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曜自然聽出了陸沅知的怨意:“本王向你認錯,當日本王不該袖手旁觀。”

“殿下應該是知道了我們的賭局吧?”

顧長曜過來是想要問這件事情的,但他不知道如何開口,沒想到陸沅知主動提起了:“知道。”

“一樣的道理,這道歉自然要對傷害的人道歉。”陸沅知看著顧長曜,“所以信王殿下剛才的道歉不應該是對臣女道歉。”

“難道你讓本王跟陸蕎道歉?”

聽著顧長曜的話,陸沅知的語氣直接冷了下來:“殿下金尊玉貴,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如果殿下無事,那臣女就先走了。”

“陸沅知。”顧長曜喊住了她,“你跟本王是父皇賜婚,不管你有多麼不願意,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所以殿下是來警告臣女,讓臣女謹言慎行嗎?”

“賭局一事,是你出格了。”

“臣女向來喜歡做出格的事情,殿下還是早些習慣的好。”

顧長曜看出了陸沅知眼中的漠然,他記得自己初見陸沅知的時候,她對自己並非這種態度。

為什麼才過了幾個月,就變成了這樣?

“你到底對本王哪裡不滿意?”

陸沅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殿下當真知錯了嗎?”

顧長曜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殿下不是已經跟皇上認錯了嗎?”陸沅知掃了一眼顧長曜,“臣女覺得,殿下若是當真知錯了,就不會來臣女面前說這番話。”

這一次,不等顧長曜阻攔,陸沅知直接走了。

看著陸沅知毫不猶豫地離開,顧長曜氣得重重地在旁邊的樹上捶了一下!

這一邊,顧長昱也來找戚子衿,同樣的,在戚子衿這邊,他也沒有受到什麼好臉色。

以前的顧長昱是不會關心戚子衿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但是不知從何時開始,他格外地在意戚子衿的態度。

“今日的賭局,是你對我的不信任。”

“事實證明,臣女是對的。”

看著戚子衿要離開,顧長昱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戚子衿看著顧長昱,回答的認真:“臣女所求的很簡單,安穩平淡而已。但殿下所求,與臣女似乎完全不同。”

“本王身在皇家,怎麼可能安穩平淡?”

“許家姑娘多次因為您的原因來為難臣女,殿下是怎麼做的呢?”

顧長昱下意識辯解:“許姑娘並無惡意,只是有些時候胡鬧了一些。本王未來的王妃已經註定是你,你何必跟她斤斤計較呢?”

“所以問題並不在於您身在皇家,而在於您覺得,臣女能夠嫁給您,是高攀。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您都會讓臣女退讓,但臣女不是這樣的性子。”

這一次,顧長昱沒有再攔著戚子衿離開,只是心中愈發地鬱悶了。

他一轉身,就見到了許棉,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煩悶之色,轉而笑著問道:“許姑娘怎麼在這裡?”

“臣女只是擔心殿下而已。”

“擔心本王?”

“殿下今日受了那麼多的委屈,戚姑娘也不知道關心您,反倒是步步緊逼,臣女心疼您。”

看著許棉,顧長昱突然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戚子衿其實一直都是喜歡自己的,她只是嫉妒自己和許棉的關係。

這樣想著,顧長昱的心裡舒坦了很多,不知出於何種心思,他問道:“你願意陪著本王小酌幾杯嗎?”

許棉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願、願意。”

——

半夜,陸沅知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沒有睡意。

最終,她還是坐起身,穿上外衣,走出了營帳。

月明星稀,陸沅知在草地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這個時候,陸沅知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去哪裡才能找到盛意。

回憶起自己和盛意的相處,陸沅知發現,似乎都是盛意來找自己。

僅有的幾次,自己遇到盛意,更多的意外。

“這麼晚了,你不睡覺,在外面幹什麼?”盛意的聲音突然在陸沅知身後響起,陸沅知心中一怔,轉過身,看到盛意的時候,有些難以置信。

盛意身上帶著淡淡的血腥之意,他渾身裹挾著涼意緩步走到了陸沅知面前:“怎麼了?”

“這話該我問你吧?”陸沅知看到了他手上沾染到血跡,皺了皺眉,“你身上那麼重的傷,不好好休息,這又是去哪裡了?”

盛意並沒有隱瞞陸沅知:“出了一點意外,必須我去處理。”

“能告訴我嗎?”

盛意點了點頭:“在山腳下,發現了幾具被放過血的女子屍體。我已經讓人去核實身份,我估計應該是之前失蹤的那些女子中的人。”

“你盯著溫家那麼久,還是沒有一點發現嗎?”

“也不能算是沒有發現。”盛意直接在草地上坐下來了,見陸沅知要在自己旁邊坐下,他解開了披風鋪在了地上,讓陸沅知坐在披風上。

陸沅知沒有跟盛意客氣,直接坐下來了:“什麼發現?”

“之前為太后辦事的袁嬤嬤性子謹慎,她受傷之後換了個人,我就發現了那個嬤嬤定期會從溫家那邊取走一些東西。”盛意回憶自己看到的東西,“是幾顆藥丸,還有香料。不過香料有些時候會斷,可能比較難製作。”

“驗過成分嗎?”

“每次都是定量的,我如果拿了,必然會被發現。但是我能聞得出來,藥丸之中有血腥之氣,那香料中好似摻雜著血肉的味道。”

聽到這裡,陸沅知忍不住了:“太后到底想要幹什麼?”

盛意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根據我現在查到的東西,應該很快就能查出來了。”

“你說那些被放血的女屍,會不會也跟太后有關?”陸沅知猜測著,“那些女子的血應該是放出來就要用,否則那些人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在武陽山放血,大可以直接把血運過來。”

“現在一切都是猜測,只能繼續查下去。”盛意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的真相,極為駭人。

“對了,太子妃的香囊有查到嗎?”

“有眉目了。”盛意也沒有落下這件事,“太子妃命人將香囊都毀了,我親自去找,找到了一些碎料,應該是沒有來得及全部處理完。我查那些碎料,查到了京中的一家小醫館。”

“什麼樣的醫館?”

“那個醫館中只有一個姓袁的女醫師,她精通香料之術,以香救人。太子妃香囊中的香料,很有可能就是出自這位袁醫師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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