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守,我來支援你們了!”

詹雷從三哥口中得到訊息,屁顛屁顛跑來了,閒了這麼久,他的雙錘,早就蠢蠢欲動了!

“多謝詹雷將軍來援,不過...好像不用了!”

“什麼意思?”

崔琰指了指遠方,詹雷扭頭望去,只見詹雨正在人群中大殺四方,無人可擋!

“你們居然讓大哥孤軍奮戰,是不是當我們詹家人好欺負,信不信小爺一錘將你們送去見閻王!”

詹雷作勢就要動手,崔琰急忙解釋道:“雷小將軍誤會了,不是我們不幫忙,是實在無從下手啊,武王殿下已經殺紅了眼,我們上去,只怕被他一塊送走啊!”

聽他這麼一說,詹雷再次看去。

只見人群中,詹雨如入無人之境,橫衝直撞,肆意殺戮,面對他的人,無一例外,要麼被斬去頭顱,要麼被劈成兩半,更甚者直接被洞穿身體,挑去內臟,場面極度血腥。

詹雷雖然輕狂,但也得分時候,這個時候衝上去,只怕少不了一頓胖揍!

“大哥很少如此狠辣,這些人究竟做了什麼?”

崔琰沒有解釋,而是指了指屍橫遍野的村落。

“你的意思是,這個村子裡的人,都是他們殺的!”

“不...是六個!”

“什麼?六個!”

難怪大哥如此瘋狂,六個這樣的村落,少說都是一千人,就這樣全部慘死,換誰不憤怒。

要不是詹雨已經出手,他都恨不得衝上去,將這些人,啊不,畜生,挫骨揚灰。

三千人,在他手上,連一個時辰都堅持不下來,要不是最後兩個用漢語大喊“饒命”,恐怕這支侵略者,將全軍覆沒。

崔琰見戰鬥停止,立馬帶人衝上去,將兩個活口控制起來。

“大哥,你還好吧?”詹雷弱弱的詢問,沒什麼比現在的大哥更可怕了!

“無礙!”

話雖輕巧,其中透露的寒意,卻讓人毛骨悚然,不敢靠近分毫。

“殿下,這兩個人,該如何處置?”

“他們會說漢話,帶下去嚴加拷問,勢要問出其出處!”

“遵命!”

崔琰不敢怠慢,事關重大,他必須親力親為。

詹雨血染紅衫,手裡的銀槍,更是不知滅殺多少生命,原本明亮的槍體,早已不見其形,只有猩紅的血漬,凝固於上。

“大哥...你...”

詹雷欲言又止,看到這副模樣的他,實在不知如何交流。

“四弟,詹家莊的宗旨,可還記得!”

“當然,為民造福,為民請命,利己利民,天下太平!”

“很好,作為詹家子弟,你沒有忘記先輩們的告誡。”

“身為詹家人,怎可忘記前人訓誡!”

“好,這些百姓,都是大魏的根本,理應入土為安,你去調集地方部隊,將他們安葬了,同時,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我多找來些狗虎狼獅,這群雜碎,生前為非作歹,死後,我也要他們不得安生!”

“我這就去!”

詹雷並不覺得不妥當,相反很贊成,他們生前肆意踐踏生命,死後也絕對不可能安生。

“燕兒,你不是要答謝大哥哥嗎?快去吧!”

這個村莊,詹雨來得比較及時,有大半人並未遭遇毒手。

“大哥哥,謝謝你救了媽媽,這朵花送給你!”

“小妹妹,剛剛沒受到驚嚇吧!”

詹雨將她抱起,寵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恩人吶,你就是我們村的恩人啊!請受老朽一拜!”

“是啊,恩人!受我們一拜!”

存活下來的村民,紛紛跪倒在地,朝他拜了下去。

“鄉親們,你們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

他放下小女孩,急忙去拉跪地的老者。

“恩人救命之恩,我們無以為報,只待將來,有機會報恩,還請恩人,留下姓名!”

詹雨拉不起老者,無奈嘆息,他本想做無名英雄,將功勞讓給崔琰,不成想,這群百姓如此執著。

“各位父老鄉親,救助百姓,保家衛國,皆是我們將軍的職責所在,你們無需如此啊!”

“將軍,你要是不留下姓名,我們就不起來!”

“沒錯,不起來!”

“這...你們...那好吧!”面對百姓的執著,他也無可奈何,只好從實招來,“我叫詹雨!”

“詹雨?這名字聽著,怎麼這麼耳熟?”

“可不嗎?武王殿下的全名,能不耳熟嗎?”

“什麼?他是武王殿下?難怪如此英勇!”

“老天眷顧啊!垂暮之年,竟能親眼得見殿下,值了!”

詹雨名字一出,百姓群情激昂,只因這個名字,有著太多的故事,但有一點,卻是無比真誠的,那就為民請願,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你都可以無條件相信詹家人,他們的一生,都是為百姓服務。

剛解決完百姓的問題,崔琰就叫人來請他。

“季珪,有什麼收穫嗎?”

“殿下,盤問出來了,這些人,隸屬三韓地區的馬韓!”

“三韓?那是什麼地方?”

“殿下有所不知,中原地區以外,還有很多地方,如北方的匈奴、烏桓、鮮卑;南方的羌、氐;還有西方的西域、大月氏等!”

“你說這些,我都知道,只是這東北,除草原以外,還有那些族群?”

“殿下既然問,在下就如實相告,北方地域遼闊,除主要臨近中原的三族外,還有夫餘、高句麗、沮沃、婁挹;而三韓地區,處於遼東半島的南部,三韓分別是辰韓、馬韓、弁韓;除此之外,大海遼闊,海外還有哪些勢力,無從知曉!”

“原來是這樣,假如我們要對三韓用兵,該當如何?”

崔琰左思右想,最後只是無奈的搖頭,“三韓地區,遠在海外,我們根本無法對齊用兵,據我盤問,這支入侵部隊,也是搞錯了航向,無意間闖進來的,否則想要如此簡單的取勝,恐怕沒這麼簡單!”

詹雨作為始作俑者,感觸最深,這群人完全不像軍隊,作戰起來,陣型散亂,數人毫無戰意,只知道逃跑,他才贏得這麼輕鬆。

“這麼說,水路是完全行不通的,是嗎?”

“不錯,水路條件極多,稍有不慎,就會迷路,何況我們北方男兒,只擅長陸地作戰,上了戰艦,不暈船就不錯了!”

“那我們走陸路呢?”

“恕我直言,以我們現有的兵力、地盤,還不足以進攻三韓,且不說隨時可能偷襲的遊牧族群,就單是遼東,我們現在也難以吃下,後方還有一個高句麗,完全沒機會的,大漢巔峰時期,也拿高句麗沒辦法,我們現在才有天下三分之一,要對三韓出兵,談何容易!”

詹雨點頭,完全認可他的說辭,不說其中困難重重,就在起兵之時,其他勢力背後偷襲,也足夠他們徹底覆滅了!

“看來,這群人,還不到見閻王的時候,就留你們多苟延殘喘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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