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到皇上了嗎?”

溫貴妃搖了搖頭:“皇上不肯見臣妾。”

“你應當清楚,現在皇上只是口諭,若是下了聖旨,這件事就定死了。信王的婚事,是咱們手裡重要的籌碼,不能白白浪費。”

“臣妾明白,只是臣妾總覺得皇上今天晚上有些不對勁。”

“皇上是哀家的兒子,他的心思哀家還能不瞭解?”太后從不覺得顧衍能夠逃脫自己的掌控,“他現在確實能讓哀家忌憚幾分,不過只要哀家是他的母親,他就不能拿哀家怎樣!”

“那信王的婚事?”

“若是能攔住最好,實在攔不住,那就讓陸沅知沒有命當這個信王妃。”太后說的淡然,彷彿殺一個人算不得什麼大事,“而且她那張臉,長得著實不錯,真到了那一日,記得人盡其用。”

溫貴妃奉承道:“還是姑母想的周到。”

見溫貴妃還沒有告退的意思,太后問道:“還有何事?”

“姑母,臣妾是覺得皇上對盛意是不是太親近了?”溫貴妃一臉不忿,“現在他可以直接面見皇上,無需通報。”

“皇上想要培養自己的心腹,這釗鑰司本就是隻聽命於皇上一人,你說皇上會怎麼做?”

太后這是在告訴溫貴妃,顧衍相信盛意才是正常的,“盛意所有的權力都來自於君王,浮萍而已,他一旦失去了帝王的信任就什麼都沒有了。你看看咱們溫家,皇上就算是忌憚,也只能忍著。”

“姑母說的對,咱們溫家必當長盛不衰,那盛意不過就是一朝的得意。”得了溫太后的安慰,溫貴妃總算是寬心了。

太后提點道:“你是後宮妃嬪,那些前朝的事情自有其他人操心,你要做的是對付後宮的那些人。皇上對皇后甚是看重,連帶著對顧長宜也寄予厚望,咱們若是再不出手,睿王還能有多少勝算呢?”

“臣妾明白了。”

回了話之後,溫貴妃就主動告退了。

溫貴妃離開之後,袁嬤嬤走了進來:“太后娘娘,這時辰不早了,該歇著了。”

太后將手搭在袁嬤嬤的手臂上,慢慢地往寢殿走去。

“貴妃雖然比那溫虹聰慧些,但到底性子急。”

“太后娘娘,您還年輕著呢,有的是時間教貴妃娘娘。溫家有您在,那就是有了定海神針。”

……

第二日清早,袁嬤嬤便親自送溫虹回陸家。

袁嬤嬤是太后身邊的貼身嬤嬤,身份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故而得知袁嬤嬤到了,陸老夫人攜鄭氏一同出來接見。

陸初擔心了一夜溫氏,自然也一起跟了出來。

袁嬤嬤環視一週:“老夫人,這大清早的,怎麼不見陸三姑娘來給你請安?”

陸老夫人一點就透,明白袁嬤嬤這次要來教訓陸沅知了:“她自從落水,就甚少來請安,日日說著自己身體不適,早就不把我這個老婆子放在眼裡了。”

聽陸老夫人這麼說,袁嬤嬤厲色道:“太后今日派老奴前來,也是想要好好地看一看這侯府的規矩,沒想到這陸三姑娘如此不守規矩。來人吶,去將陸三姑娘請過來。”

“昨兒個半夜睡得不踏實,總覺得有人在惦記著我,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太后娘娘。”陸沅知恰好在這時出現了。

袁嬤嬤盯著陸沅知:“太后娘娘也是你能隨便提的人?”

“太后娘娘如此惦念著我們侯府內部的規矩,甚至讓嬤嬤你走了這一趟,我現在對太后娘娘表示感謝,都不可以嗎?”陸沅知反問,“還是嬤嬤你覺得,太后娘娘的關心,不值得我們陸家上下感激?”

袁嬤嬤是從太后入宮就跟隨的老人,這些年來宮裡,就算是皇上和皇后也要給她三分薄面,沒曾想今日竟然被陸沅知駁了面子,冷笑道:“陸三姑娘還真是伶牙俐齒。”

“嬤嬤謬讚!”

眼見著袁嬤嬤都落於下乘,陸老夫人幫腔道:“嬤嬤,您是看見了吧,這丫頭現在誰能管得了?自從她落水之後,就像個刺蝟一樣,見了誰都要扎一下。”

“這落水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陸三姑娘還拿這件事當擋箭牌呢?”袁嬤嬤開始陰陽怪氣,“可別裝著裝著,病得愈發嚴重,那就得不償失了。”

“袁嬤嬤,你是宮中的老人,這尊卑之別你應該很清楚,剛才你說的那些話,我若是真的計較起來,你是要被打板子的。”

袁嬤嬤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三姑娘,你是侯府的嫡女,我是太后娘娘身邊的一等嬤嬤,託大提點你幾句,也無不妥。就算姑娘你去太后面前告狀,又能怎樣呢?”

“我若只是侯府的嫡女,自然算不得什麼,但你別忘了,我還是未來的信王妃。”陸沅知問道,“你一個奴才,對未來的信王妃出言不敬,該怎麼罰呢?”

“三姑娘,你的福氣未必如此深厚……”

袁嬤嬤話剛說了一半,陸沅知臉上原本淺淡的笑意就消失了,直接上手,一巴掌打在了袁嬤嬤臉上。

袁嬤嬤說了一半的話,當即就止住了。

而在場的其他人,全部都愣住了,陸沅知她竟然敢對太后的貼身嬤嬤動手,這不是找死嗎?

就連向來對陸沅知深信不疑的湯嬤嬤,也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陸沅知因為寒毒心脈受損,但有盛意特意為她調配的藥,雖然不能讓她徹底恢復,但還是讓她的寒毒之症減弱了很多。

所以這一巴掌,陸沅知的力氣很大,打得袁嬤嬤腫了半邊臉。

袁嬤嬤捂著自己的臉,先是不可置信,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怒火中燒:“陸沅知,你不過是一個侯府的女眷而已,你竟然敢打我?”

“區區一個奴才,打就打了,難不成你還敢打回來?”

陸沅知輕飄飄地一句,讓袁嬤嬤更覺得難堪和憤怒:“我的確是個奴才,但不也是你陸沅知能隨意折辱的。你這信王妃的事情還沒有個準信,倒是先擺起了王妃的架子,哪家的姑娘是像你這樣的?”

“聖上口諭,在嬤嬤的眼裡都做不得數嗎?”陸沅知頗有深意地笑了,“不知道是誰的話讓嬤嬤你如此有底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多次提及我未必能當得了信王妃?”

眾所周知,袁嬤嬤是太后的人,那她敢說這些話,就代表太后覺得陸沅知當不了信王妃。

可為信王和陸沅知賜婚的人,是皇上。

這是不是代表著,太后根本沒有將一國天子的賜婚放在眼裡?

那太后的心思就值得深究了!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囤好物資卻穿到了七零年代

柺子李喜歡吃桃子

這本古言不對勁

小一的

炎帝從鬥羅開始

發糕熱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