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衿言語之中沒有一絲責怪之意,顧長昱心中更難受了,戚子衿竟然不在意自己至此嗎?

只是時間緊迫,顧長昱也來不及再多說什麼,只得先去更衣梳洗。

進了宮之後,兩人見過了顧衍和林疏月,顧衍直接讓戚子衿去見淑妃,沒有讓她陪著顧長昱一同去見溫嬪。

看著戚子衿離去,顧長昱問道:“父皇,子衿是兒臣的王妃,今日理當陪著兒臣去面見溫嬪。”

“你也知道子衿是你的正妃,那你昨天夜裡為何是在側妃那裡過夜?”林疏月問的直白,這讓顧長昱的臉色一僵,他無話可說。

“溫嬪對子衿算不得多親厚,你自己去拜見就可以了,何必再讓子衿難堪呢?”

林疏月這話說的自然有道理,若是溫嬪此時正得聖寵,顧長昱自然不會說什麼,可是現在溫嬪失寵,若是連自己這個兒子都不能帶著正妃前去拜見,這宮裡的人該怎麼想?

顧長昱不敢跟林疏月和顧衍說這些話,但心裡有些怨上了戚子衿的不明事理。

“行了,你去見溫嬪吧。”顧衍擺了擺手。

聞言,顧長昱不敢再多言什麼,當即告退了。

見四下沒有什麼外人,林疏月開口道:“皇上,自從絡嬪上次一場劍舞之後,您便一直寵幸著她,後宮之中姐妹眾多,皇上還是要雨露均霑的好,免得其他人心裡頭有些不舒服。

她們自然是不敢對皇上您有什麼不敬,難免會遷怒到絡嬪妹妹身上,皇上也該為絡嬪妹妹想一想。”

顧衍看著勸誡自己的林疏月,神色莫名:“之前絡嬪不受寵的時候,怎麼沒有見皇后出來為她說兩句話呢?”

“既然皇上心裡有了主意,那臣妾就不再多言了。”林疏月起身行禮,“皇上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臣妾先行告退。”

顧衍本以為林疏月會繼續勸下去,沒想到她直接不勸了,心裡那股子莫名的鬱氣突然就散了,自己為何總是要跟林疏月堵著這口氣呢?

“皇后的話朕心裡有數,你先回去吧。”

看著林疏月離開的背影,顧衍的心中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失落……

——

臨襄,長公主府。

夜晚,下人們提著燈為長公主明路,她們個個低垂著腦袋,恭敬無比。

臨襄長公主魏敏安,是先帝生前最為寵愛的女兒,年輕之時姿容絕色,無人可比。

魏敏安並不只是一個空有美貌的廢物公主,她自小就是在先帝身邊長大,先帝在朝政之事上對她從無避諱,甚至有意教她為君之道。

後來先帝病重,直接命令年僅十四歲的魏敏安監理國事。

那個時候,正是幾位皇子斗的最為激烈的時候,魏敏安不僅以雷霆手段壓制住了幾位皇子,更是令朝堂上的官員臣服。

後來先帝去世,令世人想不到的是,他的遺詔竟然是將皇位傳給身份最為卑賤的六皇子魏珝。

魏珝的生母只是冷宮棄妃,他是在冷宮長大的,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死在冷宮,沒想到他一朝翻身,成了臨襄的新帝。

只是魏珝無依無靠,不管是其他幾位皇子,還是滿朝文武,無一人信服。

是魏敏安承先帝遺詔,親手扶持魏珝登上了帝位,她則為輔政長公主,自此之後,魏珝的皇位才算是坐穩了。

如今已經過去二十多年,當年那個還需要魏敏安扶持才能坐穩皇位的魏珝,早就成長為了一個獨當一面的帝王。

只是魏敏安那樣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她為臨襄嘔心瀝血這麼多年,如何肯就此輕易地交出手中的權柄,所以現在朝堂上的長公主和帝王之爭,已經愈演愈烈。

魏敏安在書房中處理政務直到月懸高空才結束,往自己的寢殿走去。

在寢殿面前,魏敏安停下腳步,她側身詢問守門的下人:“有人來了?”

“是皇上。”那個下人回答的時候,膽戰心驚。

“將他拖下去杖殺!”魏敏安吩咐完這句話,立刻有人將那個守門的下人帶下去了。

為了防止他求饒,那幾個侍衛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魏敏安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抬腳走進了寢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常坐的椅子上的魏珝。

她的桌子上放著一本看了一半的遊記,魏珝已經將那本遊記拿起來看了。

聽到魏敏安進來的動靜,魏珝放下了遊記,身子微動,只是抬眸看向魏敏安。

在他看向魏敏安的時候,魏敏安也在看著他。

歲月從不敗美人,尤其還是曾經有臨襄第一美人之稱的魏敏安,即便年過四十,魏敏安的面容依舊昳麗,歲月在她的身上,好似只是為她增添了幾分更為凌厲的氣息。

魏珝比魏敏安年輕兩歲,歲月好似格外偏愛這姐弟二人,魏珝的眉宇之間早已不見了當年的畏怯和陰暗,面目清俊、丰神俊朗,端的是帝王氣度。

“皇姐還是這樣殺伐果決的一個人,他一個下人怎麼可能攔得住朕呢?”

“連本宮寢殿都守不好的廢物,本宮留他做什麼?”

魏敏安並沒有給魏珝請安,而是直接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皇上深夜造訪大可以在前廳用茶,著人通傳一聲,本宮也就去了,何必來本宮的寢殿呢?”

“若是不來,還不知道皇姐有了看遊記的喜好。”魏珝盯著魏敏安,道,“皇姐何時有了這種閒情逸致?”

“難不成本宮連看一本遊記,都要先請示皇上嗎?”

“看一本遊記自然不需要,那你要親自出使大曆,也可以不讓朕知道嗎?”

魏敏安絲毫沒有被魏珝戳破的不自在:“本宮出使大曆,是為了兩國的和平,若是能夠再次延續兩國之間的友好,對皇上來說不也是一樁好事嗎?”

一陣風從窗戶吹了進來,殿內燭火搖曳,忽明忽暗。

在這樣的燭光中,魏珝默不作聲地看著魏敏安,眼底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和癲狂。

魏敏安側過臉:“這張臉皇上看了這麼多年,還沒有看膩嗎?”

“皇姐所做的事情,可比你這張臉有吸引力多了。”魏珝話鋒一轉,“這些年來你幾乎將整個臨襄都翻了遍,都沒有找到那個賤種,現在是打算親自去大曆找他了嗎?”

魏敏安並沒有因為“賤種”二字發怒,而是看向魏珝,眼眸中似有流光流轉:“難道是皇上先本宮一步找到了他,所以今晚特意前來嘲諷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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