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珈音看到陸沅知出頭,在心中嘲諷,真當她的臉面有那麼大呢?

顧長曜那樣的性子,怎麼可能會喜歡事事要出風頭的陸沅知,就算是看在她是自己未來王妃的面子上保下她,以後也定然會厭棄陸沅知。

就在眾人以為盛意會動怒的時候,盛意卻道:“陸姑娘這個想法不錯,不知信王敢不敢承擔後果?”

顧長曜抿了抿唇:“若是搜查過後,京華閣沒有異常,盛大人要怎麼辦?”

“京華閣的損失,釗鑰司賠償。”

顧長曜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他心中認定了京華閣不可能有事。

竹青帶著人搜查,拿著一個小匣子回來了:“大人,找到了。”

盛意看了一眼那個匣子,隨即問班主:“這匣子是誰的?”

盛意剛剛問完,一直跪在地上的江潮生動了,他直接飛身上二樓,繞到了陸沅知身後,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眼中露出了狠色:“都讓開,不然我就殺了她!”

這個變故,顯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顧長曜是距離陸沅知最近的人,他看著江潮生,難以置信:“江潮生,你到底做了什麼?”

江潮生怎麼可能回答,只是帶著陸沅知往後面的窗戶退去。

陸沅知絲毫沒有被挾持的畏懼,感嘆了一句:“輕功不錯。”

江潮生看的出來陸沅知的鎮定不是假裝的:“我這種刀尖上舔血的人,自然是最看重逃生的本事。今天,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從我手裡將你救走,只是不知道陸姑娘能不能讓釗鑰司的盛大人退下了?”

盛意已經走上了二樓,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危險之色:“江潮生,我若是你,會選擇自盡,而不是選擇逃跑。”

江潮生絲毫沒有將盛意的威脅放在眼裡:“我這個人怕死的很,如果今天不幸死在了這裡,有這麼一個世家小姐陪葬,也不虧。”

“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想跟你這樣的貨色死在一起。”

陸沅知如今體弱的訊息已經傳遍京城,所以江潮生在挾持她之後,並未對她有過多提防。

陸沅知動了一下手腕,手腕上戴著的手鐲對著江潮生射去了一根銀針。

突生變故,江潮生連忙閃身避開,但手依舊沒有放開陸沅知。

陸沅知屈起手臂,手肘在他的腹部重重地頂了一下。

江潮生為了逃生,特意站在了視窗的位置,為了躲開那根銀針沒有站穩,被陸沅知這樣一推,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

江潮生的輕功很厲害,若是這樣讓他從窗戶翻出去,恐怕就真的跑了。

誰知,陸沅知下一瞬就拔下了頭上的髮釵,在江潮生的手搭在窗臺上的時候,用力紮了下去。

“啊……”江潮生髮出了尖銳的哀嚎聲,光是聽著那聲音,就足以想象陸沅知有多用力。

髮釵扎透了江潮生的手掌心,扎進了窗臺的木頭裡,江潮生這下子根本就不能鬆手。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竹青已經帶人跑了上來,將江潮生抓了上來。

江潮生被拉上來之後,用那隻受傷的手對著陸沅知用力一推,就把陸沅知從窗臺推了下去。

“陸沅知,你去死吧!”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飛快地從窗戶躍了出去,直奔陸沅知而去。

在陸沅知即將摔在地上的時候,盛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裡,抱著她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站穩之後,盛意立刻鬆手放開了陸沅知:“陸姑娘,你沒事吧?”

若是陸沅知沒有中寒毒,這區區二樓根本不算什麼,但是現在的她從二樓摔下來,估計受傷不會輕。

“多謝盛大人。”陸沅知回道,“臣女無事。”

“盛大人比本王,還要擔心本王未來王妃的安全啊。”顧長曜站在視窗,低頭看著站在下面的陸沅知和盛意二人。

盛意看著他,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信王應該慶幸,因為不管是江潮生跑了,還是陸姑娘受傷,都不是您可以擔得起的責任!”

盛意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穿透力,所有的人都聽清了他的話,看顧長曜的目光都變了。

“今天的事情,確實有本王的責任。”顧長曜理虧,但這個時候他不忘將盛意拖下水,“但其中是不是有釗鑰司辦案太過霸道的原因,你方才若是先說明了緣由,本王怎麼可能會與你產生分歧?”

“什麼時候信王也有資格過問釗鑰司辦案了?”盛意這句話說的極為不客氣,但他說的話讓顧長曜毫無反駁的餘地,儘管顧長曜現在倍感屈辱。

沈珈音聽不下去了,她衝到了窗戶邊,站在顧長曜的身邊,質問盛意:“盛大人,你為臣,信王殿下是皇子,你說話之前先看看自己的身份,你怎麼敢這樣對信王說話?”

此言一出,都不用盛意吩咐,站在樓上的竹青直接一腳踹在了沈珈音的腿上,沈珈音被踹的一腳跪在地上。

“沈姑娘,盛大人和信王殿下說話,有你插嘴的地方嗎?”竹青絲毫沒有給沈珈音面子,“在說話之前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別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失了分寸。”

沈珈音還抱著讓顧長曜對自己另眼相看的心思:“我哪句話說錯了?”

竹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雲旎:“雲姑娘,你和沈姑娘是好友,要不你來為沈姑娘解惑?”

雲旎沒想到沈珈音這麼蠢,她一直沒有出聲,就是不想摻和進去,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去:“臣女一個內宅女子,怎麼會知道這些官場之事呢?”

能跟在盛意身邊的人,有幾個是蠢得,竹青怎麼可能看不出雲旎的心思:“沈姑娘,這交朋友還是寧缺毋濫的好,免得遇到了危險,人家獨善其身,不管你的死活。”

竹青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釗鑰司辦案,只有皇上可以過問,這個規矩沈家不知道,雲家還能不知道?”

聽到竹青的話,沈珈音不可思議地看著雲旎。

沈家是因為失勢,訊息閉塞,但是雲家位列一等公侯之位,怎麼可能不知道?

雲旎對自己,並非真心實意。

看到沈珈音的眼神,雲旎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心思是白費了,沈珈音不可能再信任自己。

而破壞了這一切的,是釗鑰司!

不管雲旎心裡是怎麼想的,她面上並不敢得罪釗鑰司的人:“臣女方才是被那個賊人嚇到了,一時沒有想起來,多謝大人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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