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知慢步走了過來,她看到顧雲臻的脖子上架著一柄寒光森森的劍,問道:“公主的脾氣還是這麼急躁,忘記剛才自己執意要離開,差點死在那些人手裡的事情了?”

想到這件事,顧雲臻心中就是一陣怒意:“你們這群狗奴才,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好好保護本公主!”

“若是不保護公主,公主現在應該已經身首異處,哪裡還能在這裡跟我們叫囂?”

見陸沅知對顧雲臻說話如此不客氣,站在一旁的沈連迢聽不下去了:“陸沅知,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公主說話?”

話音剛落,沈連迢整個人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直接飛了出去,掉在地上的時候,猛地嘔出了一口血,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

沈連迢剛想要罵將自己一腳踹出來的人,但是在看到那人是誰的時候,當即就噤聲了。

而顧雲臻在看到林子規出現的時候,眼中除了震驚,還有恨意:“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子規直接拿過了花照鴻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劃過了顧雲臻的脖子。

顧雲臻只覺得自己的脖子一陣刺痛,隨即就有血流了出來,她捂著自己的脖子,尖叫著往後退了幾步。

林子規直接將劍拋給了花照鴻:“本王跟你說過,出劍不要猶豫,否則只會讓人覺得你不敢動手。”

顧雲臻將自己捂著脖子的手放下,一眼就看到了手掌上刺目的鮮紅之色:“盛意,你敢這麼對本公主?”

“公主忘了,本王現在是臨襄的鄴王殿下,這論起尊卑來,你未必有本王尊貴。”

一個是在臨襄握有實權的鄴王殿下,一個只是養尊處優的公主,身份尊卑,一想便知。

顧雲臻瞪著林子規:“好一個鄴王殿下,你知不知你傷了本公主,大曆和臨襄……”

在顧雲臻說完之前,林子規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本王今日就算是殺了你,也不會影響大曆和臨襄之間的關係。本王敢賭,公主敢嗎?”

聽著像是玩笑的一句話,但顧雲臻心中立刻就生出了退意。

這尊煞神,以前自己就不太敢招惹。

而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身份更為尊貴的煞神,自己何必在這個時候逞強?

這樣想著,顧雲臻的語氣軟了幾分:“鄴王殿下還真是一點都不顧念舊主情義。”

語氣軟了幾分,但話中譏諷之意是一點沒少。

“公主的記性何時這麼差了?”陸沅知看向顧雲臻,“這論起舊主來,那也是皇上,跟公主有什麼關係?”

“你……”顧雲臻見陸沅知幫林子規說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三年前你就幫他,現在還幫他,你別忘了,你最後還是要回大曆的。”

“臣女也很好奇,回到大曆之後,公主會如何對臣女。”陸沅知臉上露出了笑容,只是笑容中透著幾分冷意,“還有,公主不著急去找駙馬了?”

聽陸沅知提到沈觀瀾,顧雲臻也不再糾纏:“走,帶上人跟本公主去找駙馬。”

陸沅知轉身走進了永珍樓,花照鴻沒有攔著她。

沈連迢見陸沅知如此輕易地進去了,心中不平衡:“為什麼她能進去,我們不能?”

“永珍樓的怪物是陸姑娘和本王一起除掉的,你算個什麼東西?”林子規看了一眼沈連迢。

沈連迢從林子規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屑,還想要跟林子規理論,直接被沈輕白拉住了:“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沈輕白,你憑什麼管我?”

“就憑我是沈家的人,你要是想死就自己死,別拖著沈家一起下水!”

聽著沈輕白的話,沈連迢終於停止了。

“我先帶你去看看傷。”

最終,沈連迢不甘不願地被沈輕白拉走了。

林子規看著沈家兩兄弟離開的背影,說了一句:“這沈輕白還是有點腦子的。”

“若是他不參與沈家的那些事情,想來前途不會差。”

“皇上當初願意放過沈家一馬,其實也是因為沈家並非所有人都是知情者,沈家不乏可用之人,皇上到底還是想人盡其用。”

陸沅知對這件事沒有多做評價:“沈觀瀾去哪裡了?”

“他當然是想要看好戲,如果我們都死在永珍城,對他來說是最好的局面。”

“現在看來,他的美夢落空了。”

“所以他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了。”

提到沈觀瀾,陸沅知嘆了一口氣:“這三年期間,我一直在盯著沈觀瀾,但是他沒有露出一點破綻。”

“他跟落棠閣的人,也沒有聯絡嗎?”

三年前,是單雨鶴髮現了沈觀瀾和蘇棠合謀的事情,所以陸沅知一直提防著,但這兩人這三年好似沉寂了下來,沒有一點動靜。

陸沅知搖了搖頭:“但我總覺得,沈觀瀾和落棠閣的那位野心都不小,絕對不可能沒有一點動靜。我最擔心的是,他們的動作我沒有發現。”

“沈觀瀾和落棠閣的那位,都是面上能忍的人,藏得住事,但既然是狐狸,總會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說著,林子規轉身看著陸沅知。

從他們昨天夜裡相遇,一直到剛才,其實說過很多話,但那些都是公事。

此刻,林子規終於還是問出了那句他一直想問的話:“這三年,你過得好嗎?”

“於我而言,每一天都是沒有任何區別,沒有好壞之分。”

陸沅知說的是實話,正因為是實話,林子規才更為難受:“看來,你過得很不好。”

“你不也是嗎?”

每天晚上都不敢閉眼,就算是閉上眼睛,也不敢真正的入睡。

每一天,都在爭權奪利、謀算朝堂,沒有一刻的清靜。

這三年來,無論是陸沅知還是林子規,都沒有睡過一次好覺,吃過一頓舒心的飯。

但他們並不厭倦這樣的日子,因為這樣度過的每一天,都是他們在拼命地向對方靠近的努力。

若是陸沅知沒有辦好顧衍那一樁樁任務,這一次顧衍就不會讓她出使印天。

若是林子規回到臨襄之後,依舊默默無聞,他亦不會有出使印天、與陸沅知一同解決“永珍佛”之事的機會。

原來走向你的路,就算是再艱難,都會想一直走下去。

“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

聞言,陸沅知笑的格外溫柔:“好,我們一起回大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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