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玄霜離開之後,冷樾明讓單雨鶴帶走了那些與永珍佛之事相關的人,勢要繼續追查此事。

到了這裡,今天的這場晚宴也繼續不下去了,冷樾明直接宣佈散宴。

冷樾明走出了大殿,突然聽到了身後急匆匆的腳步聲。

“皇上。”姜綰的聲音在冷樾明身後響起。

冷樾明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姜綰:“皇后還有何事?”

“皇上,今日是您與臣妾的大婚之日,您要去哪裡?”姜綰問的小心翼翼。

冷樾明不無諷刺開口:“太后出了這樣的事情,皇后這個時候想到的只有這些嗎?”

“太后之事,皇上自有定奪。”

聽著姜綰的回答,冷樾明似是而非地說了一句:“那皇后就替朕去太后那裡走一趟吧。”

說完,冷樾明轉身而去,姜綰不明白冷樾明的用意,但他既然這麼說,自已必然是要去一趟梵寧宮的。

這一邊,眾人出宮之後,顧雲臻就開始問責陸沅知:“陸沅知,父皇的命令你為何不早一點說?”

陸沅知看著顧雲臻,淡淡地回了一句:“皇上說了,顧太后之事未曾明確之前,這些話不得對任何人提起。若是公主不滿,回去之後可以面見皇上。”

“那姑姑跟我們一起來印天,為什麼我們也是今天才看到她?”顧雲臻還想要在這個時候挑起內部的矛盾,“陸沅知,你就是想要攬功,若是我們提前知曉此事……”

“提前知曉此事,雲臻公主只怕會提前告知顧太后,讓她派人暗殺顧盼公主吧?”陸沅知冷冷地打斷了顧雲臻的話,“雲臻公主和駙馬是什麼心思,上次在姜家臣女就已經明瞭,難道還要臣女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嗎?”

“陸沅知,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放肆?”

顧盼站到了顧雲臻面前:“雲臻,是皇兄讓人單獨送本宮前來印天,就是擔心有你這樣的人知道了本宮的行蹤,會壞了事。”

顧盼的話說的直接,顧雲臻難以接受:“姑姑,你怎麼幫著她說話?”

“雲臻,你以前不是這樣不明事理的性子,現在愈發地驕躁起來。”顧盼看了一眼站在顧雲臻身後的沈觀瀾,皺了皺眉,“看來你身邊的人,對你並沒有什麼好的影響,你還是趁早和離了吧。”

以顧盼的性子是說不出這些話的,但是從她看到顧雲臻對陸沅知如此疾言厲色,就忍不住了。

“姑姑,觀瀾是我自已挑的夫婿,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顧雲臻立刻開始維護沈觀瀾,“不需要姑姑在這裡說這些話。”

“那你就好自為之吧。”顧盼說完,看向了陸沅知,“沅知,我們走吧,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顧雲臻還想要再說什麼,顧長昱攔住了她:“你胡鬧還沒有鬧夠嗎?我們這麼多的人出使印天,父皇將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了陸沅知,你難道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陸沅知她憑什麼得到父皇如此的信任?”

“是啊,你我都是父皇的孩子,為何父皇寧願相信陸沅知,也不相信我們呢?”顧長昱反問,“你自已就沒有好好地反思一下嗎?”

“……”顧雲臻一時之間竟無力辯駁,因為她很清楚,就算是顧衍將此事交給她,她也絕不可能按照顧衍的命令列事,很有可能幫顧玄霜掩飾過去。

但顧雲臻不覺得自已有問題,顧玄霜是大曆的公主,是自已的親姑姑,她在印天得勢,對大曆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嗎?

既然自已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顧雲臻就想為難顧長昱:“那皇兄是如何反思自已的?”

“因為本王做不到如陸沅知那般的無所畏懼。”顧長昱承認的大大方方,“不管是顧盼姑姑,還是陸姑娘都很勇敢。”

顧長昱回想起了幾年前陸沅知維護林疏月和盛意的場景,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父皇對陸沅知已經有了幾分另眼相看。

所以這一次檢舉顧玄霜的重任,只有陸沅知能夠擔當的起來。

顧雲臻沒有想到顧長昱會這樣回答,她以為顧長昱會站在自已這一邊,可她的親人,竟然都站在了自已的對立面。

眼看著顧長昱離開,顧雲臻的眼中多了幾分溼意。

沈觀瀾走到了顧雲臻的身邊:“公主,你不必難過,是他們先背棄了你。”

“觀瀾,我不明白,我跟他們才是一家人,為什麼出了事,他們永遠都不幫我們?”顧雲臻憤憤不平道,“沈家的事情父皇相信了林子規,母后偏袒陸沅知,如今就連皇兄都維護陸沅知,我跟他們才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啊。”

看著顧雲臻快要崩潰的樣子,沈觀瀾走上前安撫道:“雲臻,這些年你為我和沈家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裡,不管別人如何,我是一定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顧雲臻猛地抱住了沈觀瀾,並沒有注意到在她碰到沈觀瀾的時候,沈觀瀾微微變了的臉色:“觀瀾,幸好還有你陪在我的身邊,其他人都只會責怪我。”

沈觀瀾抬手敷衍地在她背上拍了兩下:“雲臻,你別想太多了,我們先回去吧。”

“那太后那邊怎麼辦?”顧雲臻還是有些擔心顧玄霜。

“太后若是連這種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那她也就枉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后了。”

顧雲臻點了點頭,和沈觀瀾一同回去了。

這一邊,顧長昱和戚子衿在馬車裡面對面坐著,見顧長昱欲言又止的樣子,戚子衿開口道:“殿下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陸沅知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殿下說的是什麼事情?”

“當然是她受命於父皇之事。”顧長昱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嘲弄,“你跟她是這麼好的朋友,她難道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瞞著你嗎?”

“殿下心中對朋友的定義是什麼?”戚子衿的神情依舊冷淡,“妾身認為朋友應該守望相助,而不是給朋友負擔。此事如此重要,沅知選擇了獨自承擔,不肯讓我擔心,難道這還不是朋友嗎?”

“你不覺得她是故意隱瞞你此事嗎?”

“能告訴我的事情,沅知都會告訴我。就像我一樣,能告訴沅知的事情,我也會告訴她。”戚子衿問道,“每個人的心裡都會有不能說出來的秘密,難道殿下會什麼都說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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