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自己的營帳前,陸沅知就看到了在帳門前等著自己的陸綏和溫氏。

陸沅知假裝沒有看到他們,直接走過去,想要進營帳。

陸綏臉色沉沉地開口:“陸沅知,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你就不怕拖累整個陸家嗎?”

陸沅知看著陸綏,不輕不重地回了一句:“我們都是一家人,當然要同生共死。”

“你這個瘋子,你是要拖著大家一起下地獄嗎?”溫氏聽了陸沅知的回答,忍不住罵道。

陸沅知將被風吹亂的碎髮別回了耳後,面帶笑容地看著溫氏:“溫夫人,我這個人從來不怕死,只怕死的時候,沒有多帶著幾個人一起下去。所以你放心,我死的時候,整個陸家都逃不掉。”

陸沅知此刻的笑容堪稱溫柔,只是那溫柔的笑容中硬生生地多了幾分驚悚,看得溫氏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

陸綏怒極,抬起手一巴掌就要落在陸沅知的臉上。

陸沅知甚至沒有避開,只是冷眼看著陸綏,在她的目光下,陸綏竟然失去了打她一巴掌的勇氣,緩緩地放下了手,質問道:“陸沅知,陸家護了你這麼多年,你還真是個白眼狼。”

陸沅知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譏諷:“陸家護著我嗎?那為什麼剛才那些刺客要殺我的時候,你們連動都沒有動呢?”

陸綏有些惱怒地回道:“若是你今晚沒有強行出頭,怎麼可能引起那些刺客的注意?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然那些刺客為什麼不殺其他人?”

“在那一瞬間,父親是不是更希望我死在那些人的劍下?”

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陸沅知整個人都恢復了平靜,因為她早就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現在問一句,只是想要撕開陸綏偽善的面具。

陸綏不敢回答,因為他很清楚,在刺客對陸沅知動手的那一刻,他是希望陸沅知就這樣死去的。

陸沅知嗤笑一聲:“所以啊,連你這個父親都不是真心護著我,那為何要求我時時刻刻為你們著想呢?”

陸綏咬牙切齒地回道:“你生在陸家,就註定了一輩子只能為陸家而活。”

“我陸沅知,只為自己而活!”

就在陸綏和陸沅知針鋒相對的時候,盛意來了:“看來本官來的不是時候。”

看到盛意出現,陸綏方才和陸沅知對峙時的氣勢瞬間消散了,對上盛意,他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盛大人怎麼來了?”

“皇上讚賞陸三姑娘維護皇后娘娘的膽量,特意命本官送來賞賜。”盛意走近了陸綏,陰陽怪氣地補了一句,“陸家有陸沅知這樣的女兒,也算是祖上積德了。”

陸沅知抬眸看了一眼盛意,方才自己和陸綏的對話,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陸綏心中憋屈,他只覺得自己再次被羞辱了,但不得不附和著:“盛大人說得對,能有沅知這個女兒,是陸家的福氣。”

看著那些珍貴之物全部被送進了陸沅知的營帳,溫氏氣的臉都綠了,陸綏又能好到哪裡去?

在所有賞賜都報完之後,陸綏找了個由頭,拉著溫氏灰溜溜地走了。

盛意跟著陸沅知走進了營帳,湯嬤嬤則是很有眼色地沒有跟進去,而是守在了帳門口。

“剛才我沒有來得及的細看,你可有受傷?”

聽到盛意如此關心自己,陸沅知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感動:“沒有受傷,你放心吧。”

盛意將一瓶傷藥放在了桌子上:“這武陽山不安全,這傷藥你留著,萬一有用得上的地方。”

陸沅知笑了一下:“怎麼,大人這是盼著臣女受傷?”

盛意心底的凝重,因為陸沅知這句打趣之語散去了不少:“你啊,真是吃不得一點虧。”

陸沅知給盛意倒了一杯茶水:“喝茶。”

盛意接過茶杯,喝了一口:“你今天為何要那樣護著皇后娘娘?”

陸沅知正想回答,盛意提醒了一句,“我知道你很確定月珠不在叢嬤嬤身上,但這算是這樣,你也沒有必要說那些話。所以,我想知道的是真正的原因!”

盛意的臉上沒有玩笑的意思,陸沅知知道他這是認真了,正色道:“因為皇后娘娘對我好。”

只是這個原因?

盛意想要問出這句話,但旋即想明白了,陸沅知就是一個這麼純粹的人。

她看的懂那些利益糾葛,甚至能夠藉此獲得最大的利益。

但是她想維護一個人的時候,就可以看淡一切。

這就是陸沅知,複雜而又簡單純粹。

明明是矛盾的兩面,卻在陸沅知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那我對你好嗎?”盛意換了個問題,“你以後,也會像維護皇后娘娘那樣,維護我嗎?”

陸沅知理所當然地點頭:“肯定啊。而且今天我之所以能如此堅定地維護皇后娘娘,也是因為月珠早就被我處理掉了。

若是換成你,就算我知道月珠在你的身上,也會站在你這一邊。”

聽到這個回答,盛意感覺自己的心情整個就盪漾開來了:“在你的心中,原來我對你這麼好啊?”

“我又不是白眼狼,當然知道誰是真正的對我好了。”陸沅知說的頗為大氣,“所以你放心,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我都會相信你。”

盛意相信陸沅知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陸沅知,如果有一天我被所有人懷疑,你一定不要相信我。”

陸沅知不明白盛意為什麼要說這一句話,她想說什麼,盛意已經換了個話題,“你是如何處理月珠的?”

陸沅知回道:“我看到溫雪把月珠放在了叢嬤嬤身上,就用同樣的方法把月珠拿走了,然後用石頭將月珠砸碎了,再磨成粉。今夜風大,那些粉末在空中飄著,只要是在那裡的人,身上肯定都會沾染到。”

“你還真是……”饒是盛意,都被陸沅知的做法震驚了一下,一時間竟然沒有想到合適的形容詞,“乾脆利落。”

陸沅知看著盛意,想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問了出來:“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陸沅知找盛意幫忙,就算是理不直、氣也狀,這還是第一次如此猶豫。

“你說就是。”

陸沅知攤開手心,掌心裡是一顆銀白色的藥丸:“這是月珠裡面藏著的紅蓮焚心。”

聽到紅蓮焚心四個字,盛意臉色微變:“這是劇毒之物,你拿著做什麼,快放下來。”

“盛意,這是我唯一能夠恢復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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