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衿看著跪在地上的許棉,淡淡地開口:“京中誰人不知,許姑娘對睿王殿下情誼深厚?既然許姑娘衣不解帶地照顧了睿王殿下一夜,不如就讓許姑娘入睿王府,有她在殿下身邊,臣女也能放心。”

戚子衿這是同意讓許棉入睿王府,只是這話怎麼聽怎麼奇怪。

顧長昱眼中閃過詫異之色,他沒有想過戚子衿會如此輕易就答應了。

“戚姑娘倒是有未來王妃的風範。”顧衍點了點頭,“許姑娘身為宣寧侯府中嫡女,該給個什麼位份呢?”

此言一出,眾人心思各異。

難道皇上這是要讓戚子衿給許棉讓位?

溫貴妃生怕顧衍是真的動了這個心思:“皇上,子衿早就跟長昱定下婚約,這睿王府日後不管有了誰,都不能越過子衿。”

不知內情的人聽了這話,只當是溫貴妃對戚子衿有多麼重視。

許棉心中升起的那點希望,又被溫貴妃這句話給撲滅了。

能當正妃,誰願意低人一等?

只是許棉心中怨恨的不是溫貴妃,而是戚子衿。若不是戚子衿,自己便能成為睿王正妃。

“既然如此,那許姑娘就為睿王側妃吧。”

許棉這個睿王側妃的身份,定下的極為敷衍,畢竟來路不正。

許棉千恩萬謝,叩首的時候,眼中透著欣喜。

她心心念唸了這麼久的人,自己總算是能夠嫁給他了。

即便在外人看來,這一點都不光彩。

但是許棉有信心,自己能夠得到睿王的寵愛。戚子衿就算是得到了正妃之位,又能如何?

“皇上,許姑娘等待睿王多年,也已經到了婚嫁的年紀。既然皇上已經定下許姑娘側妃的身份,不如這婚期也一同定下吧。”戚子衿再次提議道。

按理說,這側妃進府的日子,該是正妃決定。

戚子衿現在提出來,顯然是為了避嫌。

顧衍問道:“你有什麼想法?”

“臣女是覺得,不如將婚期定在同一天。”

戚子衿的意思,是讓睿王在同一天,正妃和側妃一同入府。

顧衍覺得戚子衿的這個想法挺好的,按照大曆的舊例,這側妃一般是在正妃入府三年後方可立。

但如今許棉的婚事已經定下,總不能再讓她等三年再入府吧?

如果正妃入府之後,短時間內再讓許棉入府,難免會惹人非議。

這樣一想,正妃和側妃同一天入府,是最好的。

只是這樣一來,在大婚當日,許棉的嫁娶之禮肯定是要避讓戚子衿的。

“那就定在同一日吧。”顧衍點頭之後,不管許棉心中如何不情願,也只能認下了。

許棉心中的那一點小心思,就這樣被戚子衿擊碎了。

她原本想著,在進門那一日大辦,這樣在外人看來,她雖然是側妃,但也是極為受寵的。

可若是跟戚子衿在同一天進門,礙於禮制,她哪裡都得低戚子衿一頭。

林疏月目露讚賞地看著戚子衿:“戚姑娘不愧是戚家的女兒,辦事妥帖備至。”

這一場大戲,到現在也就落幕了。

隨著顧衍和林疏月的離去,大家也紛紛散了。

溫貴妃站起身,走到了顧長昱面前,她看著顧長昱,眼中透著失望。

她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就轉身走了。

從母妃失望的目光中,顧長昱已經看出了她想說的話。

顧長昱今日之舉,簡直是在打戚家的臉。

戚子衿作為正妃還沒有進門,顧長昱就和許棉獨處一夜,許棉的側妃之位簡直就是對戚家明晃晃的嘲諷。

不管這件事戚子衿是否在意,但這對戚家來說,是一顆釘子。

日後,戚家又怎麼可能心無芥蒂地幫助顧長昱?

顧長昱何嘗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一轉身,就對上了許棉可憐兮兮的目光:“殿下,我給您添麻煩了。”

“你也是關心本王,回去休息吧。”

許棉沒有再要求留下來,很是聽話地走了,將地方留給了顧長昱和戚子衿。

“子衿,今天謝謝你。”顧長昱有些愧疚,“本王其他的不敢保證,但睿王妃只會是你。”

戚子衿笑了一下:“那臣女還真是要好好地謝謝睿王殿下的厚待了。”

戚子衿從來不是刻薄之人,這番話說的也是平和,卻刺的顧長昱呼吸一滯:“本王是大曆睿王,後宅之中,不可能只有你一人……”

這句解釋的話,顧長昱說的蒼白且無力。

“這件事不用睿王殿下提點,臣女知曉。”戚子衿向睿王行了一禮,以示告辭,“若是殿下沒有什麼要繼續教誨的,那臣女就先行離開了。”

說完,戚子衿就走了出去。

她剛走沒幾步,就看到了在前面等著自己的陸沅知,臉上的笑容真切了許多:“剛才讓你看笑話了。”

“我陸家的笑話可比這多多了。”陸沅知回道。

戚子衿走到了陸沅知身邊,兩人一起往前走著:“你跟我不一樣,我是別無選擇,你若是不想被信王耽誤一輩子,還是儘早想辦法脫身吧。”

“子衿,你可有為自己想過?”陸沅知問道。

戚子衿臉上閃過苦笑之色:“其實父親和姑姑一直都在為我著想,若是我再為自己著想,難免就有些自私了。”

所以她和睿王的婚事必須進行下去,這注定是一場無解的局。

“仔細想來,大家應該挺羨慕我的。”戚子衿一副寬慰自己的語氣,“畢竟我要嫁的人,是大家心中的良人。”

是很多人心中的良人,卻不是戚子衿心中的良人。

陸沅知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陪著戚子衿走完了這段路。

“沅知,回京之後,我可以去找你嗎?”

陸沅知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戚子衿沒有什麼朋友,但是她想要結交陸沅知這個人。

在回去的路上,陸沅知一直鬱鬱寡歡。

湯嬤嬤彷彿是看出了陸沅知心中的擔憂:“姑娘,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戚姑娘要走的路,誰都無法替代。就像姑娘自己也有難處一樣,只能自己去解決。”

湯嬤嬤是看著陸沅知一路走到現在的,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陸沅知的不容易。

她對戚子衿再是心疼,那也是比不上陸沅知的。

“而且戚姑娘也是個聰明人,她的心不在睿王身上,就永遠不會因為睿王而失態。”湯嬤嬤寬慰道,“你和戚姑娘各自過得安穩,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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