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住在這裡,到底還是不安全,我已經為你們準備了住處,晚些時候你們搬過去。”

陸沅知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我先去看看她。”

申若泠點了點頭:“我帶你過去。我能感覺到她現在很焦慮,如果她的情緒不能穩定下來,我們的計劃很有可能會失敗。”

申若泠開啟了房門,帶著陸沅知走了出去,林子規快步跟上。

申若泠帶著陸沅知和林子規到了最邊上的房間,她並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守著。

林子規走上前推開門,和陸沅知一同走了進去。

房間裡,錦書守著背對著她躺在床上的女人,她正在愁眉苦臉的時候,聽到開門的聲音,以為是申若泠進來了:“若泠……”

錦書轉身,看著走進來的陸沅知和林子規,聲音戛然而止,原本苦著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沅知姐姐,你和哥哥一起來了。”

在這裡看到林子規是錦書沒有想到的,但是看到陸沅知和林子規站在一起,錦書就忍不住替陸沅知開心。

與其他人不同,錦書對林子規更多的是感激和敬重。

當初林子規收留錦書在釗鑰司,還破例讓她接受訓練,才會有瞭如今的錦書。

這三年,錦書成長了不少。

她的臉上雖然還有著幾分稚氣,但眼中是這個年紀的姑娘沒有的堅毅,這份堅毅是她從一次次危險中歷練出來的。

從她選擇成為釗鑰司的一員時,就註定了她的日子不會平靜。

能夠留在釗鑰司的人,他們的過去都不可能是美好的,只有曾經經歷過苦難的人,才會有熬過釗鑰司歷練的毅力和決心。

陸沅知在接手了釗鑰司之後,才發現了這件事情。

那一刻,她心中對林子規滿是敬意,他自黑暗中走來,遍體鱗傷,但是他依舊去保護了那些受過傷的人。

釗鑰司的人,對林子規先有敬意和感激,縱有畏懼,也蓋不過他們對林子規的忠心。

若非當時林子規親自帶著她去見了所有人,她絕對不可能如此順利地接手釗鑰司。

錦書想起了林子規現在的身份,方才的驚喜有些消退下去:“哥哥,離開印天之後,你是不是又要去臨襄了?”

“不會了,這次會和你們一起回大曆。”

聞言,錦書的臉上再度浮現出笑容,隨即看向了陸沅知:“沅知姐姐,太好了,以後有哥哥在你身邊,你就不會……”

不等錦書說完,陸沅知立刻打斷了她的話:“錦書,顧盼公主的情況怎麼樣了?”

陸沅知這話題轉移的太過生硬,錦書哪裡不懂她的意思,但自己沒有說完的話,以林子規的聰明肯定能夠猜出來。

“公主自從到了印天之後就不肯再開口說話。”錦書看著背對著她們躺著的顧盼,有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陸沅知走到床邊,語氣帶著幾分冷意:“公主,您如果只想自暴自棄,臣女現在就派人送您回大曆。”

陸沅知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紮在了顧盼的心上,顧盼坐起身看向陸沅知:“你看我,哪裡還像一個公主?”

顧盼的臉上戴著一個面紗,遮住了下半張臉。

顧盼與顧玄霜的年歲相仿,但她看上去比顧玄霜蒼老很多,就連鬢邊都已經長出了白髮。

顧盼說著話,抬手揭開了自己的臉上的面紗,在她的臉頰上是一道深深的刀疤。

“皇上說公主想要在顧太后面前為自己討回公道,為什麼來到印天之後,就退縮了?”

顧盼伸手撫著自己臉上的傷疤,她似乎又想起了那個電閃雷鳴的雨夜。

當時已經是半夜,她被雷聲驚醒,喊宮女進來,但走進來的人卻是顧玄霜。

顧盼永遠都忘不掉,顧玄霜將自己從床上扯下來,一手掐著她的脖子,一手握著匕首往她的臉頰靠近的場景。

顧玄霜早就支走了她殿裡的人,顧盼怎麼都無法從顧玄霜手裡掙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所以顧盼眼睜睜地看著顧玄霜用匕首劃傷了她的臉。

為了確保這刀傷沒有恢復如初的可能,顧玄霜劃的很深。

在電閃雷鳴之中,夾雜著顧盼悽慘的哀嚎。

最終,顧玄霜將滿臉是血的顧盼扔在了地上,她就像是一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看著顧盼的目光中沒有一點感情:“你要慶幸,若不是你與我有血緣,我會直接殺了你。”

那一刻,比起對顧玄霜的恨,顧盼更多的是對她的害怕。

這些年來,顧盼過得生不如死,她一閉眼,就會看到顧玄霜猙獰的面容,而她臉上的傷也時時刻刻地在提醒她,要逃離顧玄霜。

但是心中到底是不甘的,所以在顧衍找她的時候,她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來印天揭穿顧玄霜的真面目。

可是隨著距離印天越來越近,顧盼越來越退縮,尤其在到達京城之中,顧盼的心中好似只剩下害怕。

“陸姑娘,顧玄霜會殺了我們的。”

陸沅知冷笑一聲:“你這樣不見天日地活著,還不如死了。”

說著,陸沅知將蓋著鏡子的布揭開,然後將顧盼拉下床,帶著她來到鏡子面前,逼迫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啊……”

顧盼發出了尖叫聲,這些年來,她從來不敢照鏡子,臉上的傷疤本不該痛了,可她卻時時刻刻都能感覺到傷疤的疼痛。

陸沅知直接將顧盼壓在了鏡子上:“臣女不覺得公主臉上的傷疤有多嚇人,只是想讓公主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臣女聽宮中的人提過,公主不似顧玄霜那般張揚恣意,從小溫婉賢淑,臉上的笑容永遠都是溫和的。

那些宮中的老人們提起你時都是誇讚,因為她們覺得你最為親切,會為受欺負的宮人出頭。

因為顧玄霜的陷害,你被先帝厭棄,被禁足於自己的宮中二十幾年,臣女想問你,那些宮人們可有因為先帝的厭棄,對你有絲毫的怠慢?”

陸沅知的話,讓顧盼的情緒逐漸地冷靜下來,她開始回想自己這不敢見人的二十幾年。

在她宮裡伺候的人原本可以有更好的去處,但是她們還是留了下來,照顧了自己二十多年。

她本以為自己會受到苛待,但是那些送到自己殿內的東西都是正常的,沒有任何的改變:“不是因為父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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