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下無人的長街之上,月光傾灑在兩人身上,透著一種靜謐的美好。

陸沅知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林子規的手背,林子規含笑地看了她一眼:“怎麼了?”

“你還記得你假扮太醫入府的時候嗎?”

林子規點了點頭:“當然記得。”

“對於我來說,那個時候的你是我唯一的生路。”

“就算是沒有我,你同樣可以走到今天。”

“但我會花更多的時間,甚至會遍體鱗傷。若不是你不計後果地幫我,我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地一路走過來?”陸沅知笑道,“所以,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不要再記得了,畢竟都過去了。”

林子規知道陸沅知說的是她與顧長曜的那段婚約:“我哪有不開心,我只是覺得當初沒有更好地護著你。”

“那時的你我可以說是站在對立面的,我甚至不敢肯定你願不願意幫我,但你還是出面了,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保護。”陸沅知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林子規,“其實有些時候我會想,如果我回來的更早一些,會不會能夠再早一點將你從那段黑暗的經歷中救出來。”

“已經足夠了。”林子規回的鄭重而又認真,“你能夠重來一次,已經是命運對我最大的眷顧。”

透過林子規的雙眸,陸沅知似乎看到了他最為澄澈的內心。

其實這個世道對林子規是最為不公的,他的過往幾乎是一片黑暗,他從黑暗中一步步走來,卻沒有怨天尤人,始終堅定著最初的信念,一直走到了今天。

陸沅知不知道林子規那段最為痛苦的時間是如何撐過來的,但是她很感激林子規從痛苦中走出來,走到了自已面前。

無論是這一世的林子規,還是上一世的盛意,都彌補了陸沅知生命中的遺憾。

“那個……打擾一下。”申若泠的聲音響起,“你們現在有空嗎?”

陸沅知沒想到申若泠會出現在這裡:“怎麼了?”

“就是那個毒藥的事情,我覺得還是要跟你們再說一下。”申若泠解釋道,“我也是擔心生出其他的變故,早點說清楚為好。”

申若泠之所以能夠在緊要關頭將解藥研究出來,是因為林子規將毒囊及時送回京城。

她一開始也以為是純粹的毒藥,但所有的解毒之法都行不通,所以申若泠就想到了蠱。

換了方向之後,申若泠立刻就有了收穫,她意外地發現這毒粉是蠱蟲屍身研磨出來的。

最讓她震驚的是,這種蠱蟲出自古姜。

“所以這毒囊殿下是從何處發現的?”申若泠問道。

林子規的臉色微沉:“是蒼凌的人。”

“那蒼凌之中很有可能藏有古姜之人,古姜之外的人絕對不可能有這種蠱蟲。”

陸沅知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古姜之外的人能夠解這種蠱毒嗎?”

申若泠搖了搖頭:“所以現在京城脫險,對方已經猜到這京城之中有古姜一族的人,我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

——

有了申若泠研製出來的解藥,那些還在病區裡的人經過了幾日的調養,很快就恢復了。

陸蕎走出病區的時候,心中不無感慨。

她看著站在自已身側的蘇少禹,心緒複雜。

蘇少禹並沒有看出陸蕎略顯沉重的心情,笑著說道:“我們終於出來了。”

“你家裡的人應該很著急了,你快回去吧。”

蘇少禹不放心陸蕎:“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反正我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了。”

陸蕎看向了停在不遠處的馬車:“陸家來人接我了。”

鎮遠侯府的馬車自然有標識,陸蕎一眼就認出來了,而陸初、陸湘和陸冉恰好也在這時從馬車上下來,往這邊走了過來:“陸蕎,我們來接你回去啦。”

三人走近了,陸初一眼就看到了蘇少禹,故意打趣道:“蘇公子當初明面上是和我一起離開了這裡,後來就折返回來,這是放不下陸蕎?”

陸初說這句話是想要點破蘇少禹和陸蕎之間的那一層尚未言明的情愫,蘇少禹想要說什麼,陸蕎就先開口了:“蘇公子是個好人,他不惜冒著生命危險都要留下來,我們應該感激他,而不是再讓他有心理負擔。”

這句話,代表著陸蕎再度將蘇少禹推遠了。

陸初有些詫異地看著陸蕎,她沒有想到陸蕎會說出這些話。

蘇少禹倒是沒有露出什麼受傷的神色:“你們先送陸蕎姑娘回府吧,她這段時間都沒有休息好。”

陸蕎看向蘇少禹:“改日我必當登門道謝。”

直到那輛馬車走遠了,蘇少禹的眼中才閃過落寞之色。

就在這時,有人走到了他的身後,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看來你還是沒有得到陸蕎的歡心。”

蘇少禹回頭一看,發現是蘇惠寧,沒好氣地說道:“如今京城還亂著呢,你怎麼出來了?”

“我是擔心你因為沒有人來接而感到失落,這才大發慈悲地走了這一趟,你竟然不領情?”蘇惠寧故意這麼說,是為了減輕蘇少禹心中的傷感。

蘇少禹看出了蘇惠寧的用意,他笑了一下:“你別擔心,你哥哥我哪有這麼脆弱。”

蘇惠寧懷疑地打量了他一眼:“你確定?實在不行,就讓孃親出面唄。”

蘇少禹搖了搖頭:“如果她不喜歡我,強求也沒有什麼意義。”

蘇惠寧沒有想到蘇少禹會說出這句話來:“蘇少禹,我發現你好像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了?”

蘇惠寧思索片刻,說道:“好像更傻了。”

蘇少禹面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轉身走了,蘇惠寧立刻跟上上去:“你等等我啊……”

這一邊,陸蕎幾人回到了陸府,陸初特意支開了陸湘和陸冉,自已跟陸蕎一起往院子那邊走去。

“陸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陸初問的直白,陸蕎卻開始裝傻了:“我現在就想著回去多陪陪姨娘,我離府這麼久,姨娘肯定很擔心我。”

“陸蕎,你知道我說的是蘇家公子的事情。”陸初問道,“你當真看不出來他對你的心思嗎?”

陸蕎知道自已是躲不開這個話題了:“我對他沒有任何心思。而且我雖然出身侯府,說到底只是一個庶女,他是蘇家嫡子,他跟我之間永遠都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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