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衍登基之後,第一次臨時取消早朝,只單獨見了溫丞相一人。

無人知道這兩人在御書房談了什麼,但溫丞相離開後不久,顧衍就下了一道聖旨。

溫貴妃陷害皇后假孕,念其伴君多年,又育有兩位皇子,降為嬪位,以儆效尤。

這道聖旨,震驚前朝後宮。

而在聽到太后一心參禪禮佛的訊息之後,大家已經不僅僅是用震驚來形容了。

不過是一個上午的時間,出自溫家的太后和貴妃都受到了打壓,偏偏溫傢什麼反應都沒有,好像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緊接著,顧衍就傳召陸綏進宮了。

陸綏心驚膽戰地跪在了顧衍面前,顧衍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直接將供狀扔到了陸綏面前:“你自己看吧。”

這份供狀上的內容,是溫氏溫虹勾結袁青衣,多次使用香料害人,其中的被害人之一是陸沅知。

溫氏早就買通了陸沅知身邊的丫鬟,讓她換掉了陸沅知的香料,使得陸沅知身中寒毒。

這寒毒之症,是在陸沅知被露出推下水之後才徹底顯現出來。

溫嬪當初陷害皇后的香料,也是溫氏從袁青衣那裡得來的。

看到這些內容,陸綏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顧衍看著陸綏,神色複雜。

其實他心裡清楚,這些事情不可能是溫虹一人所為,但是溫丞相很狡猾,明面上看著,溫家似乎沒有摻和到這件事情中。

就連袁青衣的供詞,也沒有說出她和溫家的聯絡,只說了她和太后身邊的人,以及溫虹的聯絡。

所以這次的事情,溫家失了太后、貴妃,以及一個溫虹,並不能動搖溫家的根基。

那些失蹤的女子,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她們是被溫家派人抓走的。

以溫家在朝堂中的勢力,顧衍拿不出確鑿的證據,就定不了溫家的罪。

既然定不了溫家的罪,顧衍自然不會將這件事宣揚出去,所以這處置溫虹的任務就落在了陸綏身上。

“陸綏,你跟朕也算是有著一同長大的情義,朕給你陸家留個臉面,不從你府裡抓人,溫虹交給你來處置。”

“臣叩謝皇恩。”陸綏五體投地,只怕顧衍改了主意。

顧衍繼續說道:“當年讓你娶溫家之女,是老夫人的意思吧?”

陸綏不敢答話,顧衍繼續說道:“這些年來,你府裡的人對沅知虧欠良多,好生待你這個女兒吧。”

“是。”

聽著陸綏的回答,顧衍就知道他沒有聽到心裡,只是這件事他也不方便再多說什麼:“你走吧,相信你這一次不會讓朕失望。”

陸綏心情沉重地走出了御書房,在門口遇到了正要進去的盛意。

盛意的身上似乎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之氣,陸綏已經可以想象的到盛意剛才經歷了什麼。

壓著心中的畏懼,陸綏主動問道:“盛大人。”

盛意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陸綏。

“盛大人,你我同朝為官,都是為皇上分憂,本侯有一事不解,還望大人為本侯解惑。”

陸綏現在有點拿不準顧衍的意思,到底是要留溫虹一命,還是要殺了她。

顧衍只是禁足太后,降位貴妃,並未傷及這兩人的性命。

若是自己做的太過,會不會讓皇上對自己生厭?

陸綏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商量這件事,他知道盛意肯定是知情人,這才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若只是普通的陷害,皇上為何如此大費周折?”盛意只反問這麼一句。

陸綏瞬間明白了,只怕這樁案子牽扯甚大,自己根本沒有看見全貌。

顧衍動不了太后和溫嬪,肯定是要拿其他人開刀的,溫虹自然就成了那個最倒黴的人。

“多謝盛大人提點。”陸綏道謝。

盛意沒有再搭理陸綏,直接走向了御書房。

陸綏看著盛意都不用宮人通報,直接走進了御書房,心中一陣羨慕。

不愧是皇帝的親信,自己這個年少好友對皇上來說,終究還是差了許多……

盛意走進御書房之後,顧衍直接問道:“皇后還是不肯從未央宮出來,也不肯接受皇后冊寶嗎?”

盛意搖了搖頭:“皇后娘娘說,皇后冊寶她既然已經送出去,就不會再收回去。而且這段時間,她在未央宮難得有了清淨的日子,不想被打擾。”

顧衍有些煩躁:“太子去過了嗎?”

“太子在未央宮外跪了許久,娘娘都沒有見他一面。”

顧衍嘆了一口氣:“那你陪著朕去一趟吧。”

“是。”

在未央宮外,顧衍和盛意見到了依舊跪在了外面的顧長宜。

顧長宜看上去頗為沮喪,看到顧衍過來,也沒有站起來,跪在地上請了安。

顧衍沒有說什麼,只是站在了未央宮門前。

這宮門,難不住顧衍,宮人也不敢攔顧衍。

所以顧衍很是順利地走了進去,盛意沒有跟進去,只是站在了門邊等著。

許久未來未央宮,顧衍發現這裡面冷清了很多。

林疏月坐在迴廊亭下,賞著那院子裡的花。

那些花沒有人精心侍弄,開的不算盛,但有一種不同的美感。

“這宮裡的人呢,怎麼如此懈怠?”顧衍問道。

站在林疏月身邊的叢嬤嬤正要回答,林疏月先開口了:“臣妾這裡用不著那麼多人伺候,留著他們在這裡耗著做什麼呢?”

顧衍打量著林疏月,她不再穿著象徵著皇后尊貴地位的華服,身著常服,髮髻間只點綴著幾支絨花,臉上未施粉黛,襯得她的容顏愈發地清麗了。

看著這樣的林疏月,顧衍只覺得自己有些煩躁的情緒,逐漸地平和下來。

“朕知道先前委屈了你,如今真相已經查明,該還你清白。皇后冊寶你就收回去吧,你永遠都是大曆的皇后。”

顧衍這種施恩的語氣,落在林疏月的耳中,當真是刺耳。

“皇上,這後宮之中沒有誰都可以,總會有人頂上來的。”林疏月淡淡地回道,“臣妾累了,不想再管了。希望皇上也顧念臣妾多年伴君,為您育有一子二女的情義,讓臣妾在未央宮安度餘生吧。”

林疏月的話,與顧衍降溫貴妃位分之時的聖旨有異曲同工之妙。

“皇后,朕知道你受了委屈,也罰了溫嬪,你還要怎樣,難道要讓朕賜溫嬪一條白綾嗎?”

聽著這話,林疏月的心裡已經沒有了什麼波瀾,在她燒光那一盒子的千紙鶴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放下了對顧衍的心意。

“皇上,臣妾其實從來沒有求過您什麼,您若是捨不得溫嬪,可以為她復位,這一切都與臣妾無關。”林疏月提議道,“賢妃也是當初府中的舊人,她的資歷足以統攝後宮諸事,皇上不必執著於臣妾。”

“賢妃向來體弱多病,多年來一直深居簡出……”

林疏月直接打斷了顧衍的話:“如今貴妃已經降位嬪位,賢妃的病自然就該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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