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裡時間過得很快,正月十六轉眼就到了。

這天許鹿一如既往地起了個大早,早早吃過早飯,餵過貓,在家裡用手杖練習走路,練習了還不到半個小時,大門便被敲響了。

許洛白到了。

準確的說,是許洛白和許閒到了。

許洛白坐著輪椅,許閒推著輪椅將許洛白推到了許鹿家正堂。

許洛白沒來過許鹿家,這是第一次來,一路觀察了一番許鹿家,到了正堂,視線在正扒拉許鹿褲腳的小橘貓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後對著許鹿微微點頭。

“這房子收拾的不錯,很有生活的鮮活氣,比許家好的多。”

許鹿很認可這話,這裡確實比許家好的多,她原本是不覺得她有家的,現在想想如果哪裡是她的家的話,也就是這裡了。

“謝謝小叔誇獎。”

又問,“小叔來的這麼早,吃過早飯了麼?”

從許洛白住的地方到這裡有段距離,這麼早過來,怕是起的也早,不過早飯該是吃了的,她只是隨口一問。

許洛白當然是吃過早飯了的,“我吃過了,你們呢?我來的早了些,沒打擾到你們吧?”

“我們也吃過了。小叔過來自然不算打擾,只是嫂嫂要晚些才能過來,怕小叔等的著急。”

許洛白笑笑,“那有什麼,是我來的早。”

許鹿和許洛白寒暄幾句,便將視線轉移到許洛白身後的許閒身上。

“堂哥。”

許閒微微點頭,“堂妹。”

這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兩人同輩,爺爺輩是親兄弟,到了他們這一輩便不那麼熟悉了。

更何況許鹿是個女孩,早年還一直癱著不見人,兩人甚至都沒見過幾次。

這次過年之前,就算兩人在路上碰見了,都未必認得出來彼此的那種。

也就是這次過年許鹿出了個大風頭,又和許洛白走的近常常見面,兩人這才對彼此多了些瞭解,但也就僅限於多了些瞭解了。

打過招呼後,許洛白在一旁喝茶看書。

許閒也跟著喝茶看書,外帶留意許洛白的一舉一動,照顧許洛白。

許鹿則繼續在房間裡練習走路,時不時停下來喝茶休息逗逗小貓,倒是過得愜意。

就這麼過了兩個多小時,到十點多的時候,外面再度響起了敲門聲。

許鹿面上一喜,也不摸小貓了,立刻站起來拄著手杖就要去迎接。

許洛白也不看書了,看向院子裡,也想轉著輪椅去看看。

許閒心中詫異,從過年開始就覺得小叔變化很大,本來感覺已經習慣了,現在一看這哪習慣的了?

也是,畢竟那人有可能治好小叔,就像治好許鹿一樣。

小叔……是很希望好起來的吧?

誰不希望有個健康的身體呢,就算小叔能做到很多身體完好的人都做不到的事,也還是希望身體健康的吧。

希望來的人真的能治好小叔,讓小叔好起來。

許鹿拄著手杖匆匆去了院子裡迎接。

她現在已經走得很穩當了,秦六子和許紅都不擔心她會摔倒的那種程度,甚至他們都相信再養上一年半年她就可以擺脫手杖獨立行走,所以他們都對秦小然發自內心的尊重。

秦小然進門就被這麼多人熱切地歡迎,臉上也不由自主地帶了幾分笑意。

她將手中帶著的東西遞給迎在前面的許紅,道,“上次鹿鹿來霍家我見她喜歡這些年貨,便給她多帶了些,你們也嚐嚐。”

許紅道了謝接了過去,秦六子問了好關上了大門,許鹿拉著秦小然的手往正堂去。

秦小然走了兩步就看到了正堂前坐在輪椅上的人,那人也看到了她。

兩人這一個對視,便都愣住了。

秦小然意外許鹿這小叔竟然這麼年輕,她原本想著該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沒想到這人看起來竟和他們差不多大,最多三十歲,或許還不到。

許洛白意外秦小然比他想的更年輕漂亮,他的身份能力讓他見過很多漂亮的姑娘,卻都沒有秦小然出挑,但也僅此而已了。

他幾乎和秦小然同時回過神來,略略點頭示意,接著便讓許閒將他推回正堂。

許閒慢了半拍才動手將他推回正堂內。

好在秦小然也不急,許鹿簡單給秦小然介紹了一下。

“坐輪椅的那個就是我和嫂嫂說過的想要治病的小叔許洛白,後面推著他的是我的堂哥許閒,一直是他照顧小叔。”

秦小然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我先給你檢查身體。”

“好。”

秦小然先和許鹿進了正堂旁邊的臥室給許鹿做例行檢查,結果自然是沒什麼大問題,她簡單給看了看,然後按照之前就大略計劃好的方案給開了藥方,並叮囑了一些細節。

這些都沒什麼好說的,許鹿找她治病已經一年了,雖沒到久病半成醫的地步也差不多了,這些許鹿許紅他們都很熟悉,略提一提他們就知道該怎麼做。

開好了藥方,兩人沒有急著出去,而是在臥室裡就聊起外面的許洛白。

許鹿道:“嫂嫂要是有什麼問題隨時和我說,一些不方便的檢查可以讓秦六去做,這一年來他也懂的不少,我懂得他基本都懂。”

秦小然倒是不怎麼在意這些,實際上簡單的把脈問診就能確定八九成的為,另外的一成檢查只是為了精益求精而已,實際並不那麼重要,她只是在想其他的事。

兩人又說了幾句,接著便離開臥室回到了正堂。

正堂裡,許洛白正等著她們。

秦小然不耐聽那些大家族你來我往的客套話,只寒暄幾句便要給許洛白診脈。

許洛白是個懂得變通的,也不扭捏,當即便伸手讓她診脈。

秦小然接著開始詢問起許洛白從小到大的情況來,許洛白一一道來,許閒時不時也補充幾句。

秦小然詢問的很細緻,這個過持續了約莫半個小時。

詢問完後,秦小然陷入了沉思。

許洛白和許閒都肉眼可見的有幾分緊張。

許洛白聽到過太多掃興的話了,這次他抱了最大的希望,如果這次也得到否定的答案,那他以後可能都沒有勇氣再尋醫問藥了。

許閒跟了許洛白很近二十年的時間,自然明白許洛白的心思,也替許洛白擔心。

終於,他忍不住開口問道,“秦醫生,我小叔有希望恢復麼?”

秦小然正好思考完,接上了這句話。

“當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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