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觀瀾和顧雲臻來到了公主府的大堂上,沈老將軍不在京城,沈母也不敢坐在高堂之上,只能由沈珈音陪著坐在賓客席。

所以現在高堂位上是空著的,顧雲臻心中焦急,父皇和母后怎麼還沒有過來?

沈觀瀾頗為體貼地問道:“要不要再等一等?”

“釗鑰司掌司盛大人到!”通傳聲在這時響起,盛意走進了大堂。

聽到盛意來了的訊息,顧雲臻一把將頭上的蓋頭掀了起來,這種絲毫不顧禮儀的行為,讓在場的賓客紛紛咋舌。

“盛大人,本公主今日大婚,沒有邀請你吧?”顧雲臻一臉強勢地問道。

盛意沒有說話,竹青端著一個托盤走到了盛意旁邊:“公主,大人今日是奉皇上和皇后之命前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顧雲臻宛如當頭棒喝,難道父皇和母后不打算來嗎?

顧雲臻的目光落在了那托盤上,上面放著一根極為華麗的鳳簪。

盛意開口:“皇上和皇后娘娘事務繁忙,今日的婚禮實在是過不來,特意讓微臣將這鳳簪送過來為公主添妝。”

看著這根鳳簪,顧雲臻回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那個時候的自己看上了母后頭上的鳳簪,母后並沒有拒絕自己,只說自己年紀太小了,等以後成婚的時候,會送給自己一個更好的鳳簪。

這件事,顧雲臻早就忘了。

但林疏月,從來沒有忘記過。

從鳳簪的做工來看,應當不是最近趕製出來的。

那只有一個可能了,答應了顧雲臻之後,林疏月就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早早地就為顧雲臻準備好了這根鳳簪。

只是現在看來,卻有些諷刺。

“母后只是派你送來了這根髮簪?”顧雲臻還是不相信。

盛意點了點頭:“皇上和皇后娘娘特意叮囑微臣,看著公主完婚之後再走。”

說完這句話,盛意打量了一眼顧雲臻和沈觀瀾,“只是公主和駙馬看起來並不歡迎微臣。”

沈觀瀾當即說道:“怎麼會呢?來者是客,更何況盛大人還是受皇上和皇后所託,我和公主更是不能怠慢。”

沈觀瀾已經這麼開口了,顧雲臻自然不能落了他的面子,讓人請盛意落座了。

盛意的座位,恰好在陸沅知對面,他坐下之後對著陸沅知微微挑了一下眉毛,陸沅知抬手撥了一下鬢邊的頭髮,側過臉沒有再看盛意。

見狀,盛意眼底閃過些許的笑意。

婚禮還在繼續,但皇上和皇后沒有來,已經讓眾人的興致散了一半。

今日到場的賓客以為皇上和皇后疼愛顧雲臻,必然會出現在公主府,現在看來,這位雲臻公主未必有傳聞中的那麼受寵。

“禮成!”隨著這兩個字報出來,大家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顧雲臻被嬤嬤扶著回到了新房,沈珈音也在裡面陪著顧雲臻。

房間裡放了不少降溫的冰盆,一進來,眾人都感覺身上的燥熱散去了不少。

顧雲臻穿著厚重的鳳冠霞帔,出了一身的汗,她直接掀開了蓋頭,說道:“本公主要先沐浴。”

嬤嬤連忙說道:“公主,這蓋頭可不能隨便掀開,要等駙馬來掀開的。”

“這有什麼的?等駙馬來的時候,本公主再蓋上不就好了嗎?”顧雲臻說的不甚在意,“你快去備水。”

這些人都是常年伺候顧雲臻的,明白她的脾氣,當即也不敢再說什麼了,正準備去備水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進來。”

走進來的是負責清點各家賀禮的嬤嬤和管家,兩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顧雲臻問道:“這是怎麼了?”

“公主,奴才們在清點禮單的時候,發現鎮遠侯府送來的賀禮不大對勁。”

聽到這句話,顧雲臻頓時皺起了眉頭:“什麼意思?”

“這送來的賀禮跟禮單上的不一樣,少了好幾樣。”

這禮單和賀禮自然是要清點入庫、記錄在冊的,現在不說清楚,以後真要是發現少了什麼,她們這些負責的奴才,一個都逃不過去。

顧雲臻當即怒了:“你說什麼,東西都在哪裡?”

“鎮遠侯府送來的賀禮都抬到院子裡了,這禮單在這裡。”管家恭恭敬敬地將禮單呈上去了。

顧雲臻直接拿著禮單走到了院子裡,看著下人們核對賀禮,果然少了幾樣名貴的字畫。

“這陸家還真是有意思,送給本公主的賀禮都敢搞這些小動作!”

顧雲臻現在如此生氣,也有幾分是因為陸沅知的緣故。

而陪在顧雲臻身邊的沈珈音跟陸沅知也不對付,此刻聽到陸家出了這種差錯,立刻來了精神:“公主,這陸家還真是沒有將您放在眼裡。說不定這禮單是提前列好的,但是最後減去了這些名貴的字畫,禮單拿成了先前的,這才被發現了。”

聽到沈珈音的話,顧雲臻更憤怒了。

陸家刪減送給自己的賀禮,簡直就是明晃晃地踩自己的臉。

而且今天皇上和皇后沒有出現,已經讓顧雲臻深覺丟臉,此刻找到了宣洩口,當即說道:“來人,抬著這些賀禮去前院。”

一直在顧雲臻身邊伺候的楊嬤嬤有些不喜地看了一眼沈珈音,隨即上前全簇顧雲臻:“公主,今兒個是您大喜的日子,就算是陸家辦錯了事情,您將人喊過來訓斥一頓便是,何必要親自跑一趟呢?”

顧雲臻覺得楊嬤嬤說的有道理,但是沈珈音怎麼可能錯失這麼好的機會:“公主,這陸家如此輕視您,怎麼能私下訓斥呢?若是以後其他世家也有樣學樣,可怎麼辦?”

顧雲臻原本有些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被沈珈音的話給點起來:“沒錯,這件事一定要給陸家一個教訓。”

這一次,楊嬤嬤是攔不住顧雲臻了,她有些埋怨地看著沈珈音,這沈姑娘怎麼就知道攛掇公主去做這種得罪人的事情?

前院,沈觀瀾正在招呼著賓客們喝酒,就看到一身喜服的顧雲臻氣沖沖地走了過來,暗道不妙:“公主,你怎麼過來了?”

沈觀瀾想要勸走顧雲臻,但顧雲臻直接對陸家施壓:“今天陸家的賀禮是誰送來的?”

吳悠然不明所以地站起身:“是臣婦。”

顧雲臻看著依舊坐在椅子上的陸沅知,陸沅知起身回道:“公主,今日是臣女的三嬸代替鎮遠侯府來送賀禮,臣女和妹妹只不過是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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