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生死了。”盛意直截了當地說道。

陸沅知有些狐疑地看著盛意:“你們這麼兇殘的嗎?”

盛意有些無奈地解釋:“他中了毒,每隔一段時間必須服用一次解藥,被抓起來之後,沒有按時服用解藥,就死了。”

“他跟失蹤案有關?”

盛意點頭:“我們原本以為失蹤的都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後來追查之下,發現不少官宦人家的女兒也有失蹤的情況,只是她們離家的緣由是私奔。”

官宦人家注重名聲,若是離奇失蹤,或許還會報官。

但女兒與外男私奔,那些官宦人家是絕對不可能往外洩露一個字的,故而之前沒有發現。

是上次在麵館找到的女子中,有一個是官宦人家的女兒,這才讓盛意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

順著這條線查下去,盛意就查到了江潮生。

不少人看了江潮生的戲之後,對他動心,在江潮生的有意引導之下,那些女子紛紛要跟他離開。

而江潮生每一次的解藥,都是他用那些女子去換的。

“江潮生背後的人是誰?”

盛意搖了搖頭:“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他快死的時候有人救了他,然後又給他餵了毒藥,讓他去引誘那些貌美的官宦女子私奔。”

“看來這失蹤案的背後主使者,很隱秘。”陸沅知思索著,“為什麼要這麼多年輕貌美的女子呢?”

“總能查出來的。”盛意回道,“上次那個麵館掌櫃是一個實力不弱的傀偶師,京中敢私藏古姜族人的就這麼幾個家族,一一排查下去,大概也就能猜到幕後主使者是誰了。”

“信王在你的釗鑰司待得如何?”陸沅知問道。

盛意回想起顧長曜這幾天的經歷:“對於江潮生的所作所為,他應該是不知情的,但他未必不知道是誰把江潮生塞到他的京華閣。”

“你不如直接告訴我,幕後主使者是溫家。”

盛意笑了一下:“這話我可沒有說。”

隨即,盛意想起了什麼,問道,“不過,你不擔心站在我這邊,會讓信王對你不滿嗎?”

“我為何要擔心他對我不滿?”

“你未來會成為信王妃。”

陸沅知對此並不在意:“你也說了那是未來的事情,未來的事情誰說得準呢?而且就算我將來真的入了信王府,對我們現在的盟友關係,有什麼影響嗎?”

“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幫著自己未來的夫婿。”

陸沅知撥弄著棋盤上的棋子:“我要是跟大多數人一樣,現在就不會跟大人在這裡說話了。”

“於你而言,信王是什麼樣的存在?”

陸沅知想了想:“算是籌碼吧。”

“那我呢?”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盛意心中微微有了些緊張,他下意識地盯著陸沅知,期待她的答案的同時,又有點忐忑。

陸沅知回的乾脆:“我們不是盟友嗎?”

盟友,對於陸沅知來說,是可以信任的人。

盛意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失望,但若不是盟友,又能是什麼關係呢?

當日在京華閣,陸沅知的選擇已經表明了她的立場。

若是平時的自己,絕對不會再多此一問,只是面對的人是陸沅知,盛意竟然生出了一些患得患失的心思。

“大人莫不是覺得,我在利用你?”陸沅知覺得今天晚上的盛意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

“為何會這麼感覺?”

“因為盟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相互利用。”

聞言,盛意笑了笑:“以你的聰慧,連我都能勸動,說服其他人跟你合作,更是輕而易舉。可是你沒有選擇其他人,而是選擇了我,利用也是一個人身上價值的體現。”

頓了頓,盛意繼續說道,“再說了,這是雙贏,我不覺得這是利用。”

陸沅知沒想過盛意會說出這番話,一時有些驚訝。

良久,陸沅知才開口:“大人心胸寬廣,反倒是臣女小人之心了。”

盛意一臉正色:“我只是相信你而已。”

“我也相信大人。”

陸沅知和盛意相視一笑,兩人之間好似多了幾分默契。

盛意低頭,就看到了已經被陸沅知攪亂的棋局:“你這是雙方膠著,索性毀了棋局?”

“算是吧,想的我腦袋疼,大夫可是說過,我現在不宜多思。”

看著陸沅知說的理所當然的樣子,盛意心頭的那一絲陰霾似乎就這樣散去了:“春獵要到了,你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京城之中,暫時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動靜了。”

“好。”

盛意將一樣東西還給了陸沅知,是她當日紮在江潮生手心的髮釵:“物歸原主。”

陸沅知接過髮釵:“多謝大人。”

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盛意沒有再久留,依舊從窗戶那邊離開。

陸沅知站在視窗看著盛意離開,突然喊了一聲:“盛意!”

盛意停下腳步,回過身看向陸沅知:“怎麼了?”

“謝謝你。”陸沅知臉上露出的笑容是真切的。

看到陸沅知的笑容,盛意也不由地笑了。

其實,我才應該感謝,你先走向了我……

顧長曜從釗鑰司出來之後,第二天便入宮到溫貴妃處請安。

幾日未見顧長曜,他肉眼可見地神色黯淡了幾分。

對此,溫貴妃顯然沒有放在心上:“釗鑰司的人應該沒有對你動手,你擺出這垂頭喪氣的樣子幹什麼?”

“難不成,兒臣還要為進了釗鑰司之後安然離開而自豪嗎?”

溫貴妃聽出了顧長曜語氣中的憤怒:“你現在能毫髮無傷地站在這裡,是因為本宮和太后向皇上求情。”

“兒臣之所以進釗鑰司,不是因為溫家嗎?”

聽到這句話,溫貴妃臉色微微一變:“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在您和溫家的心中,睿王兄才是最重要的,兒臣怎麼樣都無所謂,所以你們才會將那個江潮生藏在兒臣的京華閣。”顧長曜質問,“您明明知道,兒臣對京華閣的重視,為什麼要讓兒臣的滿腔心血付之東流?”

“不過是一個梨園而已,你要是喜歡,再辦一個就是了。”溫貴妃滿不在乎。

顧長曜的心再度沉了下去,其實他早就不該有期待的:“京華閣是兒臣的產業這件事,溫家是怎麼知道的?”

信王府的產業頗多,但京華閣算是顧長曜親自打理起來的,他本以為這件事藏得隱秘,沒想到不僅溫家知道,就連盛意也知曉。

溫貴妃隨口回道:“你有什麼事情是本宮不知曉的?”

“所以是母后出的主意,將那個賊人藏在兒臣的京華閣中?”

溫貴妃有些不耐地點了點頭:“沒錯,你不必將這件事記在溫家的頭上,都是本宮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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