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繼室,對原配留下的孩子不上心,那麼大個侯府,難不成連多備一輛馬車都不行?”

“這四姑娘是她親生的,她肯定偏心。不然怎麼就讓三姑娘坐下人的馬車呢?”

……

在場的人都是京中貴族,甚至有些官員還與陸綏有些衝突,這會兒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自然是要落井下石。

聽著那些話,向來要面子的陸綏待不下去了:“溫虹,沅知的事情你能不能上點心?”

溫氏被陸綏當眾指責,心中不快,但面上絲毫不顯:“沅知,以後有什麼事情你提前跟我說就好,我不是你的生母,對你的習性可能沒有那麼瞭解,但只要你提出來,我怎麼可能不去做呢?”

“我還以為這些年都過來了,您是瞭解我的,沒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陸沅知一副興致低落的樣子,“以後有什麼事情我都會提前跟您講清楚,免得再生出什麼誤會來。”

聽到陸沅知的回話,其他人才反應過來,蘇棠在陸沅知出生後沒多久就去世了,按理來說,陸沅知在溫氏的身邊更久。

若是溫氏有心,對陸沅知的習性應當是最瞭解的。

這一來,反倒是坐實了溫氏長久以來對陸沅知的不關心。

大家族,凡事都要個面子,溫氏這虧待原配孩子的名聲傳出去,日後溫家的女兒再議親,多少會有些阻攔。

溫氏還想再解釋什麼,但已經到了入宮的時辰,眾人跟在那公公的身後,走進了皇宮。

一行人都是貴族出身,沒有人四處張望,都是低著頭,規規矩矩地走在路上。

“各位夫人、小姐,前頭就是御花園了,皇后娘娘在裡頭準備了一些下午茶,大家可以在裡面賞玩,等到晚上入席。”

皇宮夜宴是在晚間開始,各家夫人、小姐下午在御花園賞景聊天,男眷們則是被皇帝召到御書房商議國事。

一入御花園,陸沅知就覺得眼花繚亂,這滿園的各家小姐們,比那樹上的花還要絢爛奪目。

陸沅知以往專注於習武,與京中的世家小姐並沒有多深的來往,比較相熟的也就是雲旎了。

入園之後,大家都去找各自相熟的人交談,陸初也趕緊去找自己的小姐妹,溫氏也走到了一旁與人說話了,獨留陸沅知一人。

雲旎走了過來:“沅知,我們去那邊走走吧。”

與京中的其他世家不同,雲家尤顯低調,這一任的昌國公沉迷於道教煉丹,乾脆住在了城外的道觀,府中的人也不怎麼與外人打交道。

若非陸沅知與雲旎曾經受教於同一個武師,兩人也不會走得近。

“好啊。”陸沅知也不怎麼喜歡這吵鬧的環境,就和雲旎一路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了。

“沅知,我們以後還能一起習武嗎?”

陸沅知搖了搖頭:“我的身體,已經不能支撐我繼續習武了。”

雲旎滿臉可惜:“你的習武天賦那麼好,沒想到因為溫氏和她那個女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惜溫氏背靠溫家,你父親只怕不敢得罪溫家。”

陸沅知苦笑了一下:“我能有什麼辦法呢?陸家不像你們雲家那般關係簡單,我就算是心有怨氣也只能忍著。”

“若是溫家不再是溫氏的倚仗,你的日子也就能好過多了。”雲旎狀似不經意地提了這麼一句。

陸沅知沒有順著雲旎的話往下說:“溫家如今深受皇上看重,你說的這話也就只能想想了。”

“沅知,我也是為你可惜才多說了幾句,雖然陸家未必能給你多大的助益,但你的外祖一家……”

雲旎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旁邊傳來的動靜打斷了。

兩人隔著層層掩映的梅花,隱約看見那邊站著幾個女子。

“沈珈音,我這雙鞋價值百金,是為了今日的宴會特意準備的,你弄髒了,就給我舔乾淨!”

光是聽著這張狂的聲音,陸沅知就猜出了這應該是宣寧侯許家的小姐許棉。

沈珈音反駁道:“是你們走的太快,我才不小心踩到了你的鞋子,你如此咄咄逼人未免有些無理取鬧了吧?”

“你踩髒了我的鞋子,你還有理了?”許棉反問道,“我不讓你舔乾淨,那你就賠我錢吧,不過百金你們沈家現在賠得起嗎?”

沈珈音低頭看著許棉腳上的那雙只是沾上了零星一點泥巴的鞋,心裡滿是怨氣,今日但凡是其他人踩髒了許棉的鞋,許棉都不敢如此欺人。

無非是看她沈家落魄,許棉上來踩一腳罷了。

“許姑娘,這裡是御花園,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雲旎主動走上前說道,“我看你這雙鞋子不過沾了幾個泥點,找宮人去收拾一下便可,何必在這裡為難沈家姑娘呢?”

許棉看到出頭的人是雲旎,態度便不如之前強硬了,她家只是侯位,雲家佔著國公之位,是許家比不上的。

“今日看在雲姑娘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說完,許棉就帶著人走了。

雲旎走到了沈珈音面前,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自從沈家失勢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關心自己,沈珈音心有所感:“今日多謝雲姑娘了。”

雲旎不忘將陸沅知介紹給沈珈音,只是面對陸沅知的時候,沈珈音明顯冷淡了很多。

陸沅知並不在意沈珈音的態度,有云旎當個中間人,三人就一起往回走了。

回去之後,陸沅知發現那些原本還在說笑的夫人、小姐們一個個地都噤若寒蟬。

盛意站在紅梅旁邊,在他的映襯之下,那梅花都遜色了幾分。

在他面前跪著兩個小太監,那兩個小太監嚇得瑟瑟發抖,盛意只說了一句:“在宮裡還敢私相授受,杖斃!”

“大人饒命、饒命啊……”

不顧那兩個小太監的哀求,幾個釗鑰司的下屬直接將二人綁在了寬椅上,棍子一下一下地打在了他們的身上。

在場的夫人、小姐們何時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有人忍不住了:“盛大人,你釗鑰司罰人,何必當著我們的面?”

盛意渾身都散發著冷意:“我記得諸位在入宮之前,已經告知過宮中規矩,但還是有人企圖收買宮人,想見你們不該見的人,那就別怪本官不客氣。

這兩個小太監,是替你們其中的人受過,既然這幾個人不敢站出來,那就一起看著。”

盛意這句話說完之後,無人敢再開口,而站在人群中的幾個人臉色更白了。

盛意無視了這幾個人,只是一臉冷然地看著那兩個小太監受刑,小太監的嘴巴被堵住了,他們喊叫不出來,但是那一聲聲的悶棍聲,彷彿打在了眾人的心上,徹底打散了她們心裡的那點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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