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如今府中事務交給了女兒,女兒當然要好好查一查府裡的賬。”陸沅知回道,“祖母既然同意將這些賬本交給我,那就是默許我這麼做。父親若是有任何不滿,大可以去問一問祖母。”

“混賬!”老夫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出現在了人前。

老夫人是自己被外頭的聲音給吵醒的,聽到陸清瑤說要跟吳緒風回去,她的心裡有些不捨,只是她沒有來得及出來攔著。

等她拖著沉重的身子出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陸綏和陸沅知的對話,當即出言解釋:“我什麼時候默許了?”

“祖母不是說讓我學著管家嗎,從看賬本開始?”陸沅知反問道,“我看出了賬本的問題,幫著陸家拿回東西,難道不應該嗎?雖然陸家和吳家有著姻親關係,但親兄弟也要明算賬,這賬面上也不能一直這麼不清不楚吧?”

“你就算是看出了問題,不應該先來知會一聲嗎,怎麼能自己做主?”

陸沅知好奇:“祖母不是說讓我當家嗎?既然是讓我來當家,為什麼我做事情之前還得先來過問您?之前溫夫人當家,也沒有這樣規矩。

總不至於祖母你是陽奉陰違,明面上因為太子妃的吩咐讓我管家,背地裡不肯放權,這才為了孫女特意設了這麼一個新規矩吧?”

陸老夫人當然不敢承認,坤著脖子說道:“你剛當家,哪能什麼都懂,有什麼事情先來我們這裡問一下,不是更穩妥嗎?你今日是為陸家討回了財物,但是和吳家的關係鬧得這麼僵,以後該如何與吳家相處?”

“自然是該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陸沅知回的理所當然,“若是吳家因為這件事恨上了陸家,京中的人只會覺得吳家有錯在先、且知錯不改。

再說了,如今朝中最忌諱的就是官員之間私交過甚,咱們陸家與吳家之間有兩樁婚事,本就惹眼,若是一直如之前那般親密無間,才是不妥。”

陸老夫人還理不清其中的關係,但這一番話讓陸綏醍醐灌頂。

如今朝中局勢誰都說不清,可皇上的態度擺在那裡,最討厭結黨營私,陸家之前和吳家走的那麼近,恐怕早就讓皇上不滿了。

正好趁著這件事,讓皇上看清陸家對吳家的態度。

況且因為陸起和吳悠然的事情,吳家對陸家有了意見,豆蔻的事情是陸起有錯在先,吳家狠狠地踩了陸家。

這一次鬧起來,反倒是幫著陸家挽回了臉面,吳家這吃軟飯的名聲,怕是跑不掉了。

老夫人還想要責罵陸沅知,陸綏先一步開口:“沅知,這件事你做的不錯,看來你之前入宮在皇后身邊學了幾天,頗有成效。如今你祖母多病,溫氏又被降為了妾室,這府裡的事情還是得你多拿主意。”

陸老夫人看著陸綏,一臉震驚:“侯爺,讓她繼續當家,你是怕我死的不夠早啊!”

陸綏看著老夫人:“母親,沅知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陸家,有何不妥?之前是溫氏管家,陸家的錢都管到吳家去了,再由您和溫氏做主,這陸家是不是就要改姓吳了?”

陸清瑤能從陸家搬走一箱又一箱的錢財,自然是有陸老夫人的授意,但她聽了陸綏的話,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清瑤就算是嫁出去了,那也是我的女兒,她回來求助,我這個當孃的怎麼可能不幫她?

你剛剛也聽到了,她的嫁妝都用空了,吳家的那些人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她在吳家的日子能好過嗎?我這個做孃的補貼一些,不行嗎?”

陸老夫人的話,有些觸動了陸綏的心,的確,不管陸清瑤是否出嫁,都不可能改變她是自己妹妹的事實,若是自己都不能幫一把,未免太無情了。

陸沅知突然問道:“祖母,這婆家是不能用媳婦的嫁妝嗎?”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當然不能了,這嫁妝是我們陸家給清瑤傍身的,吳家怎麼能用呢?”

“這就奇怪了。”陸沅知故作疑惑道,“既然婆家不能用媳婦的嫁妝,為何陸家這些年來一直在用二嬸的嫁妝呢?”

老夫人的臉色一沉:“你在胡說什麼?”

“賬本上可是都記著呢。”陸沅知解釋道,“這些年來,府中進項的大頭都是二嬸陪嫁來的鋪子和田莊,這些進項不都充作中公之用了嗎?而且二嬸當年帶到陸家的十幾萬兩銀子,也全部被您挪作中公之用。”

這樣說著,陸沅知看著站在一旁,衣著樸素的鄭氏:“我原本還在想著,二嬸是富商出身,怎麼會過得如此拮据,原來是因為這些年來我們享了二嬸的福氣。”

聽到陸沅知的話,鄭氏低垂的眼眸中閃過詫異之色,她沒有想到,陸沅知竟然會為自己說話。

“你二嬸是自願的。”老夫人乾巴巴地回了這麼一句。

“這樣啊。”陸沅知看著站在一旁的溫氏,“那等會兒孫女就讓人將溫夫人帶進府中的陪嫁全部充作中公之用,三嬸那邊也得走一趟。”

陸沅知又盯上了老夫人:“祖母,我查過賬本,您當年嫁進陸家時的嫁妝也沒有充作中公之用,要不您也一起交出來吧。反正您現在上了歲數,又容易得病,哪能打理好自己的那些嫁妝,還不如趁現在讓我這個小輩先接手打理。”

老夫人被氣的捂著自己的心口翻白眼,溫氏上前扶住了老夫人,面色不善地看著陸沅知:“三姑娘,你這是想要挪用我們的嫁妝?”

“二嬸為了陸家,自願交出嫁妝以作公用。想來祖母和溫夫人應當是更願意的,難不成你們不願意為了陸家付出這些?”

陸沅知淡淡地笑著,只是言語如利箭一般,這一刻,老夫人和溫氏非常後悔,為什麼要讓陸沅知接手管家之事?

“這滿院子的錢還不夠用的嗎?”陸書珩問道,“你竟然連祖母的嫁妝都盯上了,可有一點做小輩的自覺?”

“這滿院子的錢都是二嬸的,咱們偌大的陸家,中公之用竟然要依靠二嬸的陪嫁,這要是傳出去,外人定會覺得吳家和陸家是一路人。”陸沅知看向陸綏,“父親,我覺得既然大家都是陸家的一份子,二嬸出了陪嫁,其他的人也不能不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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