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信王殿下這是在要求臣女?”陸沅知淡淡地問道。

顧長曜點了點頭:“這是你應該做的。”

“那信王殿下有沒有勸過溫嬪娘娘,對臣女多幾分善意呢?”

顧長曜語塞住了,陸沅知輕笑:“看來是沒有了。”

“陸沅知,你太傲了,這樣下去會吃虧的。”

陸沅知回道:“信王殿下,臣女向來如此,從來不會有愧於誰。所以殿下擔心的是臣女吃虧,還是您吃虧呢?”

“陸沅知,本王是你未來的夫君,你處處與本王作對,對你有何好處?”

“臣女從來不是委曲求全的人,若是信王殿下對臣女不滿意,大可以去皇上面前推掉這樁婚事。”

聽到這句話,顧長曜沉默了。

看到信王這個態度,陸沅知就知道他肯定會繼續忍著。

跟這樣的人多說無益,陸沅知直接走了。

顧長曜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更沒有上前去攔著陸沅知。

陸沅知走著走著,才發現自己竟然迷路了。

顧長曜帶她去的地方比較偏僻,周圍沒有什麼宮人,陸沅知只能憑著記憶往回走,只是她沒有找到回去的路,反倒是看到了一間名為落棠閣的宮殿。

陸沅知走上前,敲了敲門。

沒過一會兒,宮門被開啟,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嬤嬤出現在陸沅知面前,有些木然地問道:“你是誰?”

“我迷了路,想來問路,方便嗎?”

那老嬤嬤沒有回答,裡面的人開口了:“進來吧,這周圍你應該是找不到問路的人。”

聽到裡面的人的命令,老嬤嬤才讓開了身子,陸沅知走了進去。

走進裡面,才發現這宮殿別有洞天,跟其他富麗堂皇的宮殿不同,這裡格外的雅緻。

若不是在皇宮之中,陸沅知會以為自己來到了某一處清雅的別苑。

方才說話的女人此刻正坐在院子裡跟自己下棋,她穿著一身素色的衣服,臉上戴著面紗,看不到她的容貌。

不過從她露出的眉眼,可以判斷出這個女人的容貌應當不俗。

女人抬頭看向陸沅知,在看清她面容的時候,眼中的震驚之色一閃而過,很快又鎮定下來:“你要去哪裡?”

“出宮。”

“那太可惜了,我不知道出宮的路。”

陸沅知也不急,直接在女人對面坐下了:“看來從你來到這裡之後,就沒有再離開過。”

“你不好奇我的身份嗎?”女人問道。

陸沅知搖了搖頭:“在皇宮中,最不能有的就是好奇心。”

“你可以稱呼我為阿棠。”

“阿棠?”陸沅知念著這兩個字,眼中多了幾分深意,“好名字。”

名為阿棠的女人,看到了一直站在門口的老嬤嬤,吩咐道:“給這位姑娘備茶。”

老嬤嬤得了阿棠的吩咐,才去為陸沅知準備了茶水。

“你去跟外面的人說一下,讓她們來給這位姑娘領路。”

老嬤嬤轉身去找人了,阿棠看著陸沅知:“姑娘要在這裡多坐一會兒了。”

“無事。”陸沅知看著桌子上的棋盤,白子處於困頓之勢,黑子勢如破竹。

“姑娘可有辦法助白子脫困?”

陸沅知手執黑子,直接在棋盤上落下,竟然直接堵死了白子的路,這一局,白子已經沒有翻身的可能。

阿棠的眼神瞬間變了:“姑娘還真是不留餘地啊,就沒有想過你哪一天會變成白子這一方嗎?”

“那我一定會在黑子困住白子之前,反殺黑子。”陸沅知回道,“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變成白子那一方。”

“姑娘做事還真是乾脆利落。”阿棠意有所指地說道,“但人活一事,總是要給自己留個退路的。”

“只有苟且偷生的人才會給自己留退路,我不怕死。”陸沅知盯著阿棠的眼睛,說的認真。

阿棠亦是看著陸沅知:“古語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姑娘的想法有些偏激了吧?”

“人生在世,未必只有一個活法,你勸不了我,我也勸不了你,那就只能走好各自的路,端看最後的結果如何了。”

陸沅知說完這句話,那老嬤嬤就領著一個認路的宮人回來了。

陸沅知站起身:“多謝你為我尋來的宮人,失陪了。”

看著陸沅知和那宮人一同離開,阿棠久久都沒有動作。

直到看不見陸沅知的身影,阿棠直接打翻了棋盤……

宮人帶著陸沅知走了一會兒,陸沅知就看到了自己識得的路:“前面的路我已經認得,就不勞煩了。”

那宮人聽了,也就往回走了。

“你在想什麼?”盛意突然走了出來,他見陸沅知看著走過來的路不說話,有些好奇地問道。

陸沅知感嘆道:“我在想,原來我只是走錯了一個岔路口,就迷了路。”

“但是我找到你,也就差一點了。”盛意說道,“你進落棠閣了?”

陸沅知點了點頭:“裡面的人,被困住很久了吧?”

“皇上是個念舊的人。”盛意的這句話飽含深意。

“念舊未必是一件好事。”

“若是皇上不念舊,陸姑娘未必能走到今天,所以念舊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陸沅知笑了一下:“盛大人說的都對。”

兩人一起往前走著,盛意突然提起了另一件事:“今早收到的訊息,鎮國公病了。”

對於這件事,陸沅知並不算多麼驚訝:“鎮國公這個歲數的武將,早就該在家中頤養天年了,他為了蕭家、為了大曆,已經撐了很久。蕭定辰作為鎮國公世子,也該去他該去的地方了。”

“皇上已經召見蕭定辰。”

陸沅知想起了燕辭楹上一次跟自己說的話,也不知道蕭定辰離京,對燕辭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陸沅知。”盛意突然喊了一聲她的名字,陸沅知停下腳步,看著盛意:“怎麼了?”

“這次溫家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幫你解決信王的婚事。”盛意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十分忐忑,欲蓋彌彰地又解釋了一句,“畢竟你我是盟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跳入火坑。”

“不必。”

聽到陸沅知的回答,盛意眼眸中的光彩似乎都在這一瞬間黯淡下去了。

陸沅知感受到了盛意情緒的變化,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無需大人幫我,我自己也會去解決這樁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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