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知迅速往後跑去,怪物滾動著自己龐大的身軀,一直追著陸沅知,勢必要壓死她。

而從怪物身上蔓延出來的觸手,也一直在試圖去捲住陸沅知。

陸沅知閃避的艱難,就在一隻觸手即將纏住陸沅知的時候,她感覺的肩膀被人抓住,隨即就被扯了上去。

來人帶著陸沅知往前飛了一段,隨即落地,然後將另一隻手上的火把扔向了怪物。

在看到火把扔過來的瞬間,那原本窮追不捨的怪物立刻往後退去,一直退進了密室裡面。

來人直接一腳將落在地上的火把,在密室門重新關上的前一瞬間,踢進了密室中,隨即密室中就傳出了刺耳的哀嚎聲。

“你是真不怕出事,竟然敢在夜裡獨自來探這個密室。”

那人轉過身,看向陸沅知。

陸沅知手中的燭臺已經掉落在了地上,但燭火依舊還在堅挺著沒有熄滅,所以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中,陸沅知看清了面前之人的面容,她的嘴角不由地彎起了一抹弧度:“鄴王殿下,有失遠迎。”

眼前的人,與三年之前似乎並無太多的改變,但是他眉眼之間的冷冽之意似乎更重了,只是在看到陸沅知的時候,就連周身的冷肅之意都消散了。

“我現在是該稱呼你為盛意,還是林子規?”

“從三年前離開大曆的那一刻,我就不是盛意了,現在的我只能是林子規。”林子規慢慢地靠近陸沅知,近的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陸沅知瞳孔微微的顫意,“不過在你面前,盛意和林子規永遠都是同一個人。”

“鄴王也是嗎?”

三年前,魏敏安帶著林子規回到臨襄,恢復了他的身份,他被封為鄴王。

這三年期間,鄴王的名聲可以說是響徹臨襄。

在鄴王的幫助下,魏敏安徹底壓過了魏珝,如今的臨襄,可以說是魏敏安的一堂之言。

林子規抬手在陸沅知的眉心輕輕地點了一下:“你在想什麼呢?不管我是身份,對你而言,永遠都會是一開始的盛意。”

“所以你就是我敢夜探密室的底氣。”陸沅知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徹底安定下來。

“顧衍應該不知道,是我來接應你吧?”

陸沅知此番出使印天,任務並不輕。

在過去的三年,印天的內鬥從未停止過。

在損失了三長老和四長老之後,顧玄霜的實力到底是大不如前了,開始擺出自己的底牌。

而顧玄霜的底牌之一,就是她先前利用了印天一直傳承下來的信仰,造出了永珍佛。

永珍佛的信眾,就是顧玄霜的助益。

這些信眾似乎擁有著不俗的能力,多次暗算並重創冷樾明那一邊的人,可冷樾明根本抓不到這些信眾,無奈之下,只能利用自己生辰的機會,請大曆和臨襄襄助。

這三年來,冷樾明也一直遵守承諾,大曆和臨襄既然得到了好處,自然不能拒絕冷樾明的求助。

所以顧衍在陸沅知離開大曆前告訴了她,臨襄那邊也會出手調查永珍佛一事。

臨襄距離印天更近一些,臨襄使臣應當會提前到達印天,到時候會接應陸沅知一行人。

顧衍根本不知臨襄的使臣是誰,絕無可能告訴陸沅知。

但陸沅知對於林子規的出現並不驚訝,想來是早有預料。

“皇上猜不到,但我從未忘記過我們的三年之約,現在應該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所以我賭這次出使印天的臨襄使臣中必然有你。”

林子規嘆了一口氣,他對陸沅知,向來是沒有什麼辦法的:“上去吧,這裡也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

兩人順著長長的樓梯往上走去,林子規接過了陸沅知手中的燭臺,照亮了他們周圍的黑暗。

兩人並肩走在樓梯上,步伐一致的腳步聲,讓林子規的心中生出了暖意。

三年的時間或許算不得多長,但林子規總是覺得,自己和陸沅知並肩走在一起已經是很久遠之前的事情了。

他微微側過臉,看著自己和陸沅知時不時會碰到一起的胳膊,眼中的笑意也多了起來。

“裡面的那個怪物,就是那些人信奉的永珍佛嗎?”陸沅知問道。

林子規點了點頭:“算是吧,怪物吃人,他們吃怪物的血肉,從而得到常人無法擁有的力量。”

“用火可以殺死怪物嗎?”

“火應該可以傷害到他,但無法殺死他。”

陸沅知想起了這棟永珍樓的古怪外觀:“如果是光呢?”

“這個怪物很難引出去,而且外面的信眾很多,會阻攔我們。”林子規又說出了一個事實,“而且我們並不能確定光能殺死怪物。”

“我剛才試過了,我的劍刺不穿它的身體,一般的方法根本殺不了它。這永珍樓終年不見陽光,陰森可怖,或許就是因為黑暗是這個怪物最好的生存地點。”陸沅知問道,“你願意跟我一起賭一次嗎?”

林子規明白陸沅知的意思,怪物畏火,就算光無法殺死怪物,他們至少可以再次將怪物逼退回密室。

“好。”林子規回答的很乾脆。

因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不答應,陸沅知也會去做這件事。

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和她一起去做這件危險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章老闆就將眾人喊醒吃早飯。

看著自己面前稀得可以照出人影的粥,大家面面相覷。

沈輕白直接開口詢問:“章老闆,我們給您的錢只多不少,我們並沒有要求您準備山珍海味,但總該能讓我們吃飽吧?”

與昨天相比,章老闆的態度惡劣了不少,他直接將一大盆稀粥砰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喝完了自己盛。”

那一盆粥,依舊照的人影清晰可見。

顧雲臻直接摔了筷子:“這種東西怎麼敢送到本公主面前,你信不信本公主殺了你?”

章老闆看著顧雲臻,透出了幾分陰狠之色:“我們永珍城只有這個待遇,你要是不願意待,現在就走!”

“你……”顧雲臻被氣的直接說不出話。

突然,在章老闆的身後傳出了“砰”的一聲,章老闆回頭看到來人,臉上的陰狠之色瞬間變成了震驚,她怎麼可能還活著?

陸沅知將兩袋大米放在了地上,隨即笑吟吟地看向章老闆,似乎根本沒有發現章老闆態度的改變:“章老闆,我們交了這麼多錢,你自己吃獨食,有些不合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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