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來,高門大戶斷然沒有正妻未入門,小妾先生子這種事情。

陸書珩自然不可能娶淺碧為正妻,但他想要保住淺碧和她腹中的孩子。

只是此刻的陸書珩沒有想到,流雲的反應竟然比溫氏還要大。

溫氏打的是陸書珩,流雲則是對淺碧動手了,她站起身一腳就踹在了淺碧的肚子上:“淺碧,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勾引書珩少爺,我將來才是要做書珩少爺妾室的人!”

流雲這一腳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淺碧只覺得腹中絞痛,有一股熱熱的液體從下面流了出來。

只是淺碧沒有任何的掙扎,就那樣倒在了地上,耳邊聽著流雲的謾罵,麻木地感受著腹中胎兒的離開。

這對於淺碧來說,反倒是一種解脫。

而流雲的話也讓溫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轉而看向流雲:“你什麼意思?”

流雲拿出了一枚貼身放著的玉佩,這玉佩溫氏自然是認識的,是陸書珩的貼身之物。

“還請夫人為奴婢做主……”

陸書珩當初勾搭流雲,無非是為了打探陸沅知的訊息,只是他沒有想到流雲是個一心要往上爬的人,不惜在所有人面前說出了這段難以啟齒的關係。

溫氏面如紙色,不敢相信陸書珩竟然會蠢到做出這種事情,還被當眾揭發出來。

“溫夫人,您生出來的兒子還真是好本事,我院子裡統共就那麼幾個樣貌出眾的丫鬟,一下子就被他看上了兩個。”

陸沅知聲音依舊平靜,看著溫氏的眼神中透著幾分淡淡的嘲諷,“溫夫人平日裡忙,顧不上自己兒子院子裡的事也是情有可原。事到如今,這兩個丫鬟我是萬萬不敢再領回去了,該如何處置,你們母子二人自己決定吧。”

說完,陸沅知就起身要往外走,溫氏喊住了她:“沅知,書珩看上了你院子裡兩個丫鬟的事情確有不妥,但這兩個丫鬟生的狐媚相,你還是自己領回去好好調教,可別再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溫氏才不會讓流雲和淺碧到陸書珩身邊,陸沅知停下腳步,看向溫氏:“夫人既然為陸書珩做了主,那沅知也就不強求了。只是這兩個丫鬟被府裡少爺沾了身子,我院子裡留著也是不妥,就送她們回家吧。”

聽到這裡,溫氏傻眼了,這兩個丫鬟要是就這樣被送回去了,肯定是活不成的,到時候傳出去,陸書珩的名聲定然會受到影響,他以後的婚娶恐怕也難。

“這兩個丫鬟可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人。”溫氏還想要蘇棠拿捏陸沅知,流雲和淺碧對她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陸沅知輕輕一笑:“既然是母親留下來的人,我更是要為她們找個好歸宿。所以,夫人是怎麼想的呢?”

毫無疑問,溫氏再一次被陸沅知拿捏了。

而陸書珩也執意要淺碧,看著陸書珩那固執的樣子,溫氏還是退讓了,同意讓流雲和淺碧給陸書珩做通房丫鬟。

陸書珩並不喜歡流雲,但為了留下淺碧,只得捏著鼻子同意了將流雲一起留下。

出了壽喜堂,湯嬤嬤臉上的喜色便有些藏不住了:“這下子,總算是將這兩個害人精送出去了。”

有流雲和淺碧在,只怕溫氏那裡以後都不得清淨。

她不是成天想著如何對付自己麼,那自己就給她找點事情做!

果然,正如陸沅知預料的那樣,自從淺碧和流雲當了陸書珩的通房之後,沒少給溫氏添堵,沒過多久,溫氏就請了大夫入府,估計是被氣的不輕,偏偏這兩人她現在還不能隨意打發了。

至於那從陸沅知這裡拿回去的掌家之權也成了燙手山芋,陸老夫人發現如今誰管著家,就意味著要自行補貼,想要將掌家之權交給溫氏。

溫氏推說自己病了,老夫人只得自己先打點著,她原本想讓吳悠然先學著點,但三房那邊也不清淨,吳悠然這一胎保的艱難,陸老夫人哪裡還敢讓吳悠然再費心?

就在陸老夫人焦頭爛額的時候,松香院倒是格外的清靜。

湯嬤嬤走進房間,就見陸沅知在看一本雜書,她將手中的帖子放在了陸沅知面前的桌子上:“姑娘,這是雲家雲旎小姐下的帖子,邀請您去京華閣聽戲。”

京華閣是京中風頭正盛的梨園,情調雅緻,是京中不少達官顯貴喜歡消遣的地方。

幾個月前,這京華閣新來了一個叫做江潮生的角兒,姿容和聲音都是一絕,若是有江潮生出場的戲,都得提前預定位置。

雲旎送來的請帖,正是邀請陸沅知明日午後去京華閣聽江潮生的戲。

湯嬤嬤問道:“姑娘可要去?若是不去,老奴回絕了那雲家的人。”

陸沅知想了想,還是同意了:“正好最近在府裡待得有些悶,出去走一走也好。”

——

京華閣的位置並不在京中繁華之地,而是在一條相對清幽的街道上。

陸家的馬車在京華閣前停下,陸沅知扶著湯嬤嬤的手從車上下來,守在京華閣門口的侍從立刻過來詢問:“這位姑娘,今日是江潮生先生的戲,入場需要先確認一下您是否有預定位置。”

湯嬤嬤將雲家送來的帖子給了那侍從,那侍從接過之後看了一眼:“既然是雲家的姑娘相邀,還需要姑娘在這裡稍等片刻,等雲家的人來接,您便能上去了。”

湯嬤嬤臉色有些難看,讓自家姑娘站在門口等著,得多難看?

就在湯嬤嬤要開口拒絕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陸姑娘今天也是來聽戲的嗎?”

陸沅知看到來人,正欲上前行禮,就被顧長曜攔住了:“出門在外,不必在意身份,你就當我是尋常人,喊我一聲四公子便可。”

顧長曜沒有自稱“本王”,可見他沒有在這裡暴露身份的意思。

陸沅知也就順勢回道:“四公子也是來聽戲的嗎?”

顧長曜點頭:“這江潮生的戲很難等,我也是排了許多時日,才預定到了今天的位置。”

聞言,湯嬤嬤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位信王殿下竟然如此親和。

若是尋常的皇子,想要聽一個戲子的戲,直接將他傳到府裡就是了,怎麼可能按著京華閣的規矩來?

“今日是雲旎姑娘邀請我來聽戲,我也是剛到,只是這門口的侍從說了還要等雲家的人出來接才能進去。”

顧長曜已經將手中的帖子給了守門的侍從,確認過身份之後,侍從便讓顧長曜進去了。

“既然如此,那陸姑娘不妨隨我一同進去吧。”

這預定,也是分大堂和包廂的,定的是大堂的位置,肯定不能帶人進去。定的是包廂的位置,就可以帶人去自己的包廂。

顧長曜已經做好了陸沅知會拒絕自己的準備,他只是在這裡遇到了陸沅知,客氣一下。

陸沅知看著顧長曜,淺淺地露出了最標準的笑容:“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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