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樾明說的這些話,落在眾人的耳中,那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顧玄霜還在垂死掙扎:“若是哀家想要獨攬朝政,為何還要扶持你登基,哀家自已繼位不可以嗎?”

“太后,你當年來到印天不久,根基不深,若非借朕的名義,如何號令群臣?自從你攬政,那些匡扶正統的大臣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這朝堂之上都快成你的一人之言了。”

冷樾明一步步逼近顧玄霜,“朕今日也是要為那些為你所害的忠臣們,討要一個公道!”

“哀家從未害過那些大臣。”顧玄霜下意識地狡辯,她自覺那些事情做得隱蔽,而且三長老已經死了,不可能再有什麼證據。

而單雨鶴在這時端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這是在三長老的府邸上找到的名冊,這名冊上的字跡已經找人驗過,出自太后之手。而名冊上的人,要麼已死,要麼就是被扣上莫須有的罪名流放。”

看到那份名冊,顧玄霜的臉色驟變。

這份名冊,確實是她親手寫下來交給三長老的,她以為在名冊上的那些官員都被解決之後,三長老會銷燬名冊,沒想到三長老竟然一直留著,還被冷樾明找到了。

顧玄霜做得那些剷除異已之事,支援她的官員們必然是能察覺到的,作為既得利益者,他們並不覺得顧玄霜做錯了,畢竟不剷除那些人,他們如何上位呢?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只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和其他人一起憤恨地看著顧玄霜。

顧玄霜看著滿殿之中,無一人為自已說話,一時之間竟然覺得有些諷刺。

自已培植了這麼多年的勢力,冷樾明只用了幾年就讓這些人全部退縮了。

就是因為自已是女子嗎?

這一刻的顧玄霜心中是對所有人的恨,就因為她是女子,所以當年在大曆的時候,不管她如何表現出眾,得到的只是父皇的寵愛,父皇從未想過將皇位傳給她。

她只不過是為自已的未來搏一把,雖然敗了,但是她也成功從大曆脫身,來到了印天。

她忍受了印天的老皇帝那麼久,卻礙於世人的眼光,不得不扶持冷樾明登基。

趁著冷樾明年幼,自已藉機培植勢力,那些人討好逢迎自已的嘴臉還是歷歷在目。

可是總有人在自已耳邊說什麼要匡扶正統,自已不過是牝雞司晨,終究不為世道所容。

所以顧玄霜利用三長老的入夢之術一一解決了那些反對自已大臣們,那個時候,是她最為順心的時候,朝野上下總算是沒有反對自已的聲音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冷樾明那個被自已從小打壓到大的可憐蟲,竟然敢反抗她。

甚至在她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冷樾明已經擁有了屬於他自已的勢力。

顧玄霜不想看到自已多年的努力為別人做了嫁衣,這一次她一定要成為皇帝。

她想到了印天的開國皇帝就是以始佛的名義,在亂世之中建立了印天古國,那自已也可以造神,以神的名義來為自已鋪一條稱帝的路。

或許是老天爺都覺得她以女子之身無法稱帝,所以她的永珍佛失敗了。

為了不讓自已的心血白費,顧玄霜只能讓章公公帶著永珍佛和殘存的信眾去往印天邊境躲藏。

顧玄霜改變了主意,她想要用永珍佛來為自已打造出一張與眾不同的底牌,守衛皇城的將士們未必是這些以永珍佛血肉為食的信眾們的對手。

她以為自已擁有了一把刺向冷樾明的利劍,怎麼都沒有預料到,這利劍先刺向了她自已。

事到如今,顧玄霜依舊沒有悔過的意思:“先是讓顧盼出面指證哀家和親內情,然後讓陸沅知和林子規引出永珍佛之事,最後你再拿出哀家交給三長老的名冊定哀家的罪。真的是環環相扣,皇上等今天等了許久了吧?”

顧玄霜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可是皇上你以為自已贏了嗎?”

“太后,今日不管你,還是朕,沒有人贏了。”冷樾明質問道,“因為你的一已之私,你害了顧盼公主的一生,你殘害了那麼多忠臣,牽連那麼多無辜的百姓,朕今日揭發出你的真面目,只覺得駭然,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皇上要殺了哀家嗎?”顧玄霜問的平靜。

“太后不死,不足以平民憤。”冷樾明也想看看,顧玄霜還有什麼沒有拿出來的底牌。

顧玄霜看了房嬤嬤一眼,房嬤嬤端著一個木盒走到了顧玄霜身邊,顧玄霜卻沒有開啟看,而是說道:“給皇上看吧。”

房嬤嬤端著木盒走到了冷樾明面前,冷樾明開啟木盒,裡面居然放著一道先帝的遺旨。

冷樾明拿起遺旨展開看了起來,眼神漸深。

“皇上,先帝遺詔,不管哀家做了什麼事,任何人都不得動哀家,哀家永遠都是印天的太后。”顧玄霜的笑容中透出了些許的得意,“若是皇上對哀家出手,就是違逆先帝的旨意,您的龍椅還能坐得穩嗎?”

冷樾明知道顧玄霜不可能束手就擒,必然有保命的手段,但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如今有些進退兩難。

他若是違逆了先帝遺詔,就是給天下人留下了話柄,將來若是有人別有用心,拿此事大做文章,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所以太后就是憑藉著這份遺旨肆意妄為嗎?”陸沅知突然開口詢問。

對上陸沅知帶著冷意的視線,顧玄霜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散去了:“怎麼,難道陸姑娘想殺了哀家嗎?”

“臣女現在當然不會。”陸沅知的神情瞬間嚴肅起來,“你犯下累累惡行,雖能夠以印天先帝的遺旨保全自已,但我們大曆無法接受有你這樣的皇室之人。”

“陸沅知,你以為你自已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對哀家說出這些話?”顧玄霜指著坐在位置上的顧長昱、顧雲臻和顧雲晗,“他們身為大曆皇室中人都沒有開口,你怎麼敢如此僭越?”

在眾目睽睽之下,陸沅知從袖中拿出了一枚令牌展示於眾人眼前,令牌上刻著一個“衍”字。

看到這枚象徵著顧衍身份的令牌,在場的大曆使臣立刻起身跪下行禮,畢竟見到這塊令牌,就如顧衍親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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