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陸起如遭雷劈。

看到他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陸綏的心中有了一種詭異的快感,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陸起:“陸起,像你這樣的吸血蟲,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上。”

說完,陸綏就站起身轉身往外走去,陸起爬上前去抓陸綏的衣角:“兄長,你不能這樣對我。”

陸綏低下頭看著一臉卑微的陸起,眼底深處滿是恨意:“陸起,你這樣的人憑什麼能夠得到老夫人的偏愛?”

這一刻,陸起突然就明白了陸綏為何這麼恨自已了,他恨得是陸老夫人這麼多年來對自已的偏袒。

所以不管自已如何做小伏低,陸綏都不可能對自已有一點點的憐憫,他只會將自已狠狠地踩在腳下。

這樣一想,陸起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頭仰視著陸綏,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做派:“你有什麼資格說母親,你自已不也是嗎?

陸彥舟那樣的廢物,你看得比什麼都重。你真的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嗎,你從一開始就是想要用陸沅知給陸彥舟鋪路,可惜陸沅知不聽你的話,你現在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你自已的心也偏的沒邊,當心你以後的下場還不如母親!”

陸起的這一番話戳中了陸綏的痛處,他一腳將陸起踹翻在地:“陸起,本侯的下場不用你來擔心,你還是擔心擔心你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陸綏憤而離開之後,就有幾個下人衝進來將陸起拖了出去,直接將他丟出了府。

此時,三房的人也一起被府裡的下人拖出來往府外扔。

豆蔻抱著安安被那些粗使婆子們往外推,一臉的無助。

她原本趁亂收拾的包袱也被婆子搶了過去:“這是陸家的東西,你沒有資格帶走。”

那婆子說著,又把她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搜刮走了。

安安在豆蔻的懷中直哭,場面非常混亂。

就在這時,豆蔻看到了從旁邊經過的陸沅知,她從那些婆子們的手中掙脫出去,撲到了陸沅知跟前:“沅知姑娘,你救救我吧,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給我們母女一個容身之處……”

陸沅知垂眸看著哭的不能自已的豆蔻,聲音平靜:“豆蔻姨娘還記得我當日說過的話嗎?”

豆蔻一時沒有回想的起來,陸沅知重複了自已當日的那句話:“豆蔻姨娘選了漠視這條路,那以後就別怪別人對你的苦難漠視到底!”

一句話,讓豆蔻想起了那天的場景,她的眼淚瞬間流不出來了,略顯蒼白地解釋:“我也是沒有辦法,吳氏那個時候深得老夫人的喜歡,我哪裡敢跟她作對。安安是我的女兒,我當然想要保護我的女兒。”

豆蔻的話無疑是佐證了陸沅知的猜想,是豆蔻見吳氏對自已的女兒出手,就想方設法地將陸湘推出來給陸安安擋災。

“豆蔻,每個人都有自已的活法,我無法指摘你的生存之道,你既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那你就自已承擔相應的後果。”

說完,陸沅知就繼續往前走去,豆蔻伸手扯住了衣角,再度開口之時,語氣中已經帶上了幾分怨恨:“你明明有對付吳氏的辦法,為什麼不先告訴我?如果我知道的話……”

陸沅知打斷了豆蔻的話:“那你為什麼沒有先告訴我們吳氏的事情呢?你若是告訴我,我同樣會加快計劃,不會讓你和安安受到吳氏的欺辱。

所以是你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我,那你現在為什麼要求我來救你呢?”

聽著陸沅知的話,豆蔻一點點地鬆開了手裡握著的衣角,她好像終於知道自已錯在哪裡了,她聲音微弱地開口:“如果可以的話,替我向陸湘道歉。”

說完,豆蔻站起身,走回去牽住了陸安安的手:“我們離開這裡。”

豆蔻和陸安安從後門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被扔在地上的陸起。

豆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陸起,直接牽著安安從他旁邊走過去。

“豆蔻,你要帶著孩子去哪裡?”陸起揚起頭艱難地問道。

豆蔻看向他,面露譏諷地問道:“怎麼,你能養得起我們?”

聞言,陸起低下了頭。

豆蔻繼續說道:“我會帶著安安離開京城這個是非之地,我覺得我們今生都不會再見面了,就算是見了,也請你當做是陌生人。”

說完這句話,豆蔻牽著安安的手越走越遠,陸起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心中是說不出的酸澀。

他從未想過,自已有一天會落得妻離子散的地步。

就在這時,後門再次被開啟,陸時律被人扔了出來:“陸起,記得帶走你的兒子。”

陸起沒有看到陸湘,問道:“陸湘呢?”

“陸湘的福氣好,之前老夫人做主將她養在了二夫人名下,如今她是二房的女兒,自然跟你們再無干系。”

那人說完,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陸時律嚎啕大哭,陸起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哭什麼哭,我可不是你那個娘,你哭給誰看?”

陸時律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見狀也不敢哭了,跟著陸起一搖一晃地走遠了。

陸起和陸時律的動向,下人自然是立刻跟陸綏回稟了。

陸綏只說了一句:“不要讓他們活著出京城。”

“是!”

……

陸起被趕出陸家的事情很快就成為了京城的談資,他離開陸家之後就去了煙花之地,想找自已的那些老相好借錢,但是連人都沒有見到,就被痛打一頓丟了出去。

陸起的身子本就虧空,經過一頓毒打之後就沒有再爬起來。

那陸時律是個憨兒,哪裡能自找生路,沒有了陸起,很快就橫死街頭。

陸起和陸時律的死在京城中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人們談起這兩人,只會覺得是咎由自取。

很快,吳悠然也被處以斬首,一家三口算是整整齊齊地一起上路了。

——

再一次踏入御書房,陸沅知只覺得這裡愈發地陰森了。

“你們陸家最近不太平啊。”顧衍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森然。

陸沅知垂眸回道:“父親對三房素來不滿,這次三叔夫婦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父親自然是不會容下他們的。”

“你們鎮遠侯府的事情朕本不該多問,但這一次事情鬧得滿城風雨,著實有些難看了。”

“身為女兒,父親的有些決定臣女無法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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