鏡,又整了頂假髮。

“姐啊,有必要這麼......”

盧漪看著蒲煜,一時不知怎麼形容。

“之前就想買頂假髮戴戴了,還不錯吧?”

“你搞沒搞清楚自己的任務?”

“當然了!”

蒲煜推了推眼鏡:“咱這天生就不近視的人整上個眼鏡還真不習慣。”

“這齊劉海加眼鏡,比你平時看起來文藝好多。”

盧漪一本正經的評價反而讓蒲煜有些不自然。

“好了,新晉大學生志願者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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