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知說的這些話,是在場很多人想說卻不敢說的。

原因很簡單,老夫人偏向陸清瑤,為了討老夫人歡心,她們不管有多看不慣陸清瑤,也只能奉承著。

陸清瑤身上的那一層遮羞布被陸沅知就這樣撕下來了,陸沅知可不會就這樣放過她:“姑姑,自從你出嫁之後,每一次回來,帶回來的禮品,以及帶走的東西都是登記在冊的,你要不要算一算這些年你從陸家搬了多少東西去吳家?

你之前總是說,你嫁去吳家之後,給陸家帶回了多少好處,你敢對峙嗎?”

陸清瑤當然不敢,她是被老夫人嬌養長大的,哪裡懂什麼管家。

這些年來,吳家在她的管理下,虧空了不少。

所以每一年,陸清瑤都會回來帶走不少銀錢,填補吳家的虧空。

偏偏陸清瑤得了便宜還賣乖,非說自己向著陸家。

反正陸沅知沒見過像陸清瑤這樣向著自己孃家的,這要是再向著點,豈不是要把整個陸家都搬空了?

“這誰家沒有幾個打秋風的親戚,只是這打秋風,得有個打秋風的態度。”陸沅知走到了陸清瑤面前,“姑姑可記得了?”

“打秋風”三個字觸動了陸清瑤那脆弱敏感的神經:“陸沅知,你還真是無法無天,今天我就要代替你父親教訓你!”

說著,陸清瑤就動手了,一巴掌直接扇向陸沅知。

“清瑤,不要動手。”老夫人喊了一聲,當然,她並不是擔心陸沅知,而是擔心陸清瑤在陸沅知手裡討不到好。

但是陸清瑤哪裡能聽得進去,這一巴掌還是打下去了。

陸沅知拔下了髮髻間的髮簪,直接刺向了陸清瑤的手。

“啊……”

陸沅知看著扎進了陸清瑤手心的髮簪,在心裡感嘆了一句,以後出門頭上可以多戴幾根髮簪。

從昨天晚上到剛才,自己已經用了兩次了。

別說,用起來挺順手。

“清瑤!”

這下子,老夫人急了,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衝到了陸清瑤跟前,她想要去拉陸清瑤的手。

但是看到陸清瑤那已經被扎穿的手心,老夫人根本不敢碰,鮮血流了一地。

“快請大夫!”

老夫人吩咐下去之後,怒視著陸沅知:“陸沅知,你敢傷清瑤,她可是你的姑姑。”

“祖母,我現在不僅僅是陸家的女兒,更是信王未來的王妃。”陸沅知微微一笑,透著幾分嗜血冷意,“姑姑這一巴掌要是打下來,毀的可就不止這一隻手了,我可是為了姑姑好,祖母應該能夠理解孫女的一片苦心吧?”

老夫人敢說自己不理解嗎?

“你這阻攔的方式,還真是……別出心裁!”

“孫女這算是,急中生智?”

看著陸沅知的笑容,老夫人感覺自己渾身的氣血上湧,一個踉蹌,差點沒站住,幸好周嬤嬤上前扶了一把。

“既然姑姑已經回來,沅知就不打擾祖母和姑姑團聚了。”說完這句話,陸沅知就先一步走了。

一屋子的人,看著陸沅知離開時頗為瀟灑的背影,眼中都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其中,溫氏的反應最大,她覺得,陸沅知必須要用最快的速度除掉,否則就難以控制了。

淺碧這個賤婢就是無用,這件事辦了這麼久,陸沅知竟然還沒有死!

壽喜堂裡一片慌亂,榮大夫直到天將黑才出來,轉頭就被拉去了三房那邊替吳悠然保胎。

原來是陸起趕回去,救下了差點被幾個婆子勒死的豆蔻之後,直接將那幾個婆子勒死了。

這件事驚動了吳悠然,毫無疑問,她又動了胎氣。

榮大夫最後從陸家離開的時候,背影都透著幾分疲累之意。

想到陸清瑤手心的傷口,榮大夫心口發顫,這陸沅知還真是夠狠的。

可是不狠一點,如何才能在這個世道活下去呢?

“陸清瑤這幾日估計是走不成了,看樣子她要在壽喜堂多住幾日。”湯嬤嬤將周嬤嬤傳遞來的訊息告知了陸沅知,“溫氏晚上被喊去了壽喜堂,估摸著又要生事了。”

“這府裡的風波,什麼時候真正停止過?”陸沅知並不在意,“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若是吳家那邊施壓,該怎麼辦?”

如今陸清瑤是吳家少爺吳緒風的正妻,她在陸家出事,恐怕吳家會對陸沅知有意見。

“吳家根本看不上陸清瑤,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他們看不上的人,故意與我為敵呢?”

陸清瑤性子驕橫,當初一眼就相中了吳緒風,最後藉著鎮遠侯府的勢如願以償地入了吳家。

可吳家是文臣,還是那種極度自命清高的文臣,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

所以吳家從內裡,就是厭惡陸清瑤的。

“吳家不喜陸清瑤,又能心安理得地用著她從陸家帶回去的銀子,這京中標榜清流的文臣世家,也不過如此。”

放在以前,湯嬤嬤是決計不會說出這些話的,但是這段時間跟在陸沅知身邊,湯嬤嬤不知不覺間受到了影響。

“所以,吳家欠陸家的東西,當然要拿回來了。”陸沅知雖然是笑著的,但湯嬤嬤感受到了幾分肅殺的氣息……

半夜,陸沅知聽到了窗戶被輕輕敲響的動靜,立刻警覺地睜開了眼睛。

她從床上下來,拿了一件氅衣披在身上,走到了窗戶前推開了窗戶,入目的是盛意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

“大人這三更半夜敲別人家窗戶的毛病,是改不掉了?”見到是盛意,陸沅知也不似之前那般緊張,雙手擱在窗沿上,有些慵懶地問道,“大人今晚又要給我送什麼東西?”

盛意將一個木盒送到了她面前,陸沅知接過木盒,入手之後,她才發現這木盒挺沉的。

陸沅知下意識地想要開啟木盒,被盛意攔住了:“等會兒再看。”

陸沅知放下手:“這麼神秘啊,那肯定是好東西了。”

說著,陸沅知順手將木盒擱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再次回到窗邊,就見盛意將一個荷包遞了過來:“這是歲錢。”

“歲錢?”陸沅知臉上的笑容微微凝滯,她這才發現,自己今年還沒有收到過歲錢。

也是可笑,陸家的那些人,今年默契地沒有一個人給她歲錢。

陸沅知本來不在意這件事,但此刻看到盛意給自己的荷包,她的眼眶突然就多了幾分酸意:“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也不是我的長輩,給我歲錢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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